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听了刘梦的这番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刘梦倒还挺镇定,还知道拿宫流商和长老们来压他,真是有意思。
他淡淡地道:“夫人不必为这些琐事烦忧,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刘梦听闻,秀眉紧蹙,回应道:“我不太明白角公子的意思,还望公子有话直说。”
宫尚角迈步上前,走到刘梦面前站住,接着迅速出手点住了她的穴道。
“我此刻无暇与你啰嗦,我已然知晓你的身份了,等我处理完其他事情,再来与你好好聊聊。”
宫尚角越过刘梦,俯身查看宫瑾商身上的胎记,果然,宫瑾商左边的屁股上有一块极为显眼的黑色胎记。看来寒鸦贰所言非虚,他当真是点竹的儿子。
刘梦被封住穴道,动弹不得,也无法说话。方才宫尚角说他已然知晓她的身份,那看来一切都已败露。十二年了,她入宫门已然十二年,本以为永远都不会暴露,没想到竟栽在了宫尚角手中。至此,无需多想亦知晓,她与宫瑾商,绝无活路了……
知晓自己必死无疑,她也懒得挣扎了,这些年,活得着实疲累,早死早解脱罢。反正宫尚角是绝不可能放过她们的。
不知为何,她此刻反而觉得释然了,或许是在宫家的这些年,宫流商对待她与宫瑾商的确是真心实意,掏心掏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十二年的真心相待,又怎能没有丝毫感情呢?其实当初安排她入宫门,乃是父亲的意思。她这辈子对不起宫流商,可她亦没有选择的余地。自出生起,她的命运便与宫门对立。从她父亲给宫泽商戴绿帽子开始,到后来父亲叛出宫家创立无锋,又开始肆无忌惮地与宫门作对,陆陆续续杀了多少宫家人。她与宫流商之间,从初见之时,便是个悲剧。从头至尾,都不过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更为可笑的是,宫流商还因保护她,遭人重创致使双腿皆瘫。本来当时宫流商是要被杀死的,可她恳求寒鸦壹莫要杀他,才保得宫流商一命。然而,宫流商却因此成了一个废人……
宫远徵问道:“哥,怎么样?有吗?”
宫尚角回头,起身站好,轻点了下头。
“你过来再给宫瑾商和刘梦验一下。”说着,宫尚角走到茶桌边,拿起茶杯往里倒了些清水,然后走回床边。
宫远徵已然在床边坐下,手中拿着银针。他身上向来随身携带几根银针,以备不时之需。
宫尚角蹲下,轻声道:“取血吧。”
宫远徵随即又扎破了宫瑾商的中指,挤出一滴血。血珠滴落进茶杯里,宫尚角起身,又走到刘梦身边。
宫远徵也走到刘梦身旁蹲下,扎破了她的中指,挤出一滴血,宫尚角俯身用杯子接住。
两人随即走到茶桌前坐下,宫尚角将杯子放在桌上,静静等着看两滴血珠是否会融合在一起。
上官浅亦站在一旁,认真地盯着。
宫尚角轻轻拉了拉上官浅的手,温柔地道:“坐下看,别站着。”
上官浅随即坐下。
三人等了一会儿,血珠依旧没有融合的迹象。
“看来不是啊。”上官浅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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