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江吐吐舌头,说:“我连电话都不敢,有怎敢上恩师家去,真是。”
沈协迎了上来,捶了杨志远一下,说:“志远,我真是奇了怪了,你怎么到哪都有朋友,到哪都有贵人相助?连一贯感觉有些不近人情的老师都对你怜爱有加,让我等好生羡慕。”
杨志远笑,说:“这个问题许多人都问我,我自己都挺纳闷的,至今都没弄明白这是咋个回事。你问我,我问谁去?”
张悯现在在中纪委呆了近两年,跟着领导办了不少的案子,心智自然不同寻常,他笑,说:“志远,你是聪明的人,只是正所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之所以朋友多,人脉广,是因为你这人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大义感,让人感觉和你这样的人交往感到踏实、放心。而一旦和你这人交往久了,你这是忠诚、真心、真情,对你越是了解,越会把你当成一生可以交心的朋友,要知道朋友之间讲究的就是以心换心,以情换情。”
杨志远笑,说:“张悯,你是不是办案办多了,看什么都是人都是坏人,现在好不容易看到杨志远这么一个好人,顿时在你的眼里就显得高大伟岸、完美无缺了。”
沈协笑,说:“志远,张悯刚一表扬你,你就飘飘然不知东南西北了,你没必要为突出你一个人,而打击我们在座的这一大片。如果我们真是些不讲情义的家伙,你杨志远会跟我们成为死党。”
李长江笑,说:“张悯、沈协的话都有几分道理。所以说,你杨志远这两年顺风顺水,除了你的能力,也还和你杨志远的人格魅力不无关系。你杨志远不成功那是偶然,成功却是必然。”
杨志远一笑,说:“在我看来其实人生啊,它就是一棵树,它从树苗开始你就得开始给它松土、浇水,而且你还要给它施加各种养分,比如说诚实啊坚韧啊忠诚啊什么的,那么到了挂果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它结出的果实又大又红又甜,生活也就越过越有滋味。反之,如果你给它施加的都是些污浊的东西,那它结出的果实自然也就又涩又苦,了无美感。你们别看我们杨家坳穷苦,可它自小给我们这些孩子灌输的养分就是诚实、本分、坚贞和不屈,这是祖先留给我们杨家人的财富,是用任何的金钱都买不到的。”
张悯笑,说:“志远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从我到纪委后接触到的案子来看,所有的贪官他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认为现在的官场就是一个滋生腐败的土壤,他总是去向他的同类看齐,认为谁谁谁贪了多少都没事,自己贪这么一点算什么,这人啊人格一旦曲扭了,他出事就在迟早之间。这就如志远所说的那样,因为他不去看那些光明的东西,老是去看到那些黑暗的东西,所以他收获的只能是黑暗。”
谢智梁说:“不只是官场是这样,现如今的人们就存在一个思想的误区,认为中国的官场就是一个权、钱、色交织泛滥的场所,人们为什么会这么看,就是因为现在的影视作品、小说在大量的向普通大众灌输这种思想,这种思想一旦潜移默化,就会影响大家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正直、忠诚和勤劳成的人成为了人性的异类,巧取豪夺、假公济私之流反而成为了人们羡慕的英雄。”
杨志远说:“这就是一种舆论导向的问题,舆论不去讴歌那些正义、正气的东西,而是挖空心思去猎奇去颂扬情色和暴力,把暴力学宣扬成一种美学,这样迟早会影响一代又一代人。社会发展了,人性反而冷落了,人与人之间反而缺少了互相依存相互信赖的关系,这是一种很可怕的现象。到有一天,路边的行人摔倒了,没有人敢去扶;邻里之间形同陌路,人与人之间谈论的除了金钱还是金钱,人间正道和真情成为了一种奢侈品,那么你说这个社会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我们是不是该怀念那种可以端着个饭碗,这家吃完吃那家、邻里之间和睦相处、友爱互助、童叟无欺的年代。”
张悯笑说:“所以说,作为一名纪检干部,我们的职责就是肃清国家这棵大树上的残枝败叶,作为一名未来的媒体工作者,安茗,你的职责就是弘扬那些正义的东西。”
安茗笑,说:“看你们说的,好像就凭你我这么几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年轻人就可以改变社会一样,也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吧。”
杨志远笑,说:“安茗这话说得没错,我们几个人的力量是很小,但我相信只要在春天里多播几粒种子,总有种子会长成参天的大树。我更相信这个社会正义的力量其实无所不在,大多数的人心里都有一把正义之剑,一旦人人都把剑亮出来,那么一切腐败、堕落的东西都会被人们斩落马下。一个社会,如果人人仇视腐败和堕落,那么这个社会就会减少腐败和堕落的存在;如果腐败和堕落被人们看成是一种生活的常态,习以为常,那么这个社会就会腐败丛生,正所谓有因就有果,社会种下什么样的因,人们的心中就会结出什么样的果。”
安茗笑,说:“你们男同胞在一起,是不是就喜欢谈论政治,老是说这么复杂的问题,能不能说点轻松的。”
李长江笑,说:“看看,安茗都有意见了,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异,男人永远以政治为中心,女人永远以爱情为起点。”
此时,菜已上齐,李长江举起杯,说:“来,今天是我们离校后的首次相聚,我们在北京的同学一起来敬志远一杯。”
杨志远一笑,说:“来我们干了。”
大家干了杯里的酒,坐下。都是同学、好友,后面就比较随意了,大家想喝就喝一杯,想碰就碰一下,都省去了那些繁琐的客套,其乐融融。
杨志远问李长江:“听安茗说,苏锋年后回来了一趟,怎么样,这家伙可好?”
李长江笑:“这小子好着呢,他这次回来,带回个日本女友,把他爷爷苏老爷子气得要死,只差没把他逐出家门。”
杨志远笑,说:“这家伙也真是,明知道苏老爷子干了一辈子的革命工作,最恨的就是小日本,还偏生做出这等让苏老爷子添堵的事情,我看他是活该,我看苏老爷子没把他的腿打折就算是不错了。”
安茗撇了撇嘴,说:“我苏说锋也真是,找个什么的女人谈恋爱不好,偏生要找个日本女人,我看他是越来越不懂事。我要看到他,我就踹他两脚,让他清醒清醒。”
其实李长江碍于安茗在场,有些事情没说。苏锋把那个日本女友带回家,苏老爷子硬是没有让人家进屋,苏锋没法,只得找李长江想办法,李长江心说,这算哪门子事,让苏锋就近找家宾馆把人安顿在宾馆里。苏锋一个人不敢回家,硬是拉着李长江一块回了家。苏老爷子看在李长江的面子上,这才让苏锋进了屋。苏老爷子当时就一句话,让你苏锋出去是去学习的,如果不好好学习,那就别学了,干脆回国。在家人和日本人之间,只能选其一,要么让那日本女人从哪来回哪去,要么你苏锋跟那日本女人一同滚蛋,与苏家从此断了关系,这事没得商量。苏锋问李长江这事该怎么办,李长江也觉得这事别扭,从情感上也接受不了自己的朋友找个日本女人。李长江当时说,还能怎么办,退货呗,全当你苏锋为中国人报了一箭之仇。至于苏锋最后如何处理此事的,李长江也不知道,反正李长江知道,那个日本女人的不可能进得苏家的大门。
杨志远也觉得苏锋这事做得不那么地道,心想苏锋也真是,什么时候变得下面坚挺,上面简单了,明知不可为的东西他偏要试一试。他说:“从情感上来说,我也接受不了。有些东西不是说忘记就可以忘记得了的,我们可以不仇恨,但我们绝不可以忘记,改天我给他去一封信,看看他到底是何想法。”
谢智梁说:“苏锋这人也就是一阵一阵的,你还不知道他,在感情方面他从来都是爱起来轰轰烈烈,散起来干干脆脆。没事,这么多人反对,他成不了事。”
杨志远说:“最好如此,要不然这事情真还有些麻烦。”
安茗说:“这有什么好麻烦的,我看还是让苏爷爷把他的腿打折了算了,如果苏锋残废了,那个日本女子还要他苏锋,那就算他苏锋的眼力还不错,我们还可以考虑考虑。要不然就跟他绝交算了,我们都不理他,他还不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李长江笑,说:“安茗,这爱的代价也太大了些吧。”
安茗说:“要是他苏锋为了爱情可以这般不管不顾,我倒还有些佩服他,只怕这小子真如谢智梁所说的那样只是三分钟热度,我还真是看不起他。我要不是看在和他从小玩到大的份上,我岂会理他!”
李长江笑,说:“安茗,其实苏锋最怕的就是你的,你给他二耳光,准保他就清醒了。”
安茗笑,说:“我说他这次回来怎么也不和我联系联系,敢情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原来是怕我揍他啊。行了,他下次再回来,你就告诉我,我让他清醒清醒。”
此时宴会已近尾声,李长江说:“志远,晚上怎么安排?”
杨志远笑,说:“我能有什么安排,到北京了,你们商量着办就是。”
李长江笑,问:“晚上大家有没有别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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