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进了大厅,已经吃过早饭的宇文琪照样精神百倍的过来“上岗了”,还是穿着一贯的绯红色锦衣,看见落依,俊脸上立即显出一抹惊艳的,夸张的笑意,眼光一直瞧着落依就挪不开了。
今天的落依穿着一件淡蓝色绣白色荷花的裙子,内衬纯白色裹胸里裙,雅致秀丽的颜色更衬得落依肤如凝脂,眼似秋波,头发没挽发髻,垂顺的长发直达腰际,只在脑后用一根蓝色丝带松松系着,耳垂上是一对在这个时空里非常罕见的湖蓝色小朵莲花状水晶耳坠,摇曳闪烁,调皮灵动,手腕上也是一对湖蓝色水晶手串,行动间齐腰的长发随脚步摇曳,耳朵上和手腕上的水晶饰物在今天非常暗淡的晨光中依然闪烁着明亮耀眼的光华,纤腰不盈一握,行动间如风拂杨柳,盈香袭人。
落依在大厅入座,宇文琪依然忠实地站在落依身后,眼睛依然舍不得从落依身上挪开,落依也不去管他,自顾自的拿起林叔送来的账本翻看起来。
此时,忽听得门口传来一阵喧哗,侍棋急忙起身出去查看,不多时,只见侍棋急急忙忙跑了回来:“小姐,是林平回来了,在回来的路上还救了两个人,好像已经昏迷了,林管家已经将人送到西跨院去了,小姐快去看看吧。”
落依听说有人昏迷,立即放下账本起身往西跨院走去,宇文琪在后面紧紧跟随。
到了西跨院,只见林平身上沾了好多泥泞,正从房间里出来,见落依过来了,急忙上前见礼:“小姐,我刚才回来时在进村的路口救了两兄妹,那个哥哥好像中了毒昏迷了,那妹妹是饿昏的。”
落依走进房间,只见屋里两张床上分别躺着两个人,林叔拿了一碗稀粥正在喂那个已经醒过来的小姑娘,另一张床上躺着的年轻书生还昏迷不醒,林叔见落依进来,忙放下碗回话:“小姐,这小姑娘已经醒了,这位公子还昏迷着呢。”
第六十三章 锦娘兄妹
第六十三章 锦娘兄妹
那小姑娘看见了落依,一双大眼睛里迅速的溢上了泪水,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落依面前,涕泪俱下,泣不成声:“您是林神医吗?我终于找到您了,求您救救我哥哥???救救他???”
落依示意侍棋上前扶起那姑娘,自己走到那书生床前抬手把脉,片刻后又翻看了一下那书生的眼睛,脸色松和下来:“小姑娘你放心,你哥哥中的毒我能解,我这就给他开药。”
说完先从空间里拿出一粒雪参丸,交给侍棋让给那书生喂下去,自己走到桌旁,宇文琪急忙非常有眼色的亲自为落依磨墨,落依笑看了他一眼,坐下来提笔写下药方,用大约四十钱的金鸡尾和金银花,另加少量甘草,水煎后一次灌服。写好后交给随后已经赶过来的林智让去抓药,交代完事情,这才转身看向那姑娘,只见那小姑娘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生得非常清秀,一双满含热泪的大眼睛机灵灵活,一身淡绿色的粗布衣服虽然破旧不堪而且沾满污泥,但是从那姑娘温文尔雅的言谈之间可以看出,这兄妹两应该出身于书香之家,家境可能贫寒,但肯定是识文断字明理聪慧之人,落依微笑着问那小姑娘:“你们是哪里人?是专程来找我的?”
那小姑娘听见落依问她,眼睛里又滚落出大滴的泪珠,膝盖一弯又要跪下,旁边的小春忙笑着制止:“姑娘快别跪了,我家小姐不喜欢人家下跪的,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能帮你的我们小姐一定会帮助你的。”
那小姑娘闻言含着眼泪,依然屈膝对着落依行了一个礼:“多谢林神医救命之恩。”定了定神,这才抽泣着继续说道:“我叫冯锦娘,今年十六岁,床上躺着的是我哥哥,名叫冯锦辉,今年十九岁,我们家住在离云州城不远的临江县,我母亲祖上是诗书世家,虽然家境贫寒,但家庭和睦,母亲在十六岁的时候生了一场重病,被一个叫冯庆章的游方郎中救了下来,外祖父见那郎中年轻有才,遂招了他做上门女婿,成婚后父亲在家六年,在我刚刚出生时父亲就上京赶考去了,这一走就去了十六年,并且毫无音讯回家,我娘一个妇道人家只知道在家苦等,???前几年听邻村去过京城的人回来说,在京城见过我父亲,但是???但是我父亲现在已经做了官了,而且重新娶了一个官宦人家的女儿,现在也已经儿女成群了,母亲闻讯后整日伤心啼哭,已至于疾病缠身,缠绵病榻,直到前几天,家里突然来了几个人,说是我父亲派人来接我们进京的,我娘和我们欣喜异常,不疑有他跟着就走了,没想到走到了云州城外,我却在无意中听到了那几个人的密谈,原来他们根本不是我父亲派来的,而是我父亲现任的夫人派来的人,不知道怎么着她知道了我们的存在,她怕我们将来和他的儿女们争夺家产,所以就假装派人来接我们,然后好在半路上下毒害死我们好以绝后患,我听到以后就每天提防他们,并想找机会逃跑,可是却还是被他们在饭菜里下了毒,我母亲???当即被他们毒死了,我哥吃得少昏了过去,我则因为晕车不想吃饭而躲过一劫,他们人多我不敢反抗,就假装昏死了过去骗过了他们,他们将我们三人扔到了荒郊野外的林子里???等他们走了,我才敢醒过来,可是???母亲???已经死了,我身无分文,只好将我娘就地掩埋,自己背着我哥哥走出了林子寻到了大路,一路上沿途乞讨时听人说这村子里有位林神医心肠好,经常救治穷苦人从不要钱,所以我就挣扎着想来找您???”
锦娘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侍棋小春几人也被感动的跟着难过流泪,落依气的银牙紧咬,柳眉倒竖,宇文琪也在一旁气的一掌拍在桌上,恨声说道:“哼,贼妇人,好毒的心肠”
又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嘴里咕哝着:“冯庆章?好熟悉的名字???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哦原来是他哼”
落依转头低声问他:“你认识这姓冯的?”
宇文琪不屑的悄声道:“听说过他,他是宫里的太医,见过一面,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哼,简直是败类”
落依深深地看了宇文琪一眼,回过头来问锦娘:“哦,是这样啊,那么锦娘,你哥哥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接下来你们想怎么办呢?”
锦娘并没有听见落依和宇文琪两人的低声谈话,此时听见落依问她,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哭着哀求道:“求小姐收留我们吧,小姐救命之恩锦娘以后做牛做马以报大恩,我们兄妹现在已经身无分文,早已无家可归了,现在又身遭如此冤仇,可是我们兄妹无权无门,报仇无望,锦娘现在只有恳求小姐收留了,锦娘愿意卖身为奴终生侍候小姐,求小姐收留。”
落依看着眼前可怜的小姑娘,叹了口气,让侍棋扶起锦娘:“好吧,你们兄妹就留在我家吧,锦娘如果想留在我身边,就先跟着侍棋吧,至于卖身不卖身,等过段时间你想清楚了再说,你哥哥就继续住在这院子里养病,等病好了,想读书就在这院子读书,如果你们想随时离开,我也不会阻拦,好了,快跟着侍棋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侍棋,你顺便熬点姜茶给锦娘去去寒气。”
侍棋笑着答应了,锦娘流着眼泪,不顾侍棋的阻拦,又一次对着落依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这才跟着侍棋回后院去了。
看着锦娘去了,落依看了看床上躺着的锦娘哥哥,见他脉搏稳定,情况已经好转,吩咐林忠几个好好照顾,转身回了大厅。
坐在大厅里,落依想着锦娘兄妹的遭遇,脑子里一直静不下来,账本也看不进去,托着腮呆呆的看着屋外迷蒙的雨雾想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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