她洋洋得意的笑,你看吧,就是唬我的。
这样子过了七年,她追,他躲,一开始两人还能说上两句话,到最后张温良已经对她厌之入骨了,没关系,她宽慰自己,起码在他心里占有分量不是?
她苦中作乐,她一度想放弃,每次想放弃的时候便会想,坚持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要放弃?然后,她又继续坚持。
她知道自己的死缠烂打很讨厌,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了呢。
第七年间,她终于见到了他口中说了七年的爱人,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在高档男装专卖店内举止亲密的两人,即使隔着远,她还是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那种情意。
他从来没有眼带情愫看过她!哪怕一眼!
她想去质问,却生生止住了脚步,她没有立场。
她那时候还不知道那是他的侄女,哪怕只是名义上的,没有血缘关系的。
她沮丧了好长一段时间,甚至对自己产生了自我厌弃,她不停的问自己,她到底要什么?在坚持着什么?她想,她需要冷静想想,不然她要被自己逼疯了。
她出国了,去了两年,去了欧洲大多数国家,她遇到了很多有魅力的男人,她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他,没想到,她对他的思念越来越深入骨髓。
两年后,她又回来了。那年她二十八岁,张温良二十九岁。
她不再那么频繁的去找他,她只是在远远的观望着他,然后,两人不经意的“偶遇”,随意交谈两句便分道扬镳。
又一个五年,这五年里她表现的跟个对普通朋友那样对待他,即不热情,也不疏远,终于等到了他的松懈,他开始像最初认识的那样,会跟她说上几句话,有时还会对她笑一笑。
徐靖常常在被窝里笑,笑得得意,笑得苦涩,耗了这么多年了,该结束了。
徐靖放弃张温良了吗?
那是不可能的,一个女人坚持了这么久,久到家里人都对她失望了,她怎么可能不要一个结果,就算是抢,是用手段,只要能得到他,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在国外,她交了一个朋友,那朋友教了她很多,她学会了,便回国从长计议了。
徐靖三十三岁生日那天,给张温良发了邀请函,为了避免引起他的怀疑,她央求家人给她办了生日宴会,邀请了好些世家子弟。
张温良在宴会被她千方百计的绊住了,等到宴会散席后,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被佣人搀扶着进了她的房间。
没错,她用了下三滥的手段,从国外拿回来的催情药,也就是所谓的春药,添在了他喝的红酒里,酒,是她跪着求了爸爸两天,才央求了他去给张温良敬酒的。
父亲看着她的眼神很痛心,很失望,但他还是没忍心让她一直跪下去。
她在与周围的千金周旋,眼角去一直关注着爸爸和他,看到他喝下那杯加了料的酒,她借着喝酒的姿势,掩饰掉嘴角勾起的得意的笑容。
你,只能是我的。
一夜恩爱。
她以为一切都会好转的,没想到她却是呼吸困难,无法换气而憋醒的,一睁眼,就看到昨晚还一起缠绵的男人此时凶狠的掐着她的脖子。
没有一丝柔情。
好像之前欢爱之时温柔对她的人不是他,她被掐的眼冒金星,用了力气去掰他的手却完全没有用处,他是真的一心想掐死她……
也对,她停止挣扎,慢慢的瞌上眼,他在欢爱之时喊的还是“球球”呢……
就在徐靖觉得她见到了黑白无常的时候,张温良把她狠狠的丢下了床,她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她无法抑制的咳嗽起来,在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她是真的怕了。
张温良的眼神很冰,似千年寒冰,他紧紧抿着唇抑制着自己的怒气,他无法面对张零,他已经是不干净的了,他不能再拥有他的球球了,他不配!想到这,他就气得想杀人!
他气罪魁祸首,也气自己警惕心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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