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同时僵住。
关尧的笑意逐渐消失。
他看着我,盯着我的眼睛,一动不动。
我,也这么看着他,一动没动。
我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思绪。他的眼神太过深邃,将我一把拉入万丈深渊,除了无限下坠,毫无动弹之力。
不知过了多久,我那仅剩的理智,刺了下大脑神经,提醒我这样不对,不能这么继续下去。
我缓缓恢复了些许意识,同时也发现,我们现在的姿势,实在不甚雅观。
尴尬的我,微微动了动,想起身。
可这时,我的腰上缠住一只手,而另一只手压在我的背上,把我轻轻压回他怀里。
他抱的好紧,我下意识想挣扎时,耳边传来一声呢喃,“暖暖,让我抱会儿,好吗,求你。”
我严重怀疑,他的声音里有封印,或许,有其他原因。总之,我停止了,挣扎。
我就这么坐在他腿上,他抱着我,把我的头抵靠在他颈窝。
他的胸膛硬邦邦的,应该平常没少锻炼,但能感觉到他胸口不断传出的热度,以及心脏处,过于激烈的跳动。
不知是不是被传染,他对面,我心脏的位置,同样跳的很快。
原因,我怕想,不敢想,不愿意去想。
我跟他的故事,早就结束于,那年异国他乡。现在,大家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安定,稳妥,这种不应该存在的行为,本该扼杀在摇篮。
可人,有时候,就是会这么糊涂。理智、枷锁、道德,通通在这一刻藏了起来。
怪只怪,此时此刻的氛围,那灼人的体温,以及那个橙色盒子。
我破罐子破摔的,埋进他怀里。
于是,在这大年初一的上午,停在路边的车上,有着相拥的,我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车内我的电话响起,从而最终打破了一切平衡,所有的所有迅速回笼。
我用手推着关尧缓缓坐起,他也松开抱住我的手。我忍着发麻的腿重新爬回驾驶座,当然,离开前,没忘把罪魁祸首——臭盒子,一把夺了过来直接扔后座。
电话是我妈打的,问我们到哪了,怎么还没到。
我憋半天,憋出一个理由,“堵车”。
我妈的大嗓门瞬间响起,“大年初一的,有个毛线车,赶紧的,我们都到了。”
“哦”,我默默挂断电话。
开车,起步。
剩下的路程,我和他再没有说过话。
我猜,大家都是刻意选择,去忘却刚才的一切,仿佛那只是一场梦境,而已。
我们刚到达灵光寺,就看到正坐在门口的我爸他们。
跟以往人满为患时相比,今天人明显不是太多。
到了寺庙,肯定是见佛就拜。既然来了,诚心是必须的,尤其是我,能得神明眷顾,三生有幸。
除了只想待在门口的关尧,我们一行人,一座一座佛像拜过去,三拜九叩,把所有的都拜了遍,差不多过了一个多小时。
随后,敬香,结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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