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祗觉得他这副莫名紧张又肃穆的样子怪不正常的。
她轻挣了挣,“疼,你放开我呀。”
江听白才意识到自己用大了力气。
他松掉她的手腕,压下来的低音已有哑意,“我是想说——”
于祗揉了揉,脸上是迷迷蒙蒙的天真,“你想说什么?”
他要说的话已经堵在了喉舌中。只要意志稍稍一松。只要那么一松。
那些已经掩藏不住的感情就会倾泻出来。但于祗会作何反应?他又要怎么收得回。
他收不回来。
江听白倏地一笑,“你领带挑得不错。”
于祗扫了半眼,“在hers,配货时瞎配的。”
否则她怎么能想拿什么包就拿什么包?每一个满墙稀有birk的女人,背后一定有一个系h扣腰带的男人。
江听白说,“行啊,逛商场还想着我呢?”
真的不能再让他这么嚣张下去了。
于祗叉着腰指了一圈,“也不单是想着你啊,还有小咪,看我给买的宠物床。以及自行车,地球仪,saddlebox收纳桶,鳄鱼皮的风车,lao纸镇。”
江听白踹了一脚那张dilince边桌,“这没半点用处的废物玩意儿多钱?”
于祗忙扶住了,“三十四万吧。”
虽然用不上,她也见不得这些东西有个磕碰,全是血汗钱。
江听白的血汗。
“那我这领带?”
“三千四。”
“”
江听白抄起外套就往门口走。
扳回一局的于祗心情好了不少。
她在身后冲他喊,“老公你去哪儿啊?”
江听白头也没回的,“去给你大小姐卖命。”
“”
于祗手肘撑在岛台的镜面上。歪着头凝了会子神,没掌住笑了出来。
周一大早去上班时,于祗端了一杯咖啡刚出电梯,还在和高朗说着话,两边就“嘭”的炸出彩纸来。
权立领着高级合伙人们在鼓掌,lily把一捧花交到高朗手里。
权立说,“这回在澳门辛苦了,给你们都记上一功。”
他只在澳门转了一圈就回了北京主持事务,南杉的并购案绝大部分工作都是高朗在做。
高朗也没抹杀于祗的功劳,“于律师在会议室里一天看十几个小时的合同,很多细节都是她抠出来的。”
权立拍了下她肩膀,“是不错,好了都各自去忙吧。”
毕竟是他的学生,像这样夸奖的话他不能多说,只能是高朗来说。才有信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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