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边上了,伸手拧转金属门枘,却拧不开。又试图再转一次,还是拧不开,她暗叫不好,转过身就冲着远处坐着的展予杰叫:“你这什么意思?快开门?”
展予杰坐如松,还动作优雅地持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几小口。
“展予杰,你快点开门。”姚雨背贴着门板,不敢跨步,她觉得这样离他远远的比较安全。
“你真笨,你也不想想,我会让你轻易出去吗?”展予杰放下杯子慢慢站起来,向前方走去。
姚雨知道自己身陷虎穴后后悔已来不及,慌乱中从提包里取出手机,拨打了余鳄的手机,不料打不通,又打了一次,还是打不通。
“这里没有信号的,别费力气了。”展予杰离她不过五十米,冰冷如霜的声音回荡在这空落落的房间里,细细一听还有一点回音。
姚雨看着他一步一步逼向自己,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说的什么做最后的谈话,都他妈的是假的,他这个神经质男人的话是不能信的。
一双锃亮名贵的皮鞋落在红色地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向她走来。
“你把骗来到底想做什么?”姚雨一直在喘气,胸口似有一块石头挂着。
此时,展予杰已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灯光笼罩下的高大身影打射在她的脸上,她完全成了阴阳脸。
她挪动身体,却被展予杰一个伸手,强迫地捞进了火热的怀抱。粗糙的手指抵在她尖尖的下巴处,热气从嘴里喷出,“你知道吗,抱你是我最想做的事。”
他进入了回忆,“每一次看到你小鸟伊人似地站在予博的身边,我就特别妒忌,我和予博明明是一母所生的双胞胎兄弟,凭什么我就比他早出生几分钟,我就是哥哥,要继承家族企业,而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职业,就连暗恋的女人也是弟弟的。”
姚雨趁他说话之际挣扎了几下身体,无奈他人高马大,没两下又被他那只像钳子般的大手掌给死死圈住。
“别动,就这样让我抱抱你,不行吗?”展予杰忽然从背后抱着她柔软的身体,“予博明明死了,我又和予博长得一模一样,怎么就得不到你的欢心呢?”
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嘀喃,微热的风吹过她的耳根,奇痒无比。
现在姚雨就是深陷狼窝的小白兔,挣脱不了他钳制,也不想做无谓的反抗,她只想用理智唤醒他。
“展先生,感情的事是要两厢情愿的,还要看感觉,你虽然与予博长得一样,但毕竟不是同一个人,况且你那么优秀,拥有一家那么大的企业,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在我身上苦苦纠缠呢。”她被他紧紧抱着,呼吸也变得困难,就连说话都是艰难的。
展予杰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两只手加大力度紧紧圈着,“你都说我优秀了,可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呢?”
男人有时偏执起来也是很可怕的,特别是像他这样平日里看起来内敛沉稳的男人,一旦痴恋于某样东西,求之而不得时,也会变得毫无理智。
姚雨终究不想把他惹急,现在她落在他的手上,想要走出大门恐怕是一件难事,可无论多难,她都要说服他,这是唯一的办法,如果把他逼急了,像他这样神经质的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展先生,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呢。”她努力让自己平下气来,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对这种人不可急躁,你是很优秀,但不一我就非要喜欢,我想喜欢你的女人多得是,你随便选一个都比我强,强扭的瓜不甜,你还是醒醒吧。
她的本意是想劝他,语气也比较平和可只在展予杰心里就想一抹毒药直逼胸腔。他受不了了,一个用力将她的身体扳正,逼迫她抬起脸看着自己。雕花大门就在身后,这样的动作很自然地让她的背再一次抵在门板上。
姚雨的背抵在凹凸不平的雕花上,只觉得背如针扎,只要稍稍挪动一下身体,就好像被尖利的刀片刮过般痛不堪言。还好下巴处的力度不是太强,她又使力将头垂了下来。
让她无法预料的是,下一秒,展予杰高大的身影伫立片刻后,突然一把抱住姚雨,捏着她的后劲迫使她再一次抬头,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就往她的唇上碾压过去。
这是他认识她几个月以来最想做的事,每一次见她和予博在一起,就想这样抱着她,吻着她,甚至做着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
在还没有认识她之间,他和很多女人上过床,可他从来不吻那些女人,因为那些女人就他而言就是单纯地发泻性欲罢了,毫无感情之言。因此,这个吻毫不客气,既带着冲动又有一点失落,可以说毫无章法,只知道拼命的啃咬吮吸。
姚雨本还想不惹怒他,平心气和地劝他,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招。她不得不承认被讨厌的男人强吻是这么不舒服,胃里像煮熟的热粥般不停地翻腾着,男人强大的气息让她作呕。
下身的两只膝盖上被他强有力的大腿给紧紧压着,两只手也被禁锢着,只有唇中的热浪一波一波袭来。
大约过了五分钟,展予杰才停止这个疯狂的索吻,只见他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唇,还用一根手指抹了抹唇边的津液。
“小雨,你真甜。”他很是得意,“予博生前对我说过,说他想吻你,可不敢吻你,我想你们交往的那一个月,他都不曾这样吻过你吧。”
姚雨被他吻的时候就窒息欲死,现在虽然松口了,但还是喘个不停。
展予就这样欣赏着她娇红如霜的脸颊,感受着从她嘴里呼出的热气,阴阴地笑道:“小雨,和余鳄分手吧,从此以后跟着我,我会比他更爱你。”
姚雨依然喘着气,美丽的大眼看着他狞狰的表情,明明面容是扭曲的,可说出来的话又如此深情。
看来,这个男人已经无药可救了,就算自己再劝下去,他也不会醒悟,与其这样,就好好骂醒他吧。
她用上全身的力气推开他怒吼道:“快点叫人开门,我要离开这里,听到没有。”
展予杰一动不动地站着,听着她的怒喊,倒也不生气。
“予博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哥哥?看似温和谦逊的外表,骨子里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人。”看着他那张熟悉的面孔,尽管与予博一模一样,但今天看来却又那么大的天差地别。
“我是小人,我承认我是小人。”展予杰咪咪笑着,“我今天就要做小人才会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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