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般的说了句;“算了,你早已经忘了的事,我又何苦要和你说。”
就听楼下传来一阵喧哗,酒店外更是礼花满天,白俄乐团已是奏起了音乐,人群中拼命鼓掌,即使沈疏影坐在二楼的包厢,却仍是能感觉到那阵阵声浪对着自己扑面而来,她的脸色不由自主的更是惨白了几分,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灵魂不知道是散落到哪里去了。
“看样子,是贺司令与徐小姐到了。”霍健东侧耳聆听的楼下的动静,对着沈疏影言道。
沈疏影慢慢的站起身子,一步步的向着外面走去,二楼上的人已经全部赶到了大厅观摩订婚仪式去了,原本息壤的走廊,此时空无一人。
她默默的走了出去,即使大厅里有那样多的人,镁光灯又是拼命的闪,可她却还是一眼便看见了贺季山。
她看见他仍旧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肩膀上的领章灿然生辉,而在他身旁,则是一位容貌娇美,温婉微笑的女子,她的手正挽着他的臂弯,两人一道站向着礼台走去,承受着无数宾客的道贺与掌声。
她的眼泪便是在这一刻落了下来,一滴滴的顺着脸颊往下滚,她一声不吭的凝视着那道背影,看着他春风得意,看着他的大手扣在徐玉玲的腰身上,看着他们一道对宾客举起手中的酒杯,看着他们相敬如宾,看着他们相视一笑,看着徐玉玲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而他便是俯下身,温柔的凝视着她。。。。。。
这辈子,贺夫人的位子我只会给一个女人,那就是你。
他的话语仿佛还在耳旁萦绕,可他如今却已是新妇在怀,怕是早已将这句话抛之脑后。
沈疏影念着,只轻轻的举起手来,将自己脸颊上的泪水尽数擦去。霍健东不知是何时走了过来,就那样站在她的身旁,她没有回头,只道了句;“他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是,你若不死,他也不能这般顺利的迎娶徐小姐。”霍健东声音淡然,向着她看了过去。
望着大厅里熙熙攘攘的人群,沈疏影终是转过身子,轻声道;“你难道就不怕我被人发现?”
霍健东便是笑了;“你不过是一个被贺季山休弃的女人,就算被人发现,也没有一个人敢去告诉他一个字。”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道;“不过你此时若是想去找他,我也不会拦着你,只要你站在这里大声喊他的名字,我保管他能听到。”
沈疏影又是对着大厅看了过去,此时的订婚宴会已是到了最热闹的时候,有人推着蛋糕走了出来,那蛋糕足有一人多高,装扮的极其漂亮,而贺季山则是与徐玉玲十指相握,一起将那蛋糕切开。
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她垂着眼眸,咬字极轻;“我累了,我想回去。”
“你不后悔?”男人眼眸黑灼,紧紧的盯着她。
沈疏影心头痛到了极点,终是舍不得,又是回头望去,就见贺季山唇角噙着笑,望着身旁的未婚妻,而徐玉玲也是一脸的娇羞,含笑看着他,两人堪称一对璧人,羡煞旁人。
“就让他以为我死了吧。”她轻飘飘的说了这句话来,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忍不住向着地上倒去,幸得被霍健东一手扶住。
“霍健东,你会有报应的,你这样对我,你会有报应的。。。。。”沈疏影苦到了极点,只攥着他的衣袖,声声沙哑。
“我不怕报应。”霍健东声音暗沉,字字重于千钧。
………
“喂。”是何德江的声音。
“请让季山接电话。”温婉的女声一派娇柔。
“很抱歉,徐小姐,司令正在开会,怕是没空接你的电话。”何德江声音恭敬,却也是极其的冷漠。
徐玉玲一怔,自从订婚后,贺季山便是明显的将她冷落了下来,本来明明说好,在订婚后便会着手准备婚礼,务必要在年关之前迎娶她过门。
可这些日子,却丝毫不见他有何动静,更有甚者,她到了如今竟是连想见他一面都难,虽然她知道他事情多,可在订婚前,他却总是会抽空陪着她去看戏,骑马,吃西餐,而现在他竟是连个电话也不会打给她了,就仿佛这世上压根没有徐玉玲这一号人物一般,逼的她不得不放下矜持,将电话打到官邸去。
“他最近是不是很忙?”她接着问道。
“是的,徐小姐,司令很忙。”
“那便劳何副官告诉季山一声,让他多注意些身体。”徐玉玲没有法子,只得将电话挂下,心里却是乱到了极点,扰的她坐立不安。
何德江将话筒搁下,刚走进院子,就见贺季山正扛着女儿,去摘树上的梅花。
囡囡咯咯的笑着,骑在父亲的颈脖上,一派的天真无邪。
而贺季山则是由着她闹,直到孩子玩累了,他方才将女儿抱了下来,转眸见何德江站在那里,他将孩子交给陆依依,自己则是向着他走了过去。
“司令,方才徐小姐打了电话来,您看,要不要回一个过去?”何德江小心翼翼的开口,斟酌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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