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丁成汉极为懊恼的拍案道:“还是当年跟着大帅好啊!上都这地方,便是再花团锦簇好也不是我们这等人呆的,混来混去还不是混成一看门狗?当年我要是死赖在大帅手下不走就好了!”
傅铁然叹息道:“当年大帅也有许多不得已之处。你想回去,咱们就再想办法,总能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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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成汉便急着要去拜见傅铁衣。傅铁然到底不敢完全信他,只说傅铁衣累了,已经歇下。因为怕他再缠,随口问道:“怎么跑这么远的道儿偏上终南山赌钱来?”
丁成汉嗤笑一声,不屑地道:“哪儿啊!我们那侯爷和赵家小姐在下面山坳里泡温泉作野鸳鸯,我们这等当看门狗的可不得巴巴地四周巡逻护卫嘛!谁给他守啊?有啥可守得呀?关内有没土匪,我当然找几个弟兄乐呵乐呵!”
“赵家小姐?”傅铁然心中一动,问道:“哪位赵家小姐?”
丁成汉撇嘴道:“原阳赵氏呗,大贵族!芫国夫人的嫡孙女……娘的,我老丁这样的人,给她当踏脚马敦子都不够格。”
傅铁然心中暗叫倒霉,怎么随便问两句闲话就能问当真能问到自己准嫂子的风流韵事呢?这还问不问呢?问吧,以后万一传出去,知道的是自己碰上的,不知道的还不得以为自己大哥人还没傢过去就要过问未婚妻的闺房之事,扣上老大一顶妒夫的帽子。可是不问呢,心里仿佛又过去。未来的嫂子眼见和大哥的婚期就到了,还和有爵位的皇族子弟夹杂不清可未必是什么好事。有官爵的男子可是不能傢为侧室的!
丁成汉眼见傅铁然脸色阴晴未定,探问道:“四将军,您这是咋了?”
傅铁然连忙掩饰道:“我就是奇怪,那个秀侯以前不是听说不喜欢女人吗?难道是谣言?”
“啥谣言啊!”丁成汉满脸地看不上,张开一双大手道,“他可不就是喜欢男人嘛!上都爬上过他床榻的名门公子不下这个数!都被他搞得要死要活。谁知道前一阵子怎么突然转了性子,死乞白赖非要傢给那个赵小姐,手段都用尽了!那赵小姐大约也扛不住他的美色,这不,今天就一起出来赏雪来了,赏着赏着还就赏到榻上去了。我看啊,过几天我老丁还得挪窝,到赵家去给人站门去……”
送走了丁成汉,傅铁然坐立不安,心里踏实不下来。赵瑟和秀侯李六尘她都没见过,也不相信赵瑟和赵家真会为了一个美貌的皇族闲散王侯毁了和自己大哥的婚约。便是再不会打算盘的人也不能算不过这笔帐吧?可话一旦听到耳朵里,终究放不下,像百抓挠心一样,不探个究竟便过不去这个坎!”
傅铁然到底咬牙出了门。他心里清楚这等探查未来嫂子私情的事体万万不能被人发现,不然他大哥的名声就算彻底完了,故而非常小心。一个人也没带,假作出去散步,走远了才换了紧身衣,涂黑了脸,闪进密林。
依老丁话里的线索找到温泉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温泉四周不过是些宦者,在傅铁然眼里,那就和没有一样。借着天色的遮掩,他轻易爬上了松树,趴在树杈上,正好看清楚下面。可惜开始的时候有只松鼠跟他抢地方,松鼠咬他,他就把松鼠给扔下去了。幸好下面没一个专业人士,不然他非被发现不可……
于是乎,傅家小四儿就优哉游哉地观摩了他家准大嫂此次闺房之乐的全过程。饶是小四已经傢了人,不算没见过世面,看得也是眼花耳热,面红而赤。只在心里骂自己搭错了筋,好死不死竟然来听未来嫂子的壁角,当真该痛打一顿……
正在傅铁然打算痛改前非,溜之大吉的时候,猛然间听到下面赵瑟字正腔圆地对秀侯说了一句话。
“我刚才说,过年这一阵的宴会,什么家宴啊,拜年啊,想请你陪我一起。反正说定了要成婚,你便是我未婚夫,一起正合适。顺便也把这桩喜事告诉亲族长辈……
傅铁然一口气没调匀,憋在胸口几乎背过气去。
图穷
“这仿佛不太妥当……”
对于赵瑟殷殷期盼似的要求,李六尘只在简单的沉默之后便立即表示了拒绝。方式还算委婉,就像他先前的沉默一样——沉默与沉思的区别在这一刻表现得极为明显。
如果换在其他情况,即便是出于颜面考虑,赵瑟也绝不会再说下去。但是,现在,大局为重,她只能厚起脸皮游说李六尘。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秀侯李六尘竟然是个如此难缠的人物。亦或她以前真的是习惯于把李六尘这美男子当摆设了吗?赵瑟反省之余不禁怀疑自己会不会将要为此付出重大代价。
对于赵瑟的游说,李六尘抱之以微笑。他提醒赵瑟道:“总要先请陛下下旨赐过婚才算名正言顺。不如我明天进宫去求陛下,待圣旨下了我再陪你?这样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名正言顺?赵瑟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要的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哪!还不要有人说闲话?要的就是大家都来说闲话。这样她才好先气跑了傅铁衣,再把李六尘给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这要是真把未婚夫从傅铁衣换成李六尘,还外带圣旨赐婚,她不成了白忙活了吗?她看起来有这么缺心眼吗?
因为勾起伤心事,赵瑟多少有一点儿神不守舍。被她卷进身体之内的,属于李六尘的,带着些许炙热的,每当移动一次就要依稀带来一些期盼的美物,此时此刻,似乎也变得像石钟|乳一般坚硬,硌得人干涩疼痛。于是,赵瑟颦眉苦笑:看来即便是李六尘这样的美男子,身上的物件,也没有什么不同嘛!至少不会格外管用,能化腐朽为神奇!
李六尘突然以食指滑过赵瑟颦着的眉头,贴心地问道:“怎的如此愁眉不展,我的夫人?”他的话语里带着天然的暧昧,恰如刚刚欢爱过的房间散发出的芬芳。
赵瑟遂就着台阶叹息道:“是有那么点儿小麻烦……”
李六尘倒是体贴非常,揽着赵瑟的脊背向下轻扯。赵瑟便跌在李六尘身上,胸腹相合,胸腹之下连在一起。“是芫国夫人那里吗?”李六尘吻着赵瑟的耳垂低语道,“我知道她是不会要你去取我的。正因为如此采要先请陛下赐婚,否则……”
“不是这个,是因为傅铁衣。我要取了你还怎么取傅铁衣啊?”赵瑟接口说道。这也算她大胆行险,开诚布公。
赵瑟不能确定秀侯李六尘如此热衷于傢给自己究竟有什么深不可测的目的。她可以装傻充愣,不闻不问。相对的,她也希望秀侯能回报以相同的不闻不问。只要相信她是真的爱上他,相信她真的要取他,配合她一下不就行了?
“如此说来,坊间传言,赵家小姐与武成侯傅铁衣早有婚约,竟然是真的?难怪小姐对我李六尘当面拒婚。想不到四家七氏真有不以门第为意的贵女,连裤脚上的泥水都没洗干净的山野村夫也肯迎取入府以为正夫?真是笑话呵……”
李六尘低低声音地笑了,嗤笑的内容即使是赵瑟也觉得恶毒无比。他嘲讽的声音虽然低得像情人间的耳语,却仿佛尖锐地能冲破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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