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一怔,似乎确实是这样。
殷长穆是皇帝,自己在他面前总是低一头,从最初想要查封揽月阁开始,一步一步,她的很多选择都是迫于无奈的。
进宫之后,姜羽对他颇为坦白,但条件交换从不曾等价过,即便姜羽觉得自己没吃亏,但已经在皇宫了,她已经被困在皇宫了。
这个前提之下,就没有公平存在了。
姜羽弯了弯唇角,“娘知道你的意思了,以后你一直跟在娘身边好不好。”
她不能怪儿子,儿子是把爹娘放在同等的位置上看待的,但姜羽也知道,在这个时代下,这种平等是根本不存在的。
殷长穆从小接受的思想就是男尊女卑,是可以按自己心意随意支配人权,是他的错吗?
两人现在的关系应该是难得的平衡点,但在儿子的眼里就像是她受了委屈。
姜羽抱紧儿子,“娘亲现在感觉还不错,因为娘之前也没和你爹相处过,总要磨合,现在可能是娘亲妥协的多一点,以后也可能是你爹妥协的多一点。”
团子似是懂了,他问:“娘说的是真的?”
“十有八九,反正你相信娘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团子想了想:“娘,我现在好像是能朝我爹生气的。”
姜羽捏了捏他的脸,“那你就在你爹心情很好的时候朝他生气,破坏他的好心情。”
姜云吞摇头,“我在爹的脸上看不出来心情,他一直是那个样子。”
姜羽笑了,做了两年帝王,殷长穆喜怒不形于色的能力还是可以的,“没事,有人能看出来就行。尧公公就可以,你问问他。”
“还是不了,我不能出卖尧公公。”
姜羽笑的很大声。
殷长穆一直在廊下,他听不见两人的交谈,但能听见姜羽爽朗又发自肺腑的笑意。
没过一会儿,姜羽出门,她朝他点头:“解决了。”
“我也没想到他心思这么敏感,这么在意我们的关系。”
殷长穆想了想问道:“儿子以前是什么样的?”
姜羽回忆道:“闹腾,没心没肺,偶尔还耍嘴上功夫,我都说不过他。”
“朕从来没见过他这种样子。”
“你们才接触多久,我跟他过了几年?他是本性还未暴露。他这个年纪是心思最活络的时候,还能闹,虽不至于上蹿下跳,但也是让人烦心的程度。”
“这个年纪,可以活泼一点。”
“你也说是一点,不能太过,否则那就叫闹了。”
“朕挺希望他同朕闹的。”
姜羽打断他:“以后会有机会的。我回长乐宫了,今晚你们自己用晚膳吧,我回去睡一会儿。”
殷长穆应,姜羽离开。
*
二十日,姜羽接到了云染风的回信。
信中言他此时正在哈格部落,姜羽描述的症状同越古的一种虫毒很像。
但有此毒素的毒虫对生存气候非常挑剔,是不可能被运到京城后还能存活的,而且这种毒还不易提炼。
另外他已经打算归程,约姜羽后孔云烟阁一叙。
姜羽紧紧盯着不能存活四字,思绪开始发散。
假设他们的猜测正确,确实有人在做试验,那他们在测试什么?
提高毒虫在不同气候下的生存率?或者恶劣气候生存下来的毒虫对自身毒素有何影响?
那盘羊城的事该怎么解释?乘风岭已经靠近越古,与其气候相差根本不大,何必用来做测试。
还是在测试不同地区的人的体质对这种虫毒的反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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