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清宁,晨露微曦。华萼和云清音相依而眠,清梦难醒。忽然几声清脆的呼唤响起,扰乱了这宁谧晨色。
“公子!公子!你怎么跑到上面去了!快下来!我给你做了好吃的!”
这个娇俏如莺的少女,自然就是一心倾慕华萼公子的白鹂。昨晚她静立一旁,见公子谈笑风生,意气风发,心中更是仰慕不已。只不过见他颇有醉意,便前去给他熬汤醒酒。谁知道等她端着汤碗回来,他却已经不在原处。遍寻不着,已是深夜,她不敢独自回府,只好在惜月楼留宿一晚。天还未亮,她就已经起床,偷偷跑到这惜月楼的厨房,做好了饭菜。她提着食盒,四处寻找公子,却没想到竟然看见他和云清音醉卧在阁顶!
见他和另一个女子亲密相依,她却也并不懊丧,而是在心里想着,就算只是这样看着他也好。若是上天垂怜,能得到他的半分爱意,她也愿意嫁他为小,甚至无名无份!
她痴痴地仰望着他,正在心神摇曳之际,忽然感到脑袋上挨了轻轻的一敲。
原来是华萼公子已经瞬间从阁顶上飞了下来,他的一只手携着云清音,另一只手则轻摇折扇,轻轻地在白鹂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见他如此风姿,白鹂更是痴然,半天竟然都忘了说话。直到华萼的一声‘鹂美人儿’,她才终于回过神来,轻轻摸着自
己的额头,笑靥明媚。
华萼笑如春风:“鹂美人儿可真是好早啊!本公子的好梦还没醒来,你可就来了。”
白鹂问道:“公子是在怪我吵醒你了?”
华萼摇头笑道:“本公子只是在怀疑,一睁眼就看到这么俏丽的美人儿,是不是仍在梦中。”
白鹂脸色一红,心中自然是欢喜不已。她看向云清音,故意说道:“公子说的是这位美人吧?”
华萼玩笑道:“你们两个,各有千秋,本公子全都爱不释手,不如一并收了,永远留在华萼楼。左拥右抱,岂不妙哉?”
白鹂拍掌笑道:“好啊!好啊!我这就回去跟小姐说,请小姐成全我的心愿!”
看着她欢欣的笑颜,华萼微微一怔。本是玩笑之言,没想到她竟然欣然而应。他身份特殊,生性不羁,素来喜欢玩笑,却没想到一语成真。
伊人真心相许,无奈他却受用不得。
他正要说些什么,云清音轻声说道:“公子,也许只有我才清楚你的身份。切莫再如此玩笑,否则可能误人终身。”
华萼点点头,对白鹂说道:“多谢你的错爱,只可惜我一介庸人,受之不起。你还是另择良人,以免日后伤心。”
听闻此言,白鹂瞪大眼睛看着他,泪水欲滴地说道:“公子这么说……是因为你我悬殊,觉得我配不上你么……公子请放心……我什么都不要……
只求能够陪在你的身边……永远地服侍你……如此我就此生无憾……”
华萼摇头道:“白鹂妹妹你如此娇俏可人,我又岂会不喜欢!只是……”
白鹂打断他说道:“公子不必再劝我了!我心意已决,绝不会改变!听到你说你对我也并非是毫无情义,我已经很知足了!”
看着她坚决的神色,华萼无奈至极,却也无法言明真相。只能在心中暗叹一声,造化弄人,注定辜负。
白鹂打开食盒说道:“公子,小姐,这是我刚刚做好的拿手好菜,你们快趁热吃吧!”
说着,她挑起一块糕点,递到了华萼的唇边。华萼苦笑一声,食之无味。
勉强吃了几口,华萼对白鹂说道:“我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只不过商公子昨晚喝醉,此刻可能还未醒来,我也不便打扰。所以就劳烦你代为转达,多谢他的盛情款待。”
白鹂道:“你都不在,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你要走,我自然是跟着你一起走!小姐一晚上不见我,肯定会很担心。我必须立刻回去,劝她吃饭!”
华萼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一程吧!顺便对你交代一些事情,请你多多劝说白小姐,让她不要再继续苦等。”
白鹂欣然说道:“多谢公子!”
这时,那小书童跑过来,请他们用餐。华萼请他代为告辞,道谢几句后,离开了惜月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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