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这月黑风高杀人夜,他俩就着山顶的冷风,望着山下万家灯火,你一言我一语地干掉了几打啤酒。
卞梁音死鸭子嘴硬,“我就是想喝酒了而已,忙里偷闲,找人聊个天不行?”
阮榛桐紧了紧西装外套,别说,这山上的风还挺凉,“只是这样啊,那你可以换个人聊。”
卞梁音想,别人?别人有你知道的□□多么?可嘴上却说,“我认识的人不多,有车的朋友就你一个,你总不能让我做公车然后再爬到这个地方来吧。”
“合着你是把我当司机了。”
这的酒有大半都是卞梁音喝的,不一会儿小风一吹,就有点上头,她咂咂嘴,道:“差不多吧。”
阮榛桐当下哭笑不得。
“那女的哭着求老板,可惨了,可是老板都不理。但我觉得他还是难过的,虽然表情一直冷冰冰,心里却一定不是这么平静。”
阮榛桐突然扳过卞梁音七扭八歪的身子,正色道:“梁音……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我劝你最好不要。”
卞梁音晕晕乎乎地问:“什么心思?你又知道什么了,你们这群人都是神仙,别人转一下眼珠子你们都知道人家在想什么,说,你又知道什么了?”
“你喜欢和平。”
卞梁音一愣,推开他,头埋进膝盖中间,肩头微微耸动,好半天,才发出个浓重的鼻音:“你看……你们真是聪明的不得了。可是我就不行了,我绕不过你们,你一定是当笑话来看的吧。一文不名的疯丫头妄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呢,是不是?”
她单薄的身影微微颤栗,阮榛桐有点后悔自己的直白,少女心思容不得人碰触,他又何苦这般咄咄逼人,“我没有那么想,每个人都有喜欢的权利。我只是想劝你。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分开的么?三年前,沈天星跟和平针锋相对,在一次伏击中,和平为了保护白雨,背后中弹,也就是那颗子弹,让他变成了今天的样子。后来,白雨受不了和平瘫痪的事实,也不能接受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便离婚去了澳洲,走之前,她滑掉了肚子里三个月大的孩子……”
原来,他避而不谈的过往竟是这样鲜血淋漓的残酷。
卞梁音指着阮榛桐鼻子,骂道:“你不厚道!哪有这么当人家朋友的,随随便便就把人家里的事给当成下酒菜了!”
“你不是来问这个的吗?我说了你怎么还骂上了。”
卞梁音揉揉脸,口齿不清地说道:“反正你就是不厚道。”
醉鬼,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改个名好不好?
☆、我就是来你房间坐坐
卞梁音很少化妆。朦胧的夜色里,这张干净的面容带着微醺的酡红,被泪痕润湿,让阮榛桐萌生了一种很想去触碰的念头。
可这念头一闪而过,原因是在此情此景,他想到了一件不合时宜的事情,“在纽约那次,是我派的人,可是没想到会弄伤你,对不起……和平知道后还跟我大吵了一架。”
“哈?”卞梁音表情夸张地哼出了个单音节,错愕地看着阮榛桐,“怎么会是你?”
“我只是想阻止ATA的进行。至于让你受伤,我真的很抱歉。”
卞梁音终于明白过来那天晚上和平为什么发那么大的脾气,半路把她扔下车。因为和平觉得阮榛桐背叛自己在先,而这个时候她却好死不死的跑去劝架,摆明了往枪口上撞嘛!
“Oh,你这么伤Boss的心,他再也不会爱你了~”卞梁音幸灾乐祸地胡言乱语着。
阮榛桐忽的拉长了脸,惹得卞梁音哈哈大笑。
许久,卞梁音又摸出罐啤酒,却被阮榛桐拦下,“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卞梁音嚷嚷着不肯走,最后阮榛桐没办法,连人带酒一块拉走了。一路走一路喝,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卞梁音就有点人事不知的感觉了。
和平早已经回来,看到软趴趴腻在阮榛桐身上的卞梁音时,一双沉静如千年寒潭的眸子蓦地漾起了涟漪。
阮榛桐跟和平的结还没解开,这时候见了,连个招呼也不打,颇像两个为了鸡毛蒜皮大点事而闹了别扭的小学生。
“她房间在哪儿?”
和平看着他并没接话,而是沉声道:“张妈,送卞梁音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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