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芽菜将自己来自何处来自何地一一交代了,甚至将自己怀了很久而且一想到就会忐忑的问题说出,如果,大刘王朝真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那么大叔呢,大叔会好好的么?
“窦芽菜,你究竟在说些什么?本王不甚明白,什么本王已经死了千把年,什么大刘王朝不在历史的记载上,你是看了什么野史么?”
“大叔,我说的都是真的,绝对没有骗你没有要故意逗你,我真的不是现在的人,我是……”窦芽菜急于解释,但是现下她一下子找不到好的让他信服的方式。
“好,窦芽菜,本王不管你是以前的人还是现在的人还是以后的人,本王只想知道一个问题,你喜欢皇宫么?愿意在这宫里一直呆下去么?”
“我……大叔,你觉得你家的皇宫适合我么?”
她好动,而这皇宫规矩太多,若不是刘皝对她的管教不是很严,而且很多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恐怕她已经被那规矩束缚地发了疯。
“似乎是不合适的。”
“所以,我似乎并不是很喜欢这皇宫。”
“你想要离开?”刘皝的神经过敏了一下下。
“有时候会有这想法。”
“是吗?”王爷的自尊心受到了一些刺激。
“嗯,是的。”
“也是,我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你自然觉得自己配不上我,然后怕我把你赶出去,所以事先打好基础,故意说不喜欢皇宫,是不是?还是,我曾经喜欢云罗你还是有意见?女人的心,果然是小心眼的心。”刘皝自顾自地说道。
“大叔,你的思维会不会转的太快太拐弯了。”窦芽菜转过身,看着刘皝略微有些厚颜的俊脸问道。
“其实,你不用自卑的,本王的条件是比你好了些,而你面黄肌瘦、骨瘦如柴,胸部小如柑橘,屁股扁如大饼,腰身细如竹竿,但总归我娶了你,你不必自责了……”刘皝说着,似乎为窦芽菜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窦芽菜终于明白了刘皝放的是些什么屁了。
她站了起来,呵呵一笑,将手中上好的墨汁,就是那样回云罗让宫女月月姐姐过来要的六王爷习惯用的那墨汁生生朝刘皝的脸上泼去,刘皝的俊脸和伟岸的身姿都躲闪不及,被泼了一身,那白袍子变成了花袍子。
“你……”嘴一张,那乌黑乌黑的墨汁又流到他的嘴巴里去了,有口难开。
在刘皝抹去脸上墨汁的时候,窦芽菜伸出脚一个劈腿,将刘皝生生从钓鱼池边踢到了钓鱼池里,惊起了一池的大鱼小鱼,那鱼哗哗从池子里跳了起来,有好些还跳到了岸边。
窦芽菜看见刘皝那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身子在钓鱼池里扑腾了几下,看得出喝了不少水,那墨散了开来,月光下的钓鱼池多了一分黑的颜色。
窦芽菜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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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叔何时变得这么娇嫩了,她不过是轻轻一脚,他就落水了?此刻已是子夜时分,天气微凉,钓鱼池中的水温度必然是低的,刘皝此刻在池中可能是心飞扬、透心凉了。
窦芽菜拿着剩下的笔墨纸砚赶紧跑,连情诗也不要了。
她边跑边回过头的时候,看见刘皝托着湿透的袍子,有些踉跄地从钓鱼池中走了上来。
“窦芽菜……”刘皝一声怒吼,惊得御花园中正在亲热的鸟都吓得飞到半空中去了。
而那一声吼也传到了永宁宫皇后娘娘和茨芯宫云罗郡主的耳中,这两个女人一夕之间却同时都有了个如何对付窦芽菜的方法,虽然没有串通好,但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心理,不怎么待见窦芽菜。
待刘皝穿着湿漉漉的衣服,一路滴着水回到景阳宫的时候,他已经喷嚏连天了,而窦芽菜早已经躺回床上装死了,虽然她很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刘皝的狼狈样,单任凭他发脾气地将寝宫里的凳子踢得噼里啪啦地响,她巍然不动,鼾声如雷。
“窦芽菜,你给我起来!”
窦芽菜坚决不起来,因为她知道若她起来,刘皝也许就将她扔到池子里去了。
“阿嚏……”一声巨响——
窦芽菜咬了咬牙,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王爷,王妃给您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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