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也请宫中所有人不得外出,以免冲撞。”凰胤并没有拒绝尧赢的请求。
“我静和公主发生不幸,二殿下凰斐仍然要大肆举办成亲仪式,真是讽刺的很。”尧赢讥诮着,对凰斐更是不满。
凰胤解释道:“这本是我父王的主意,父王觉得最近宫中有邪灵作祟,所以才连连发生各种不幸,此番王弟的亲事就当作是为霸楚王宫冲喜了。”
尧赢冷哼了一声,言道:“既如此,就请太子转告凰王了,罗茈使者有丧在身,不便道贺!”
凰胤装作满眼同情地点着头,“自然自然。三日之后,我一定亲自送静和公主和使者离宫。”
八月二十二日这一天仿佛一夜过的很短,眨眼天就亮了起来。
微曦的光亮逐渐泛起在东方的天际,更鼓声声敲响过五遍,仿佛在提示着各处从睡梦中醒来的人们,今天是个不同寻常的日子。
今天的确是个不寻常的日子,凰嫣公主出嫁,凰斐殿下娶亲,静和公主丧殡。
喜庆欢腾的红色的力量永远是比凄凉惊心的白色感觉更被欢迎的,更何况,在霸楚,这份喜庆是源自于皇室血脉至亲的,是如此亲近而温暖的喜庆。所以,所有的宫人都被喜庆的红裹挟了,感染了。那一点龟缩在倾冷宫内的根本无法外泄的凄冷和哀痛对于这场喜庆没有任何影响。
凰斐的王府建在皇宫外,临着一座不小的农庄,距离皇宫有十几里远。从皇宫到王府要经过一条经过修缮过的十里长街。
凰斐的迎亲车队从长街上徐徐驶来,他穿着一身皇家的新郎服饰,骑在一匹通身白色的骏马上。
精神抖擞的马儿头戴着一朵大红花,身旁前后的接亲仪仗十分隆重。凰斐面带微笑,浑身洋溢着幸福和喜悦。
宫门大开,吉时的炮声一响,凰斐下马进了宫门。
灵秀阁中,念儿早早地就起了床。
身边伺候她的是王后派来四位喜娘和四名宫女,光是梳洗打扮就花去了半个多时辰,周身的穿戴更是仔细。头上沉甸甸的珠翠使得一贯不喜缀饰的念儿有些不适,而身上也佩戴了各种珠串饰品。颈上是两串绿色的翡翠珠串,腰间佩戴着一个装满鲜花瓣的福袋。将点唇的胭脂最后擦上,头上被蒙上了一方缀着流苏边的喜帕。
天已大亮了,念儿听见外面的人高声喊了一句:吉时已到。她不能随便走动,只得静静地坐在寝殿内等待着凰斐的到来。
灵秀阁的人仍然走马灯似的在身边转来转去,又过了一会,王后娘娘被两名宫女搀扶着来到了灵秀阁,她拉起念儿的手说:“嫣儿,走吧,母后送你出去!”
王后领着她一步步走出了灵秀阁寝殿来到了銮仪宫正殿上。
銮仪宫大殿,凰王居中而坐,太子凰胤站在一侧,凰斐立在下面。
王后领着念儿进了銮仪殿,将女儿被牵着的手递给凰斐,郑重地说道:“斐儿,嫣儿今后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和她能相携相守共白头。”
凰斐点点头,拉着凰嫣跪倒在凰王和母后的面前。三拜之礼行毕,凰王和王后又亲自将凰嫣和凰斐送出了銮仪宫。
凰嫣上了大红的喜轿,凰斐在前面领路,迎亲的队伍从銮仪宫出来,身后跟着足有百人。那些都是凰王和王后亲自为公主挑选的仆从,还有一些公主自小就喜欢的东西。灵秀宫中的东西,凡是能搬的走拿得动的,几乎全都系数被装进了箱子裹了红布抬了出来。
再加上凰王陪送公主的嫁妆,整整有七八十箱。
凰嫣公主的十里红妆轰动了襄阳城。
一路迤逦行来,凰嫣的花轿抬进了王府。
王府里人不多,府中的家丁奴仆们都在为主人的喜事忙碌,但偌大的王府却并不见有贺喜道贺的人,也没有摆谢客迎宾的酒宴。
新郎携新娘进入了新房,凰斐执着凰嫣的手让她坐在了床榻上。
念儿手心里冒出汗来,见凰斐进入新房似乎不打算再出去。
刚才一路进府,耳边只听见了家奴们的道贺声,仿佛连客人都没有,可见凰斐并没让朝臣和宫中的人来王府贺喜。
新房内,旁边站着的喜娘把一根挑喜帕用的金箕子递到凰斐面前,凰斐挥挥手,“我不用这个,你们都下去吧!”
遣开了新房中侍奉的喜娘,凰斐拿起桌上的酒壶亲自倒了两杯酒。
“嫣妹,今天是我们俩的大喜日子,我嫌那些来往酬贺之事太繁琐,就一律免了。我本应好好陪你才是。”
他左手稳稳地托着酒盘,右手轻轻掀开了念儿头上的喜帕。
凰斐温柔的手触摸到念儿柔嫩滑腻的皮肤,此刻他心中荡漾着满满的幸福。左手将酒盘中的一杯酒拿起来,递到念儿的手里,自己则托住另一杯酒,“嫣妹,现在我们要喝交杯酒了!”
念儿握着那杯酒,心中涌起一股杂乱的头绪,她真的要和眼前的凰斐假戏真做吗?若是她讲出实情,这个人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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