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闵柔向丈夫望了一眼,这时石清也正向妻子瞧来。二人目光相接,见到对方神色凄然,都是不忍再看,各将眼光转了开去,均想:原来咱们的儿子终究是如此不成材的东西,既答允了做长乐帮的帮主,大难临头之际,却又缩头避祸,这样的人品,唉!却又哪比得上坚儿锐身赴难的英侠?便是比之承儿一介女流也是不如。
也不知承儿为何非要坚儿接下这铜牌?这也是石清闵柔最为费解之事。他们自然知晓,以连承对谢连的爱护,不肯他吃一点的亏。此番谢连要接铜牌,连承更是连阻止之意都没有。甚至还有些乐见其成。莫不是这侠客岛还有什么东西对坚儿大有好处不成?这也是石清闵柔为何没有怪罪连承。因为他们知晓,这世上,连承比之他们还不愿看见谢连遇上危险,吃亏上当。若是连承不阻止,便是这件事对谢连大有好处。
但此事却是建立在连承一块接了侠客岛铜牌的基础之上。毕竟,先前连承曾留字而别,拒绝谢连提亲。这一番,纵然石清闵柔面上不说,心中也总是有些疙瘩的。以为连承看不上自己孩儿。但此次连承现身,却是打破他二人猜测,消除石清闵柔心中对连承的芥蒂。
(闵柔对石中玉好生失望,但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向他招招手,柔声道:“孩子,你过来!”石中玉走到她身前,笑道:“妈,这些年来,孩儿真想念你得紧。妈,你越来越年轻俊俏啦,任谁见了,都会说是我姊姊,决不信你是我的亲娘。”闵柔微微一笑,心头甚是气苦:这孩子就学得一副油腔滑调。笑容之中,不免充满了苦涩之意。石中玉又道:“妈,孩儿早几年曾觅得一对碧玉镯儿,一直带在身边,只盼那一日见到你,亲手给你带在手上。”说着从怀中掏出个黄缎包儿,打了开来,取出一对玉镯,一朵镶宝石的珠花,拉过母亲手来,将玉镯给她带在腕上。闵柔原本喜爱首饰打扮,见这副玉镯温润晶莹,甚是好看,想到儿子的孝心,不由得愠意渐减。她可不知这儿子到处拈花惹草,一向身边总带着珍贵的珍宝首饰,一见到美貌女子,便取出赠送,以博欢心。石中玉转过身来,将珠花插在丁当头发上,低声笑道:“这朵花该当再美十倍,才配得我那叮叮当当的花容月貌,眼下没法子,将就着戴戴吧。”丁当大喜,低声道:“天哥,你总是这般会说话。”伸手轻轻抚弄鬓上的珠花,斜视石中玉,脸上喜气盎然。贝海石咳嗽了几声,说道:“难得杨老英雄、石庄主夫妇、关东四大门派众位英雄大驾光临。种种误会,亦已解释明白。让敝帮重整杯盘,共谋一醉。”但石清夫妇、白万剑、范一飞等各怀心事,均想:“你长乐帮的大难有人出头挡过了,我们却那有心情来喝你的酒?”白万剑首先说道:“侠客岛的两个使者说道要上凌霄城去,在下非得立时赶回不可。贝先生的好意,只有心领了。”石清道:“我们三人须和白师兄同去。”范一飞等也即告辞,说道腊八粥之约为期不远,须得赶回关东;言语中含糊其辞,但人人心下明白,他们是要赶回去分别料理后事。)选自原著。
连承心中对凌霄城内乱始终放心不下,不由对白万剑问道:“白大侠,连承有事请教。”
白万剑见是连承,心中又是恨又是尴尬,但也知晓连承当初对他不假辞色也是情有可原,便道:“连姑娘请讲。”
连承问道:“不知白老夫人和阿绣姑娘可是回到凌霄城了?”
白万剑脸色一变,心道:当初我在紫烟岛接母亲和女儿时并未见到她。她怎么知道的?是了,定是她师兄告诉她的。但也不对,从她现身到现在并未与谢连说过什么,她是如何知晓的?白万剑心中虽然疑惑,但史婆婆之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便道:“已经回去凌霄城了。我也是听闻此地有石中玉那小子的消息方才赶过来的。想来此时我母亲早已到凌霄城多日了。”
听闻此言,连承便心道不好,不过面上却是不变,笑道:“多谢白大侠实言相告。”说罢,连承退回闵柔身边,谢连凑过身来连承却是不理。表明生气还未结束。
谢连脸色一苦,说道:“师妹,你为何生气?我,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你不要不说话。”连承冷哼一声,心中思考应敌之策,半点也不搭理谢连。闵柔见二儿苦着脸,心中不由好笑。但见连承回来,态度一如既往心中知晓连承心结定然解开。此番小儿女之间的打情骂俏,自己却是不好插口。
连承见闵柔一直注视自己,想起自己不告而别,不由面上一红。讷讷道:“石伯母。”
闵柔揶揄道:“还叫石伯母?”
连承瞪了一眼谢连,看着闵柔道:“石,石伯母,我,能不能再给我些时间?我还有些事情没有考虑清楚。这些年,我一直把师兄当哥哥一般,从未考虑过婚嫁之事。若是我们从侠客岛还能回来,我还在这里的话,我便和师兄成亲。做他一生的妻子。师兄是个很好的人,值得任何女子托付一生。”连承这番话却是发自肺腑,这些年,她总有一种感觉,她有可能会离开这里,回到现代。若真是如此,她却在这里成家,到时便能让她矛盾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石清闵柔怒
闵柔见连承说的恳切,想到与之前连承相处之时她不经意间便流露出来的苦楚心中不由怜惜,也不好再逼迫。心道:他们能否从侠客岛回来还是两说,现在想这些也未免太多余了。一念到此,闵柔便道:“好罢,伯母不说了。伯母只希望你们能好好的,这便足够了。”
连承抬头,释然一笑。谢连见连承露出笑容,提在嗓子眼的心不由放下。又听见连承说从侠客岛回来之后便与他成亲,心中便又欢喜无限。一时之间竟是怔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反应。
连承见四周只剩雪山派与自己等人,便对石清闵柔笑道:“石伯父,石伯母,此间事既了,咱们这便走吧。现在的凌霄城想来很热闹。”
白万剑只当连承在说张三李四去凌霄城发铜牌一事,怒道:“连姑娘,休要在一旁说甚么风凉话!否则,姓白的虽然武功不如你也要与你讨教几招。”
连承斜眯,也不解释,顺着白万剑的话接道:“我可没有说甚么风凉话。只不过现在的凌霄城真的很热闹。嗯,非常热闹。想来我们快些走,说不定还能赶到看上一幕好戏。”此番话却是连承心情郁结,要找人发泄,是以故意激怒白万剑所为。
连承一路拦截谢连不教他上凌霄城,但这憨货却自己硬赶着陪着一同去了。连承心中郁闷可想而知。既然这火不能出在谢连身上,自然要找外人发泄出去才是。所以,白万剑此刻便成了连承的出气筒。
果不其然,连承此番话一出,不仅白万剑立刻拔剑而上,雪山派众弟子也是面罩寒霜,手握剑柄时刻准备出剑。
连承见白万剑出招眼前一亮,不由喝道:“来得好!”说罢,竟是空手迎上。似是要以双拳迎战白万剑。就在连承近身白万剑一刹那,谢连却是硬生生插进两人中间,将连承护在身后,说道:“白师父,不要打了!承儿武功不好,还请你手下留情。”
这一番话下来,连承不由翻个白眼。理也不理身前的谢连,郁闷的回身,站在闵柔身边。白万剑却是险些被谢连噎得生生要吐出一口血来!武功不好?!白万剑怒气冲冲的看着站在闵柔身边的连承,连承柔柔一笑,端得是风情万种,似是要坐牢谢连方才所说的“武功不好”这四个字。
白万剑心中郁闷道:武功不好?!这世间哪有这般武功不好法?她若是武功不好,我等这些在江湖闯荡多年的人又算甚么?上次在那破庙之中,不就是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压着我打得反抗不得,最后又被骂的狗血淋头。我这是何苦来由!今番被一个小丫头气得七窍生烟,竟是教训不得?白万剑道:“谢少侠,此番事与你无关,还请你不要插手。那小丫头说话太风凉,白某今天不教训她寝食难安!”
连承翻个白眼,好罢,从“连姑娘”一路直降到“小丫头”,这白万剑改口改的真快。谢连连连摆手,急道:“白师父,我师妹不懂事。我,我给你赔礼啦!还请你不要难为我师妹。你,你拿着剑,万一伤到我师妹就不好了。”
连承此时只觉天上天雷滚滚,心中无力,只觉自己这憨厚师兄真是憨到家了!总有用自己的语言将对方气得吐血。尤其是他还是一番好意,一脸无辜的看着你,然后在天真的来一句“你怎么了?怎么吐血了?是不是生了甚么病?”
果然,谢连这一番劝说立时让白万剑脸色更加难看,愤然道:“好!好!好!我便看看你有甚么本事护住那黄毛丫头!谢帮主,请了!”言语之中,竟是将谢连与石清闵柔撇开,显是白万剑此时已怒到极致。说罢,白万剑仗剑直取谢连面门。
谢连来不及辩解,只得还手招架。让过白万剑的“明驼西来”,谢连急忙道:“白师父,别打了!伤了和气可不好。”
闵柔拦住谢连,石清上前架住白万剑,道:“白兄何必和一干小辈置气?承儿也是无心之语罢了。还望白兄海涵。”
白万剑冷哼一声,转身对雪山派众弟子说道:“咱们走!”说罢,白万剑竟是转身离去,连那石中玉也是置之不问。雪山派众人均是眼神愤恨的看着连承,又不甘的看看石中玉,再转身随着白万剑离开。白万剑非是不在乎石中玉。毕竟,他们因为石中玉在中原损失惨重,吃了那许多苦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消息,怎能不在乎?不过是他纵然再生气也相信石清闵柔人品。既然他夫妇二人说要将石中玉亲自送到凌霄城那定然是不会食言而肥。江湖中人最重一个“信”字,“黑白双剑”的名头也不是凭空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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