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阖上双眼,嘴角噙着一抹浅笑。
青莲等到焦急时,就见紧闭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她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没见到萧蕴龄身上有什么伤口,这才稍稍放下心。
她没有完全放下担忧,是因为萧蕴龄的脸色比进去前还要难看,分明很愤怒,但是眼中却盈满泪水。
“这里的管事在哪?”萧蕴龄将泪水擦去,冷着脸问道。
很快就有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被带上来,他态度恭敬,对她和她身后的十几人没有露出半分惊讶,想必是早就知道会有这回事。
沈策一切都吩咐了,她之前在笼子里怎么生存,管家就按照原先的方式对待他。
“你们守在这里。”萧蕴龄指了四个人,“不允许屋内的人出来。”
“是。”他们齐声应道。
事情诡异但顺利地完成了,夜已深了,萧蕴龄没有赶回城里,山居留有她的住处和一应用具,她适应得很快。
半夜被风雨吵醒时,她在枕边摸索,匕首还在。
听着雨声,利刃刺入沈策胸膛的画面蓦地在脑海中浮现,刀刃划开皮肉的阻力她不是第一次感受,但是她想着那画面,却和第一次刺伤别人一样泛起战栗。
笼子里什么都有,他不是第一次受伤了,会给自己上药的。
她说服自己,才在雨夜中睡去。
萧蕴龄直接在山里住下,荒谬过去后,她开始好奇,她好奇沈策的想法,好奇自己拥有一个笼子后是否会感到满足。
她试图将自己代入到沈策的角色,想象如果是他,他心中会是什么感受,是得偿所愿的餍足,还是到手后的不在意。
但她只是烦躁,像养了一只金贵的鸟,她不想轻易放他自由,但是又要担心他在笼子里是否已经死了。
沈策自然没死,每天都有人给他送吃食,他除了伤口裂开没有其他事情。
他身上的毒药也不是没有解开的法子,她总能闻到煎药时的味道。
他倒是随遇则安。
萧蕴龄踏入了这间暗室,笼中鸟的肤色更苍白了,他正坐在地上,抚弄琴弦,琴声如流水声悦耳。
“你来了。”琴声停下,他似乎很惊喜,脸上的颓败一扫而空,凤眼明亮。
萧蕴龄将锁打开,她走进笼中,环视了一番,四周的布局没有大变化,只是生活痕迹和她之前不同。
比如这把终于被拿出来的古琴,还有桌案上的一套茶具,以及被翻了多次的书籍。
落得如此下场,还能自娱自乐。
她只看了几眼,就离开了这里,落锁的声音响起,沈策手指一顿,而后琴声继续。
接下来几天萧蕴龄总要进去看一眼,他过得和在外边没有区别,从容得令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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