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书禾连连点头,再看向邬瑗时,她开始躺在床上紧闭眼睛装死。
中途赵叔进来一回,是来替她,说是老夫人见他们这么晚了没到家,闹脾气不肯睡,怎么哄都没办法。让她不用操心这儿的事,另外安排了人看护,赶紧回去哄人要紧。
骆书禾确实熬到现在也困得不行:“好。”
走之前,她把用来给邬瑗擦汗的印花手帕叠了两叠,在枕头旁搁下。
下楼时,骆书禾以为赵叔会跟着一块乘电梯下来,可他并没有。但那辆玛莎拉蒂就这么好端端滑行了一段距离后,停在她面前。
骆书禾立在那,还在猜会是谁来开车。
车灯忽而闪了两下,照亮了车里的人。
风里传来一句:“看什么,逛动物园呢。”
她以为他早走了。
又一句:“在那杵着干什么,还不过来,要我请你上车?”
一刻也不敢耽搁,骆书禾走过去拉开了后座车门,坐进去。一路无话,加上车里打了暖气,骆书禾拢紧身上针织衫,竟靠着椅背睡着了。随着车缓慢驶入一座立着四层小洋楼和白色欧式喷泉池的院子,骆书禾在半梦半醒间听见车熄火的声音。
一个激灵,她醒了。
接着是车门被打开,有冷风灌进来。骆书禾看着被伸到面前的一只大手,有些懵。
“没睡醒?”
骆书禾出走的神经转了回来,抬手攥紧了他的手。
才走下车,果然看见老太太正裹着一条民族风披肩站在门口等,看见他们并肩牵着手走过来的恩爱样,眼里的笑意怎么藏都藏不住。
“骆骆回来了?饿不饿?什么活动啊开到这么晚。知道你们要回来,锅里现在还热着银耳炖花胶,要不要吃一点再睡。”
骆书禾确实饿了,会场的盒饭难吃到她就匆匆扒了两口,一句“好啊”差点脱口而出。
但手猝不及防被人掐了下,她只好说:“不饿,吃过了。”
“这么晚了,您先去休息好不好。”
“说好的,明天我陪您去逛花鸟市场,别到时候没精神。”
老太太应了声,心满意足上楼了。
走到一半,又折回来,裹紧身上披肩和在厨房倒水喝的晏池嘀嘀咕咕一阵。骆书禾能感觉到他们在谈论自己,脱外套的动静都轻了几分。她听见了最后一句:
“知道了。”
老太太走了,老宅安静下来,这儿平时就老太太一个人住,加一个每天负责洗衣做饭料理家务事的保姆张妈。最近貌似是保姆老家出了点事请了假,老太太彻底没人陪,成天闲着没事干,难怪变着法地催他们回家。
见这没她什么事了,骆书禾和他打了个招呼,也想上楼。
就是脚才迈上第一级台阶,就被随手把玻璃杯倒扣在托盘里的晏池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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