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家也在准备挑水浇麦田,林凤玲跑了好几家才算借到水桶。回来后又忙着做鞋。
“多儿,身上可有力气了?”林凤玲停下手里的活计,关切的看向闺女。
这次高歌很快反应过来“多儿”就是她。
“有些力气了。”高歌回答。
林凤玲听了,满意的笑了笑,说道:“起来走动走动好得更快。去晒晒太阳吧。”
高歌被这温柔的关怀弄得泪水涌上来,喉咙哽得疼。自从妈妈去世后,再没有人关心她的冷暖。如今,在这异世,她感受到了母亲的关爱。
强忍住眼泪,高歌慢慢起身,下了炕。林凤玲忙放下鞋底,随时准备搀扶闺女。
“能行吗?”林凤玲有些担心闺女站不稳,毕竟昏睡了十几天。
高歌很想告诉林凤玲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那个体弱多病的多儿了,最终她还是忍住了。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她自己都无法解释,说出来只能被当成怪物。
高歌扶着炕沿慢慢挪动脚步,躺的久了身子发虚,像踩着棉花一样。林凤玲一直在旁边保护着闺女。高歌走了个来回,逐渐适应了,就不再扶炕沿。
她确实想晒晒太阳,于是慢慢走出屋子。林凤玲依旧跟在身旁。
高歌微笑着说:“我可以的。”
“真的可以吗?”林凤玲问。
她觉着多儿说话有点儿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嗯!”高歌点头。
“那你慢点走,有事喊娘。”林凤玲嘱咐道。
高歌应着,去开了木门。
明媚的阳光暖暖的,空气如此新鲜,高歌贪婪的深深呼吸。她怕林凤玲担心,赶紧关上门到院子里去。
环顾四周,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是亲眼目睹了,高歌还是被震惊了。
正房是土坯房,东西厢房是土坯房,房顶上这一株那一株的狗尾巴草随风摇曳。半人高的泥墙只能挡个鸡啊狗的,院里的人在干什么院外老远就能看见。
篱笆门敞开着,几只母鸡在门后边,有的梳理羽毛,有的卧在和身体一样大的坑里,扭动身子让坑壁上的土落到身上。妈妈告诉过她,鸡是通过这样的方法驱赶身上的寄生虫,高歌觉得它们是在洗澡。鸡脖子上都染着一块紫红色,非常醒目。
墙角搭着个草棚子,里面放着各种农具,还有一个锅台,锅上盖着有些破损的竹篾锅盖。
这就是高家,全高官屯最穷的人家之一。
按说家里三个成年男子,三个媳妇,加上高树奎两口子,都是壮劳力,日子应该过得有声有色。俗话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可是高家整天鸡飞狗跳。
这兄弟几个,只有老大高建功勤恳劳作,处处为着家人,媳妇乔红珍早看透了这一家子,她不得不为自己的儿子们打算,因此谁也别想刻薄了他们一家。
老二高建成一味服从爹娘,什么事都不过脑子,林凤玲就是累吐了血,他也不会问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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