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居然这么没皮没脸的聚在一起围攻?”
软轿中传出一阵话语。肖瑶只觉得那一瞬间,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那柔媚至骨髓的声音,着实让她全身上下都打了一个哆嗦。妖孽啊,这一定是个极品的妖孽。忍不住喟叹一声,却在下个瞬间被白煦捂住了嘴,还被她剜了一眼。
顺带一提,他们在到达山顶以后,就不着痕迹的减慢了速度,远远的吊在幕家兄妹的身后。待到幕家兄妹回归到他们老子的身边以后,她,白煦,辰一三人毫无犹豫的选择了找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他们上来只是看热闹的。千羽卫传功给她,也不过是为了不时之需,用来保命的。没必要参合在里头,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好了。
“我等江湖豪杰聚首,皆是受邀而来,非请不为客。”言下之意,你自己送上门来挨宰,就不要怪我们联手。
“是么,这就是武林英雄,名门正派的做派?还不如我北极宫守规矩呢。”软轿边,一装扮妖娆的女子,掩嘴笑道。看那姿态,竟是妩媚至极。衣袖翻飞之间,香风阵阵。
“寐语。”
众英雄还未开口,轿中那人只轻唤了一声,带着几许的叹息。只见说话的女子瞬间花容失色,瑟瑟发抖,朝着软轿拜了下去。口中直道:“婢子僭越!婢子该死!宫主饶命!”不过片刻,那若凝脂一般光洁的额头,就染上了一抹艳色。
然而,轿中只是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旋即从轿中伸出一只手来,搁在寐语的肩头。肖瑶叹息,她总算知道纤纤玉手究竟是个什么样了。那只如白玉一般的手,修长而温润。没有任何的修饰,就只是这样轻轻的搭在寐语的肩上,被寐语那绛红的衣裳衬得格外白皙。
就在肖瑶叹息的时候,那名唤作寐语的女子却直起了身子,握住了那只白玉一般的手,近乎虔诚的将唇印在了上面,当她放开的时候,眼睛已然合上,嘴角还带着些许微笑。那从口中流落的血液染在那玉白的手背上,看的人触目惊心。
只见软轿边另一翠衣女子,从袖中取出帕子,将那玉手上沾染到的血迹,轻轻擦拭干净,然后将那染血的帕子随手一摆,盖在了寐语的脸上。
眼见着这一幕就发生在眼前,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没了,肖瑶不可察觉的抖了下,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来,这就是所谓的江湖么?白煦察觉到她的颤抖,握她的手紧了几分。
“魔头,当着天下豪杰的面,你居然这样草菅人命,简直就没将咱们看在眼里。”人群中,不知哪处爆出一句,打破了那静默。接踵而来的是无休止的声讨。
“草菅人命,天理不容。” “就是,太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
这时,只见幕釰将手一抬,示意众人安静,迈开步子上前,抱拳问道:“不知道应宫主此番驾临,所谓何事?总不至于走了这么远,就是为了让众武林豪杰见识你应宫主御下的手段吧?”
“笑话,你们召开这所谓的武林大会,不就是为了声讨我北极宫的么?怎么本宫主带着部下自动送上门来,你们反倒在这里唧唧歪歪了。”软轿中,那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玩笑一般,呵呵的笑出声来,待笑过一阵之后,方出声讽刺。
“既然应宫主这么说,那吾等今日就在山上,好好与应宫主辩上一辩。”幕釰挑眉,琢磨着这事发展到这个份上,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看看周围蠢蠢欲动的人群,罢了,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退无可退了。
“敢问应宫主,年初,二月初八,邗江之上,威远镖局押送的一船货物,遭人掳劫,随行镖师五一幸免。此事可与阁下北极宫有关?”
“乃我北极宫下锦苑所为,不假。”
“再敢问,二月十三,龙虎门掌门大寿,龙虎门下二弟子的贺礼,那百年雪参可是北极宫所抢?”
“此桩也却是我北极宫所为。”
“那五月十七,凤阳罗府满门被灭?” “也是北极宫所为。”
“今年九月初,罗平县张家悠远剑谱被盗也是北极宫所为?” “不错。”
周围不断蹦出的人,不断升起的质问,桩桩都是让人心惊的血债,件件都是不为人道的恶事。就像这纷飞的大雪,不断的朝着软轿飘去。然而,轿中之人,由始至终都是平淡应之,似乎这些指责,这一桩桩的血债,一件件的恶事,不过就是普通人家一天三餐,吃喝拉撒一般的平常。既无心虚气短,也没有得意猖狂。
“杀了这魔头,铲除万恶的北极宫。杀了他!”
“对,杀了他!” “铲除北极宫!” “杀了这魔头!”
一问一答之间,群雄的声势越来越高,气氛也越来越紧张,结果,不知是谁吼出一句要杀了软轿中人,之后,杀声四起。
四十六章 损兵折将
在这漫天的叫喊声中,气氛变得十分紧张,然而,就是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之下,只见那应允寒却忽然露出了几分笑意,随后不可抑制的笑出声来,随着他大笑出声,那喊打喊杀的声音却渐渐的弱了下去。一众武林豪杰,带着几分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就在众人都不知所措的目光中,应允寒的笑声也渐渐的熄了下来,可是,从那妖媚的脸庞之上,还能看出几分嘲弄的笑意。他环视一周,只见那些被他扫过一眼的大侠们,面色都紧了几分,难看了几分,就连握着兵器的手,也都多用了几分力道。只觉一阵寒气从心底升起,那目光看到身上,就像是有刀子挨着你的身子在比划,寒气袭人。
有这感觉的不止是场中的众人,就连躲藏在一边的肖瑶,都有这样的感觉,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刚刚,那人在扫视全场的时候,在扫过她藏身的地方之时,停顿了一下,那一瞬间的停顿,肖瑶只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阴冷而危险,她学了几年的跆拳道,身为武者的本能,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武装防备起来。只是这一眼之间,她就已经惊出一身的冷汗来。此刻,只觉得整个背上都是湿凉的一片。
本能的,她就是觉得,早上出门那会的不安,一定跟这妖孽一般的男子有关,而,很不巧的就是,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尤其是跟灾难和麻烦有关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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