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镜在去法坛的路上,知道了一件事:法坛不仅仅是他们做法事的地方,也是接待访客的地方。因为外人是不能进芥子园的。
陈玄融说:“这是师父定下的规矩。”
“那和粟师伯呢?”唐镜问他,“他能进芥子园吗?”
“不清楚。”陈玄融挠挠头,“和师伯也没来过啊。他有事找师父,也都是在法坛这里等着见他。”
唐镜对此,只能理解为严壑对自己的领地比较看重吧。
被称为法坛的地方其实是一栋独立的院落,后方就是一望无际的竹海,即使是在这样的深冬,也依然苍翠欲滴。
院落不大,正屋两侧是厢房,有回廊呈环抱状通向大门,石径弯弯曲曲穿过庭院,几簇芭蕉,座怪石点缀着这座纯中式的小院,院门外的牌匾上写着两个字:清净。
正屋大门开着,门外站着两个和粟带过来的小道士,见陈玄融兄弟过来,行了个拱手礼。严壑的弟子辈分高,他们都要称师叔的。
唐镜还没进门就看见了和粟,他一侧坐着面沉似水的严壑,另一侧的蒲团上坐着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年轻姑娘,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好像并不怎么乐意出现在这里似的。她身后坐着一对中年男女,应该是她的父母。
看见又有两位年轻的小道士进来,一家三口都好奇的看了过来。
陈玄融带着唐镜给严壑和和粟行礼,严壑看了看两个徒弟,对那对中年夫妇说:“这是我的两个徒弟,都是年轻人,好说话,让他们带着令千金去门外走一走吧。”
年轻姑娘知道这是他们有话要说的意思。她也不乐意坐在这里听他们说话,有些好奇的望向两个年轻道士。
陈玄融行礼,带着唐镜和年轻姑娘走出了正屋。
年轻姑娘一走下台阶,立刻冷得打了个哆嗦,手忙脚乱地把披在身上的羽绒服裹紧了,一边喃喃念叨:“你们这里好冷啊……你们不冷吗?”
陈玄融和唐镜都只穿了薄的道袍,跟臃肿的年轻姑娘比起来,确实带了几分仙风道格的味道。
唐镜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也确实感觉到了寒冷,但后来陈玄融给他换了新的道袍,芥子园这些地方又都有道门的法阵护持,唐镜不知不觉也把冷不冷的问题给忽略掉了。这会儿看见哆哆嗦嗦的年轻姑娘,才恍然间意识到她这样的状态才是正常的。
陈玄融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羽绒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手炉递给她,“先拿着用吧。”
年轻姑娘接过来,见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大小也就是粉盒的大小,上下两片都镂着云纹,里面似乎有两个小珠子滚来滚去的。但花纹细致,从外面又看不见什么。她拿在手里里,倒是浑身上下都暖起来了。
“谢谢啊。”年轻姑娘有些讪讪的,“你们是在这里修行的道士吗?”
陈玄融不怎么乐意搭理她,唐镜只好在旁边回答,“是啊,你们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年轻姑娘垂眸,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求助呗。他们都觉得我中邪了。”
师兄弟一起转头看她。
陈玄融听到“中邪”两个字,终于来精神了,“什么意思?你身上发生什么怪事了吗?”
姑娘郁闷的看着他。
姑娘名叫付青青,虽然长着一张娃娃脸,但过了年就三十了。她是市医院妇产科的大夫,工作做的不错,年纪轻轻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要说她的生活有什么不完满的地方,那就是她对成家这件事有着非常强烈的抵触情绪。
陈玄融有些莫名其妙,“这不是挺正常的。现在好多人都非常享受单身生活,自己买房买车,挺逍遥的呀。不结婚就不结婚呗。”
经济独立,不想结婚,至少证明这姑娘本身是非常有能力,也非常有主见的。在陈玄融看来,这不是好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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