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绝难在一年的时间内聚齐能够抵挡妖神皇朝的魔兵鬼将,况且新妖皇的实力恐怕已经渡过了七次以上的天劫,达到了化天中期甚至末期的境界,我与鬼奴的实力虽然在化天初期,但苍龙你对禁术的领悟则更为深入,现在群龙无首,你必须得站出来统领全局。”
紫夜苍龙心中明白,如果要统领天鬼宗,那就是在一定意义上接受了鬼王之位,这本来就有违紫夜苍龙的原则,但在这种形势之下,却容不得他有任何选择。
“好吧,双尊,我明白了!”紫夜苍龙目光一凝,沉声说道。
鬼奴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过些天要召集所有的门主,重开‘地狱之门’!”
“‘地狱之门’?现在已经没有了鬼王,使用这种禁术可能会有危险!”厉江雄惊道。
鬼鼎沉声道:“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想要在短时间内聚集能够抵抗妖神皇朝的魔兵鬼将,这是唯一的办法,也是最后的办法。现在没有了鬼王,我们必须凭借自己的实力保存鬼道一脉!”
话说到这儿,所有人心中都深深的叹了口气。“地狱之门”,一种类似于某种祭祀召唤的禁术,如果施放成功,则会有成千上万的魔兵鬼将从地狱谷底爬上来成为鬼道一脉的援兵。但如果施放失败,则极有可能遭到“地狱之门”的反噬,不仅是天鬼双尊,四大门主都会遭到致命的伤害。
“地狱之门”也就只有当年的鬼王七夜曾经施放成功过,但如今他已经不再,谁也没有把握能够成功的把握,可以说这已经是鬼道一脉最后的筹码。
紫夜苍龙沉默了片刻,凝视着就好像熟睡一样的紫霜,心中也是泛起了阵阵绞痛,叹声道:“将丫头送入厢房吧,我去给她炼制仙药。”
厉江雄点了点头,背着紫霜转身闪入了厢房之中。
所有人看着紫夜苍龙此刻凝重黯然的神色,心中都是为之叹息。
……
日渐黄昏,夕阳犹如血染了一般,周边晚霞如火,狂风掠过,快速的流动着,转瞬消失在天边尽头。
巫奴窟!
“那一天,在八神大陆的‘梦月山’中,主人遇到了夫人,主人似乎对夫人一见倾心,而夫人也很喜欢与主人在一起,不惜舍去了‘紫蝶仙苑’。从那以后,主人很少与奴儿说话,奴儿只是守候在他的身旁。”
奴儿还在与七夜讲述着昔日鬼王的一些旧事。七夜皱着眉头,将头枕在奴儿的腿上,嗫嚅道:“居然还有女孩子对这家伙如此痴情,看起来这鬼王肯定是个情场高手,不如跟本少爷比起来,倒还略逊一筹。”
这几天来,七夜对于昔日鬼王的一些事也有了大致的了解,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昔日的鬼王天资卓绝,所领悟出来的“天魔解体**”也是无人能敌的,而且权位至高,整个鬼道一脉都在他的统领之下。
“那怪人千方百计就是让我见这个女子么,可她所说的对我却一点帮助也没有。我也不相信单凭说些无聊的事情就能让我恢复极阴邪元的掌控权。”七夜心里盘算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道:“夫人,你懂不懂‘六道符文’?”
奴儿摇了摇头,但秀目之中却流露出一丝惊异,道:“那是主人曾经与紫府天宗的六道宗主共同参悟的一卷经文,奴儿只知道这些,却不懂符文中的含义。”
七夜无奈的拍了拍额头,经过这一番谈话,他知道奴儿虽然是修真之人,但修为却并不高,不过还虚初期的境界,六道符文即便是鬼王也无法开解玄机,更别说她了。
在这几个时辰中,那潜伏在体内的剧痛每隔两个时辰就发作一次,而且每次就越发疼痛,不过好在有奴儿为他以真元熟络筋骨,这才勉强抵了过来。不过,随着伤痛加剧,七夜隐隐有种感觉,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极阴邪元彻底的吞噬,与那怪人一起形神俱灭。
每每想到这儿,他都会深深的看上奴儿几眼,现在好容易有了一个美丽的夫人,就这么死了,恐怕入了棺材也不会瞑目的。不过尽管他苦想办法,却始终无法阻止那伤痛的侵袭。
渐渐的,夕阳西落,带走了最后一抹余光,消失在黑暗初生的地方。
七夜将奴儿紧紧的拥在怀中,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时光,或许这也是奴儿几百年来所期望的一刻,脸上带着一丝甜美的笑容,宛如梦境一般,让她不敢相信。
鬼王的与世无匹、至高无上,令奴儿都深深的崇拜着,但由于主仆之间的关系,她从来没有奢望过会像今天这样躺在这一代至尊的怀中,只是能够陪在他的身边,直到自己静默的死去,不带走他的一丝伤感,已经足够了。
然而此刻,奴儿全身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整个身体都好像僵化了一般,全身都流动着一抹晦涩的光华。
“你……你怎么了?”七夜惊道。
奴儿似乎有些恋恋不舍的推开了七夜,重新盘坐在地上,撅着小嘴,有些失落的说道:“你忘了么,三百年前为了阻止奴儿陪你进入天极山,所以在奴儿身上下了‘半日生死’的禁术。每到夜晚我都会变成泥塑,六识尽闭……”
“什么,这是那王八蛋干的好事么?!”七夜心中大怒,但看着奴儿可怜兮兮的模样,却又极为着急,焦头烂额的问道:“那怎么才能解开这该死的咒术?”
奴儿微微摇头,“主人现在无法运用极阴邪元,所以没有办法解除禁咒的,只有等到明日太阳初生的时候,我才能够醒来……相公,暂别。”
说完,奴儿整个人在瞬间化成了泥塑一般,再没有了任何声息。七夜的心中却在此刻骤然传来一阵绞痛,脑海之中依然回荡着她的最后一句话,“相公,暂别”。
第七十五章 十二时辰
这一夜,或许是七夜最为难熬的一个夜晚,他凝视着奴儿那如美玉般的姣好面容,就这么痴痴的忘着,等待着日出,等待着她再次睁开双眼,轻柔的喊自己一声“相公”。大约三个时辰过去了,已经逐渐进入了深夜。整个石窟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寂静的有些可怕。
七夜耸了耸酸痛的肩膀,目光始终没有从奴儿的身上离开,嗫嚅着说道:“好奴儿,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啊,相公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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