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斯回过神来,原来托尔已经离开将近30年了……
“原来,当年的你们是这么逃出来的。”托尔不禁慢慢攥紧拳头,原来游魂们曾经如此颠沛流离,为了就是自由,而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些掠夺者们,还用着低劣的手段掩盖真相,炉城的上民们,不过是一帮低等的吸血兽罢了。
“跟随着亚托的指引,我们踏入了红烬大漠。然而,置身于这无垠的沙海之中,我们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亚托的指引似乎已失去了方向,我们只能在这残酷的大漠中苟延残喘。尽管红烬大漠与炉城相隔千里,但偶尔传来的炉城消息却让我们心生恐惧。我们这些无辜的村民,竟被九大家族联合通缉,他们甚至为我们取了一个令人胆寒的名字——游魂。塞勒斯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慢慢地,塞勒斯也从亚托的离去中抽离,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
“后来呢?”托尔问道。
“我始终相信,亚托的指引不无道理,红烬大漠一定有我们需要前往和探索的地方,只是我们还需要一些耐心……大漠的条件很恶劣,我们急需要一个可以长久落脚的地方,所幸,这一次神眷顾了我们,让我们找到了银月谷。”
“银月谷?不就是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嘛?”
“咦,你终于聪明了一回。”喀莎突然俏皮地接住了托尔地提问,托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银月谷可好玩啦,我们的武器都是在那里造的,我看你啥都没有的,你可以去派森大叔那里,让他给你搞一把好的武器呢!”
话音刚落,飞魂者们传来一声冷笑,“喀莎,派森那里的武器也不是他给造,你就能用的呀。”循声而去,金黄色的短发在阳光下闪耀着,宛如一片秋天的麦田,醒目而富有力量。他的鼻梁高峻,像欧洲中世纪城堡的尖塔,刚毅而立体。他的剑眉斜飞入鬓,仿佛两把锐利的剑,透露出不屈的英勇气概。而在其中一侧的眉毛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坚毅的气质。而他,正恶狠狠地盯着托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托尔的姓氏原因,所以浓厚的敌意笼罩着除了喀莎之外的飞魂者们每一个人的脸上。
托尔被他盯着有点发怵,也不敢再随意提问,塞勒斯戏谑地笑了笑,“纳达拉,要是每一个接近喀莎的人,你都这么介怀,那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把我千刀万剐过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纳达拉急忙解释道,“不是的,大长老!我怎么可能这么想,你和喀莎如亲生父女,只是这个新来的,总感觉身上透露着异于我们的怪异。”
上一秒还笑眼迷迷的塞勒斯面色突然沉了下来,“是的,我也还不能百分百确定,他是不是那个指引我们找到真正自由的那个人,但是,他身上的图腾确实和我们不尽相同。”
“哪里不一样呀?我看着和我们的也差不多呀?”喀莎用手戳了戳托尔背上的图腾,托尔也是被戳的咯咯直笑,“你居然有痒痒肉呀!”喀莎瞬间来了劲头,疯狂用手在托尔的背上这戳戳,那戳戳。托尔只能一个劲地躲着,但是两个人同在一个马背,也是躲无可躲。
两个人的动作越来越大,驹灵居然突然暴起,很明显受到了惊吓!
“啊!!!”喀莎随之一声惊呼,地心引力将他疯狂拉拽至地面!突然一道黑影快速闪过,来到了卡沙的身后,稳稳地将她接住。托尔则没有那么好运了,重重地从马背上摔倒到沙土之上。
“你没事吧,喀莎!”那道黑影原来是纳达拉!
“嗷…嗷没事没事。谢谢你哈。”喀莎从纳达拉的怀里挣脱出来,连忙跑到托尔的身边“你没事吧,对不起昂,都怪我。”
“没事没事,谁让我痒痒肉这么多呢。”托尔从地上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粘的沙子,安抚了一下驹灵,又再次跃上马背,向喀莎伸出了手。但是搭上来的却不是喀莎,而是纳达拉。
“我护送喀莎吧”,纳达拉指了指托尔的断臂,“你还不太习惯,等到了银月谷,装上机械臂,再好好练练驭灵术吧。”话毕,便拉着喀莎上了自己的驹灵,扬长而去。托尔只好悻悻地自己跟上大部队。
“纳达拉这小子,可算是逮着机会了,哼”塞勒斯转头看向了一直一言不发的加沙,总感觉加沙这家伙在隐藏着什么,那年回到炉城之后,就再没见过加沙,这次又突然回到红烬大漠,还带着托尔,得找个机会好好问问加沙。
“塞勒斯长老,所以我的图腾是有哪里不一样嘛?”托尔突然的提问打断了塞勒斯的思绪
塞勒斯润了润干涩的喉咙,缓缓开口,“关于图腾的秘密,其实是在我们踏入大漠深处后,才逐渐揭开的一层薄纱。亚托的指引,到了这片无边无际的沙漠地带就戛然而止,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所吞噬。大漠的生存条件极为恶劣,就连与我们一同逃亡的村民也开始一个个倒下。他们死状惨烈,与亚托如出一辙,身体被黑色的图腾缓缓覆盖,直至最终化作一缕灰烬。
在他们临终之际,都会听到一种不可名状的呼唤声,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呢喃。我们竭尽所能,记录下他们临终前的所见所闻,试图拼凑出那模糊的线索。然而,每一次的尝试都如同在迷雾中摸索,真相似乎离我们越来越近,却又总是遥不可及。
在逝去的村民最后的低语中,我们得知了佩雷斯家族法术的秘密——一个仿佛恶梦般的诅咒,通过晶核这一神秘媒介,潜入我们的体内。为了摆脱这诅咒的纠缠,我们必须踏上一段寻找解除之法的旅程。这段旅程的终点,是一个隐藏在遥远大陆边境的神秘之地。只有踏足那片未知的土地,我们才能找到解除诅咒的关键。
然而,我们不能盲目前行。我们需要等待,等待一个能引领我们走向边境的领袖。这位领袖将携带着名为“先明之眼”的图腾,作为他的标志,降临在我们面前。”
塞勒斯的话语落下,他的指尖轻轻触碰托尔的胸口,那里,隐约可见一个类似眼睛的神秘图腾,“这里,”他低声说,或许就是那些线索的归宿,但我也无法肯定。”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沉重。
“九大家族的追魂猎人步步紧逼,而我们这些最初逃出的人,许多已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我恐怕,也无法抵达预言中的边境之地。”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但紧接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不幸中的万幸,我见到了他们说的先明之眼。”
托尔看了看自己,没想到自己一个孤儿居然是游魂预言的救世主,本以为逃离炉城便是自由,却没想到游魂们在逃离之后,又在追寻着下一个所谓的自由。他们只能在这无尽的沙漠中,如同盲人摸象般摸索前行,从逝去的同伴口中拼凑出下一个线索。托尔不禁思索,是否告发者对自由的理解更加深邃和正确。
塞勒斯悄然拍了拍托尔的肩膀,引领他的视线向前。托尔顺势望去,眼前展现的是一座犹如绿宝石般闪耀的城市,孤独而坚定地矗立在无边的荒漠之中。这座城市就像是被自然的绿色织锦精心裹住,仿佛在这无情的沙漠中注入了一股鲜活的力量。
环绕城市的,是连绵不绝的郁郁葱葱的树木,它们与这漫天黄沙的大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每一片树叶都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顽强与坚韧,扑面而来的生命力气息和漫天黄沙的大漠显得格格不入。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有一条河流如银色丝带般从繁华的城市中心优雅地穿行而过,一路在黄沙中曲折流淌,然后又以惊人的气势直冲云霄,仿佛在银月谷,万有引力也失去了作用。这条河流将城市一分为二,像一道自然的界限,划分出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河水面上,微微荡漾的涟漪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故事。阳光透过树梢的缝隙,斑驳陆离地洒落在水面上,那金色的光芒与银色的河水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既静谧又生动,既深沉又迷人。
“不必过于在意,年轻人。我们已经习惯了失败。当务之急,是照顾好那些受伤的同伴,让他们早日康复。欢迎来到银月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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