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从头说起吧。
对于爱情,一直以为可以一生一世地爱一个人,我像一个女人那样,即便是在这样纵欲的年代里,也觉得不该让身体背叛自己的爱人,可我却难以置信地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别人,一个我根本不爱的人。
这到底算什么?
2003年3月22日。童童的生日那天,我还没有来得及准备,就已经和那个叫曼娜的女人身体紧挨在一起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在叶赫古城的断壁残垣下,她突然转向我,撅起嘴唇,而我立刻就凑了过去,紧贴在一起了,有微热的温度,她像一条蛇一样在我的怀抱里滑腻地扭曲,我承认她是一个富于情爱技巧的女人。事后,我总是把她想象为女特务,诲淫诲盗的女人,是她开启了我的身体之门,使我再也无法自如地控制自己的情欲,尽管之前我对性并非一无所知,但我还是乐于这样栽赃于她。
除了刺激,我多少还觉得有点儿羞耻。
那天,我可能真的是被童童气晕了,在电台前停下车,完全是一时兴起,忽然冒出来的想法而已——似乎除了找到曼娜,并且要和她出轨之外,我没有办法发泄我的愤怒。我坐在车里给曼娜打电话,似乎已经适应了她表达自己的方式,我也*地说话:“亲爱的,我受伤了。” 。 想看书来
第六回 错误(2)
她说:“谁伤你了?”
我说:“我女朋友啊,她没心没肺地和一个俄国男孩私奔了。不知道藏到哪个旮旯去了。”
她朗朗地笑,一针见血地戳穿我:“哦,原来你来找我,不过是想报复一下你的女朋友,对不对?”
她这么说,让我有点儿难受。
“就算你是我报复她的一个工具,你介意吗?”
她斩钉截铁:“我介意什么?我才不会那么小家子气!”
“那你就下楼吧。我在楼下等你呢。”
曼娜像花一样招展着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个我才认识了数天的女人,她狐媚丛生地对着我笑,我把那些准备给童童的玫瑰一股脑儿地像清仓大甩卖一样都送给了曼娜。她受宠若惊,大呼“Help!Help!”
我说:“怎么了?”
她说:“我幸福得快要昏厥了。”
我们到达叶赫古城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出租车司机把我们两个孤男寡女扔在古城门前径自远去。太阳肆无忌惮地施展着它的热量,阳光干燥猛烈地刺向我们。我舔了舔嘴唇,一脸失望,甚至想童童没有来叶赫古城是正确的选择。这里简直就是一片一无是处的废墟,没有任何价值和风景可言。真是想不到,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慈禧太后就诞生在这里,无论如何,与我想象中的都不能吻合。即使是繁华落尽,亦应有一种历史的沧桑或残存之美,可这里什么也没有,除了北纬45度干巴巴直射下来的阳光以及裸露的土城墙之外,就是有远处刚刚蹿出地面的玉米新苗,几个农民在远处铲地,埋头干上一大段时间之后,停下来,在那儿抽根旱烟,极目远眺,然后,继续劳作。
这种地方,我如何与我的童童许下爱情的诺言呢?
我把失望一览无余地挂在脸上,曼娜却不,她兴致高到不可抑制,把我送她的那一大捧玫瑰全部插在松软的土地上,插成一个偌大的圆圈,从远处看,大概像火,红彤彤的。她拉我坐在“火”中间,相互依偎。我的肩膀真就任由她依靠了,一切似乎是水到渠成。
偌大的叶赫古城只有我们两个可笑的孤男寡女。
曼娜说:“有一种情人叫隔世情人。”
看着我迷惑不解的样子,她解释说:“我爱的人在前生或来世活着。如果我现在就匆匆地结束掉这一生赶赴来世的约会的话,我的情人他又会从来世走掉,到来来世去,我们之间永远有一道墙,这墙叫做生死墙。”
我看着忽然就沉静下来的曼娜,心疼地说:“你这是告诉我爱的绝望,爱的不可能。”
她也看我,不过目光很快就游离了,故作轻松地说:“我是说着玩的,怎么?触动作家的敏感神经了?”
我淡定地看着她,她幽幽的眼神里有我的淡定所不能抵触的内容,不是忧伤,也不是绝望。对她这样的女人来说,从来不抱有什么幻想,也不会有什么绝望可言。
她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口吻说:“迟岛屿,我们来个约定好吗?”
我疑惑不解:“什么约定?”
她眨巴着眼睛,似乎是想了半天,才颇有点儿矜持地开口说:“SARS来了,对吧。那就从SARS来到澹川开始,我们做情人,一直到SARS离开澹川,我们再划清界限。”
我饶有兴致地问:“为什么要这么限制呢?要是想做情人的话,关SARS什么事?”
她说:“这就叫SARS时期的爱情。SARS一结束,他就会从外地回来,我就再也不能放浪形骸胡作非为了。”
“他?他是谁?”
她敲了我脑袋一下,嘻嘻哈哈地说:“真是笨蛋啊,我的BF啊!还能有谁?”
第六回 错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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