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户主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发出这样的笑声。
他喜滋滋说道:“这么说来,上午已经过去了!”
户主道:“今天的饭稍稍早了一点,现在还没到午时,只差几分钟了。”
李嘉豪又抬头看了看屋檐两边的冰锥。说道:“虽然我预测的冰锥还没有掉下来,但是他说的也没有。不过,他说今天上午就可以见分晓,未免也太嚣张了!至少这一点上他失败了。”他的语速有点快,跟他的心跳一样。
户主那时还不知道李嘉豪跟姥爹比试了预测术。他曾经去过广东打工,听得懂李嘉豪的话,但是李嘉豪说多了说快了,他就有些跟不上。所以他当时没太听清李嘉豪的话,等李嘉豪说完。他默默说道:“准备进屋吃饭吧。”
李嘉豪确实感觉饿了。此时肚子里发出一阵咕咕的叫声。他扶着椅子站起来,点头道:“好,好,我先吃了饭再去找他,也不差这么一点点时间。”
户主说道:“就是,就是,又不是赶考。”户主其实没有真心劝他先吃饭,户主担心等他太久会让饭菜凉了。
李嘉豪高兴地跟着户主进屋去吃饭。
不过是一顿饭的工夫,李嘉豪再出门一看,西边屋檐下的冰锥不见了!
再往东边一看。那里的冰锥还在!
李嘉豪惊慌地走到西边屋檐下,在地上看到了摔碎的冰锥。
“它怎么就掉了呢?它怎么会掉了?”李嘉豪大声咆哮,像一只丢了猎物的猛兽一般焦急而愤怒。
他的咆哮声很快吸引了户主和左邻右舍的人。
户主的西边住着一位老太太,她姓魏,人家都叫她做魏婆婆。
魏婆婆见李嘉豪大呼小叫,又听不懂李嘉豪的话,便问户主:“他号什么丧呢?”
户主便告诉魏婆婆:“他守着屋檐下的冰锥,从昨天守到今天,见冰锥都好好的,还挺高兴,不知道为什么吃完饭出来冰锥就掉了。他就变成这样了。”
魏婆婆脸上掠过一丝慌张,但还强作镇定,问道:“这冰锥这么多,不过是掉了一个而已,他犯得着这样吗?再说了,这冰锥又不能换饭吃。不能当衣穿,掉了就掉了呗。”
户主见魏婆婆神色不对,于是问道:“我见那冰锥也不可能掉啊,莫非是您把它打下来的?”
魏婆婆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不就是……不就是一个冰锥吗?我打了……我打了又怎样?难道……你还要我赔不成?”虽然她认为这冰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见李嘉豪几乎要发疯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惊慌害怕,以为自己做错了事。
“乡里乡亲的,我要你赔冰锥岂不是笑话?”户主见魏婆婆紧张,连忙安慰道,“但是冰锥在屋檐下,不挡路不碍事,您老人家干吗要把它打下来啊?”
魏婆婆见户主这么说,少了几分紧张,舌头也顺畅了许多。她说道:“我家的电线是从你们家屋檐下面穿过来的。我看到最边上的那个冰锥已经挨上从屋檐下绕出来的电线了,担心电线漏电走火,所以我拿了晾衣的竹竿子把电线上的积雪敲掉,又把那个冰锥敲了。”
户主仰头看了看那屋檐,电线确实是从那里绕出来的,早上的时候他就看到电线上落了厚厚一层雪,像湿了水的筷子沾了白糖,电线被雪压住,沉沉地往下坠。他当时要不是被李嘉豪的说话方式吓到,也想敲一下电线。
“其实我每年都敲啊。没想到今年敲了会出现这种事。”魏婆婆瞥了仍然在咆哮的李嘉豪一眼,依旧有些担心。
户主说道:“魏婆婆,你别担心。我跟他好好说清楚,应该没事的。”
魏婆婆稍稍宽心,点点头,缩回自己的屋里去了。
户主回到李嘉豪的身边,轻轻拍拍他的肩,先将他拉进屋里坐好,等他不那么激动了,户主将魏婆婆用晾衣竹竿敲打雪和冰锥的事情说给他听了。
户主以为李嘉豪听完会再次咆哮一番,甚至责骂魏婆婆,出乎意料的是,李嘉豪听完之后面无表情,冷静得异常,似乎户主说的事情跟他刚才的疯狂没有一点联系。
到了傍晚,姥爹正在堂屋里打瞌睡,瞌睡中醒来,忽然看到门口外跪着一个人。
姥爹眯起眼看了看那个人,那人正是李嘉豪。
姥爹没有从老竹椅上起来,由于天气寒冷,老竹椅上垫了一层棉被。姥爹掸了掸被子,轻声问道:“干吗跪在这里啊?”
李嘉豪在姥爹瞌睡的时候已经跪了好一会儿了。他回答道:“我输了。”
“输了就输了,干吗要跪?”姥爹问道。
“输了就要认错,就要跪。我师父这么教我的。”李嘉豪面无表情地说道。
姥爹摇头道:“你师父不是一个好师父。”
李嘉豪撅起头说道:“要不是住在旁边的魏婆婆敲掉冰锥,输的还不知道是谁呢!要是就这么等着冰锥掉下的话,我还是能赢的!”
“那又怎样?”姥爹皱了一下眉头。
“那就说明我的预测能力不一定弱于你,我师父也不弱于你。我师父是个好师父!”李嘉豪朗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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