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死得莫名其妙。
邵学凡深居简出,从国外回来后没在任何公开场合任教,而是拉了一帮学生,组了个私下的研究团队。
他住的地方离实验室不远,在s市北边的偏僻郊区,方圆五公里之内只有这么几栋像样的建筑,很好找。
柳若松跟他约定的时间是上午十点,然而等他和傅延上门时,却见邵学凡的院门紧闭,柳若松试着按了下院门口的呼叫铃,却也没见有人来开门。
他还以为是邵学凡记错了来访日期,但打了个电话给他学生,却也无人接听,很是古怪。
倒是傅延,不知道是不是邵学凡已经在他记忆里“死”过一次的缘故,他对这种反常极其敏感,柳若松在试图联系对接人时,他已经绕着面前的二层小楼走了一圈。
他走到小楼侧面时,小楼里不知从哪传出一阵物品倒地的声音,声音清脆,听起来像是什么玻璃制品摔碎了。
傅延心里莫名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几步跑回来,一把按住柳若松的手机,说道:“别打了,我进去看看——”
他说着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助跑了一段,利索地伸手握住院门上的铁栏,轻轻松松地从大门上翻了过去。
柳若松愣了愣,哎地叫了他一声。
然而傅延此时已经跑到了小楼下,他一点犹豫都没有,眼神一扫,寻到楼侧一扇开着的侧面,踩着一楼的窗棱把自己往上一悠,整个人就从二楼半开的窗户钻了进去。
柳若松:“……”
柳若松不知道他怎么忽然这么莽撞,但他知道,傅延怎么也不会无缘无故地闯人家空门。见他这样,心里也隐隐有了某种预感。他左右看了看,一咬牙,也学着傅延的模样,从院门上翻了过去。
好在他平日里扛着摄像机上山下河,否则他还真不一定跟得上傅延。
然而他刚跑到窗下,就听见楼里传来一阵嘈杂声响,紧接着一阵沉闷的撞击声响起,柳若松刚爬上窗台,就听见傅延一声暴喝。
“站住——!”
柳若松一皱眉,没敢贸然从屋里出去。
他落脚的地方是个杂物间,他随手从旁边柜子里捞过一条锁院门用的沉重铁链,缠在手上,小心地顺着半开的门缝您往外看。
然而就这一眼,柳若松就愣住了。
在杂物间门口不远处的客厅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正面朝上躺在地毯上,大片大片的血从他身上流出来,把身下米白色的地毯浸红了一大片。
他双目圆睁,大字型地瘫在地上,头微微抬起,正巧正看着杂物间的方向。
柳若松猝不及防地跟他对视了一眼,心跳差点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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