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带了CD,可以听吗?”进入中间机动车道,车速稳定在100码之后,沙也加客气地问。我的车上安装有CD播放器。
“好啊,什么曲子”不会又是由民的歌吧,我心里想着,问道。这是她以前经常放给我听的歌手名字。
从喇叭里传出的还是英语歌,不过风格有点不同,‘是JOHN MICHAEL’沙也加说。
“你其他还听什么歌呢?”
“BON JEBY”她回答,我意识到她的爱好的确变了不少。不管怎么说,我们两人有那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
堵车并不严重,大约一小时后我们便来到了须玉。只是离开收费站花了我们不少时间,因为去清里的车太多了,几乎都是一男一女的组合。不过我们俩从旁人的眼光看来,应该也像一对来欢度周末的情侣吧。事实上,在学生时候我们的确在清里住过一次。我们住在连环画上出现的那种简易旅馆里,吃着并不好吃的法国料理,这些我都有印象。那香肠真是难吃。
坐在身旁的沙也加,噗哧笑了出来。当时正和其他车辆一块儿驶到国道141号公路上——俗称清里线,道路两旁种满了银杏树。
“怎么了?”我问她。
“我想起了上次我们来这里时候的事情,那次住在一个破烂旅馆里,还记得吧?”
“嗯”其实我也想起来了呢,这句话我咽了下去。
“你一看到那幢楼房,你恨不得赶快逃走呢,还说讨厌这种像情侣旅馆一样的地方”
“这么说来是有这么回事啊”我半边脸露着笑容。
“最后你没办法还是住了下来,第二天在清里的街道散步的时候你还吃了一惊呢,因为那边花花绿绿好长一排都是土特产商店啊”
“那次真是好惨”
“然后你一直催我快走快走,弄得我连礼物都没法好好买”
“我光是走在那里就觉得难为情呢”
“你真是啊”
我们不由得笑出了声,我思忖着该不该问她“我们顺路去一次清里?”最后还是没说出口,用力踩下了油门。
不久后,路边渐渐可以看见一些装修豪华的咖啡店,还有一些被冠以人气小屋的商店。和那时完全一样,大概今后也不打算改变这种趋势,因为连正在建造的建筑都笼罩着一股相同的气息。
再往里开了一会儿,左边出现了一条岔道。在那里转弯的话就可以通往我们曾经散步过的清里小镇,但我不加思索地直行了下去。
“你爸爸一直开车出门吗?”
“是啊,他以前可是出租车司机呢”
哦,对,我想起来了,这事儿我还是高中时候听说的。
“要是这里到了冬天,轮胎链还是不可或缺的呢”
“这么说起来,我爸爸经常把轮胎链塞在行李箱里,他对此的解释很草率,说是什么以防突降大雪”
“说不定是来这里的常用装备”
“有可能”沙也加点头。
持续了一段被绿化带包围的公路,穿过小海线铁轨后,民房开始多了起来。一群小学生模样的人在路边排成一排行走着。
穿过海口镇大约奔驰了10分钟之后,公路上出现了“松原湖入口”的标牌。上面还有一个向右的箭头指向松原湖车站,我便在那个路口右转。
松原湖的驿舍是一个外表像仓库一样的小房子,入口的上方是一块用毛笔写着“松原湖站”的木质标牌,固定木牌的钉子已经锈迹斑斑。昏暗的候车室比我学生时代租的一室户房间还要小。在一个角落的书架上,放着几本‘少年飞扬’‘少女之友’一类的杂志。
墙上贴着一张手写的时刻表,上面写着电车一个半小时有一班。可能是刚开走了一辆,候车室和站台上完全不见人影,我和沙也加穿过无人的检票口,走出了站台。单轨的轨道上洋溢着一种异国的氛围。
“那张地图给我看一下”我对沙也加说,她从手提包里拿出那张破旧的纸条。
地图上标出了从松原湖站到左上方一个黑点间的路线。为了到达那个目的地,貌似需要经过很多曲曲折折的小道。而且在这些小路上标着很多记号,比如‘三棵松’、‘石碑’等。离目的地最近的一个记号叫“狮子”,当然我不知道这记号象征着什么,不过这地方和那把狮头钥匙有关是肯定错不了的。
“看来只能亲自去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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