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谢行之被谢安珩亲自带离大厅。
“昨天准备的那些换洗的衣物没有放到哥哥房间里么?”谢安珩看到他身上还是邮轮里穿的那件衬衫,转头对身边的侍者道,“昨天是谁负责这件事?”
那侍者顿时战战兢兢:“……是,是李管家……”
“是我自己没换。”谢行之解扣子的手一顿,皱眉,“为难他们做什么?”
昨天他以为谢安珩把他带回来不会让他好过,后半夜又一心都在琢磨怎么出去,匆匆洗漱完了才看见床头放了新的衣物,那时候已经累得不行,就没有再换。
谢安珩眸色更冷,转头盯了他半晌,哼了一声:“哥哥对我厌恶至极,当然不会愿意穿我的衣服。”
这一声哼莫名让他听出了那么一丝别扭。
谢安珩说完又看到了什么,突然抬手拉开他的衣领。
他下意识躲避,但谢安珩还是将它紧紧攥在手中,垂着睫毛看了几眼,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在国外熏陶了一年,也没见他的衣品提升了多少。”
谢行之反应了半秒才意识到他是在看衣服上的标签,而他身上这套西装是岑向阳的。
“我下了飞机就赶过来参加你的宴会,随便找他借了一套衣服。”
的确不是什么高端品牌,谢行之料想谢安珩或许是觉得他穿这样的衣服丢了他的脸,毕竟这两场宴会的宾客都是各界尖端人士。
谢安珩还是绷着嘴角:“衣服上面沾了酒,哥哥也还要继续穿吗?”
“我什么都没带就跟着你来了这里,除了这件衣服我还能穿什么?”谢行之好笑地问。
被他反问了一句,谢安珩却面色稍霁:“这里的衣服都不适合你,我让人再去拿一件新的。”
可等谢安珩让人拿衣服的功夫,再一转过来——
谢行之上衣已经脱的差不多了,大半个光洁的肩膀跟背部都露在了外面,蝴蝶骨清晰可见。
“出去!”他当即压低嗓子对侍从喝了一声。
那侍从连忙加快脚步走了,临走前还顺带帮他们关上了衣帽间的门。
谢行之听到动静回头,衣服解了一半,还剩一只袖子挂在胳膊上。
他本来就是个爱干净的人,酒液粘在身上难受,早就想换下来,干脆朝谢安珩摊开手掌。
后者几乎是下意识地帮他把那只袖子褪了下来,又熟稔地展开手里的新衬衣,谢行之怔了半秒,衬衣便已经披在了他身上。
“……”谢安珩都已经进行到帮他系扣子的阶段,才反应过来谢行之刚才只是在找他要新衬衣,不是让他帮忙穿。
他顿了顿,面不改色继续手上的动作。
谢行之也很配合地微微扬起下巴。
从这个角度刚好看见谢安珩低垂的眉眼。
这还是从回国以来,谢行之第一次见到谢安珩在他面前眉目这么平静。
有那么一瞬间,谢行之恍惚好像回到一年前,谢安珩也是这样低眉顺目,事无巨细地照顾他生活起居。
但也正是短短一年,两个人的关系已经翻天覆地。
“安珩。”谢行之沉默良久,轻声问,“你真的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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