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见他屡屡反驳,抬起双眼瞪着他。“胡车儿你相信我吗?”
“当然相信了,真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把你的命交给我,我保你万无一失。”阿真坚定道。
“唉……”胡车儿重叹一口气,也坚定抬起双眼。“全依真哥,你说怎么干,咱们就怎么干。”
“要相信自已,事在人为,人定胜天,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给他提了一些气,拍了拍他的肩道:“好了,赶紧休息吧。”
“真哥你也早些休息。”胡车儿慎重点头,随后吩咐了牛蛋和马哥几句,便朝远处寻找隐蔽点去了。
“真哥,时辰到了我们叫您,您早些休息。”牛蛋和马哥对阿真抱了个拳,随后也走了。
“唉……”从地上收回地图,阿真暗叹了一口气,仰靠在树上,头脑一片空白。
深入腹地,苏大也有些骇怯,小声对仰在树腰上仰天看天的人弱问:“真哥,咱们能救出大少爷吗?”
从点点晨曦下收回眼眸,阿真抬手拍了拍苏大苏小两人,坚定说道:“可以,你们休息一会儿。”
“是。”都到这地步了,唯有死拼了。不再吭声的两人走到旁边的巨木腰间落地,仰靠着树腰闭上双眼眠睐起来。
“诶……”阿真双手往脸上滑抹一下,闭上双眼,耳里听着林内开始叽叽鸣叫的鸟声,聪明的脑袋飞转动着。有什么办法可以万无一失穿过两城中间的军寨吗?有什么办法吗?
大名,帅帐。
“什么?”刚从内帐淑洗完,屁股还没坐热帅椅,何师道瞪大双眼,朝跪倒在地的征西大将军吼问:“消失了?”
“是。”征西大都护也是满脸不可思议,可是数名斥候众铄一致,事实无法让人争辩。
“胡说。”与诸上将军早早就来帅帐义事的元魅达朝前责斥:“活生生的二百余人一夜间便消失了,难道他们会飞天钻地不成。”
“监军大人,末将也是不敢相信,可派出的五路斥候,皆众口一致。”话落,征西大都护满脸古怪,喃喃叨絮:“也许真的能飞天遁地也说不定。”
元魅达听闻这句小声絮语,拍掌怒斥:“征西大都护你竟敢扰乱军心,该当何罪。”
一时间帐内数十人皆寂了,心里是恨不得冲上前把这只老乌龟杀了,不明白皇上为何派一只老乌龟来领监军,打仗统帅最主要的就是当机利断,可这老乌龟前不敢打,后又不敢退。大帅拟完的进兵攻策,每每他都这里不行,那里不行。挂在嘴边的总是守守守,没有进攻哪能收复失疆?上次徐老将军与征南大都护就被他害了,今次镇南大都护又因他不援而被俘,这只老乌龟只想躲在龟壳里,百万兵士跟着他在这里不停耗。这也就算了,这老家伙还真以为自已计谋高人,颐指气使好不嚣张,动不动就是叛反、造谣,以一大干莫须有的罪名恐吓诸将,真他妈的。
何师道也很恼元魅达,可是皇上派他来领监军,不得不凡事与他商议,他不同意大家也只能干领薪饷,纵然有收复疆域雄心壮志,如此被磨,军心早丧失了,何来鼓舞。
“好了,元老。”见到诸将军群情激愤,何师道劝解道:“征西大都护也是据实禀报。”
“哼……”监军虽说与大帅同级,可实理仍高半级。元魅达是一点也不惧怕,朝一群瞪他的上将军哼出一鼻子气,不爽地坐回椅上,闭眼不再开口。
众人见他这副颐指气使模样,集体转目朝大帅看去。妈的,金辽怎么就没有一把箭飞进寨,不巧刚好把这只老乌龟射死?
何师道见把监军劝住了,转过老眸说道:“征西大都护起来吧。”
差点被污陷的征西大都护站起身,抱拳施礼:“谢大帅。”
“免礼。”摆了个手,何师道急问:“二百余人如何消失的?在哪里消失?快快与我道来。”
“是。”征西大都护把数名斥候一致的探报当帐禀出。“据所有斥候禀报,昨日确确实实见此二百余人向渭山辽寨前行,可今天所有斥候皆报不见其踪迹。”
此话一落,左右两侧的二十几名上将军顿摇头接尾,窃窃私语。
“会不会已被辽军杀死了?”何师道不相信他们会飞天遁地。
“末将原本也是这样认为,可……”征西大都护摇了摇头道:“可昨晚辽寨安然,无躁也无喧嚣。”话落,抬头看了看前面的大帅,疑惑问:“虽然此两百余帐卫与辽军相比是蚂蚁,可仍有二百余人呐,怎么可能会无惊忧,与打斗声?”
“这……”众人脑袋全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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