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葛癞子的猖狂,姜淼回视他,眼眸中快速划过一丝冷意,朝向他的那面嘴角更是直接上翘,仿佛在嘲笑他的幼稚可笑。
“我有目击证人!”姜淼抛出一句,围观群众顿时鸦雀无声。
只见姜淼迈着小步子,走到院子口拉住了一男一女。
这两人正是前天傍晚在村口散步,替姜淼说话的那汉子,和打听姜淼还剩多少扶助金的大嫂子。
“大牛嫂子,起祥大叔,前天傍晚你们是不是在村口溜达的时候看见我和一个高高大大黑乎乎的男人站在一块?”
起祥大叔被围观群众和领导们齐齐注视很不好意思,黑红的一张脸板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反倒是大牛嫂子表现地贼积极,对众人的目光也很享受,张嘴就来,“是呢!那男人穿的黑乎乎的皮夹克,贼光鲜呢!我回家还跟大牛打听了,县里都没有这东西,想买都是买不到的。”
大家一听,顿时悟了。
整个前进大队,谁能有皮夹克穿,就连干部们都没见穿过,可偏偏那混混二流子葛癞子竟然有一件黑夹克,众人眼红的同时也郁闷,大夏天穿着那衣服打转,是一点不嫌热得慌吗?
被大牛嫂子挑起话头,起祥大叔也站了出来,磕磕巴巴却也坚定道,“对,看见我们走过去,葛癞子就跑掉了。”
一旁的胡娣娣眼神闪烁地低下头,莱儿昨晚回来脱下的夹克还沾着面粉和泥灰,幸好她一大早就洗干净晾晒了。
葛癞子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嬉笑着说,“那又如何,那是前天傍晚的事情,昨晚我可没有出门。”
姜淼怒气冲冲道,“前天傍晚你就鬼鬼祟祟往我院子里看,被我发现还嘲讽我拿大队补贴的六十块买油买粮买肉,嫉妒我马上要去村小上学,还说让我把剩下的钱交给你,你来我家照顾我!”
葛癞子皮笑肉不笑地直视她,“是啊,一个姜勇的非生子,本就不是我们前进大队的人,还能拿大队的补贴,我就是嘲讽你怎么了?还嫉妒你上学,呵!上学出来不还是要当泥腿子,我有什么可嫉妒的。”
“你要因为那天我嘲讽你而看不惯我,故意自导自演一场戏,泼我脏水,赔你钱财,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可能。”他很确定昨晚来的时候姜淼并不在家,不存在他打晕她一事,至于钱票,他是想带走,但翻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现在想耍计谋借机生事,我倒看看你能玩个什么花样!
姜淼似乎气急了,攥紧了拳头,巴掌大的脸也鼓鼓的。
葛有根想说话,但见文书记和王主任均是一副深沉的模样,也继续保持沉默。
唯有张材钢,浑身上下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又愁又害怕的,人都快脱水了。
“葛癞子,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显然你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你的确是看不上我那六十块钱,毕竟大家都知道你连稀有的黑夹克都穿得起,成天偷鸡摸狗欺负同志,不上工也有肉吃,虽然不知道你一个跟着亲娘改嫁的继子从哪赚的钱。”
“但你这个人,因为自己有身体缺陷,就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由此来获得心理上的快感,如果有人反抗,你会更加觉得有意思,如果有人自卫反击到你,你会觉得自尊心受到侵犯和挑战,会想尽办法报复回去。”
“你就像一只臭水沟里阴暗爬行的老鼠,从早到晚窥视岸上的人,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就会冲上来咬一口!你就是这样的阴暗小心眼的男人!”
姜淼双眸瞪得很大,头顶的阳光为她镀上一层暖金,让她棕色瞳眸里跳跃的怒火更加猛烈耀眼。
不得不说,姜淼这一番话说到了围观群众的心坎里。
在场的,不少人家的女儿或是孩子都曾遭受过葛癞子的调戏欺负,有人也曾反击过,跟葛队长反映,去下河湾找胡娣娣吵架,更甚的派出家中长兄出面教训葛癞子一顿,但事后家里人总会各种倒霉,女儿孩子也被欺负的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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