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第二日课后,赵言追着陈秀才出去。
陈秀才回过头来,看见来人,他背着手语气温和,“嗯?可是方才课堂有什么疑问?”
赵言摇头,“先生,方才你课上讲得很好,学生是想问你一件事。”
陈秀才点点头,示意他问。
赵言便将他的猜测问出来,“先生可是想让我们下一回下场?”
陈秀才并不惊讶,点头同意他的说法,“是,”
得到准确答案,赵言笑了,作揖道,“多谢先生告知。”
“嗯,平常心对待便是,不用紧张,还有很长时间。”陈秀才安慰他。
“是,先生。”
陈秀才答完便走了,赵言见他身影消失,这才肩膀一松,转过身准备进去,结果差些吓了他一跳。
一个两个三个……脑袋,都挤在那偷听。
见他过来,他们挨个出来站好了,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气氛安静。
吴瀚摸着后脑勺道,“石头,方才先生说的可是真的?”
赵言点头,笑道,“先生所言是真,距离上场时间还有几年,不过我是想同先生确认一下而已,你们别紧张。”
吴瀚嘘了口气,“我是不紧张,不过石头你也问得太早了。”
一旁方仲礼叹气,“紧张是不紧张的,只是往日里埋头苦读,脑子里塞满了四书五经,若不是听你和先生说起科举,我都快忘了。”
说白了,便是一心只读圣贤书,沉浸于其中,自得喜悦,快忘记初衷了。
柳书宇点点头,“我也是。”
赵言一时无话可说,他前些日子还担忧他们知道消息后会紧张,合着他们不但不紧张,还庆幸有很长时间可以准备。
他摸了摸鼻子,看来是只有他觉得时间紧迫了。
他只能道,“我们还有时间准备,好好备考便是。”
他们一致同意,努力这么长时间,谁愿意半途而废?
时间,仿佛一眨眼,掰掰手指头便过去了。
他们明明前些年还是个旁观者,如今已经是要参加考试的考生了。
赵言他们早就习完了四书五经,期间不断巩固难点、重点。翻来翻去,将知识嚼烂了往肚子里咽。
陈秀才的院子够大,这日他们穿着厚厚的春服聚在一起,柳书宇放开脚底踩着的蹴鞠球,气喘吁吁的撑着腰,“不玩了不玩了,太累了!”
至于身虚体弱的刘偐,背靠着院中的树几乎站不住,一张脸红彤彤。
明显大家伙都快累虚脱了。
赵言弯着腰双手抵着腿,脸蛋亦红扑扑的,“那我们歇会便是。”
五日后便是科举,赵言见他们紧张,昨日特意同陈秀才申请了踢蹴鞠活动,为的就是放松放松。
按照他的想法,要学的已经学完了,如今每日拘在教室,将书翻来翻去,不过是途增紧张感而已。
方仲礼是个子窜的最高的那个,他走到赵言身边,右手搁在他肩膀上,“近几日不要降温才好,”
他的说法是有缘由的,上一回的科考,他们同先生告假,尔后去瞧了热闹,结果那半个月倒春寒,几个小子眼睁睁看着不少考生从考场抬出。
因着这事,今年要轮到他们时,他们从去年年底便开始祈祷了,不下雨不降温不刮风是万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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