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春节期间张秋生都没来找,王春秀又有点担心。张秋生不要我了?也是的,他只是个大男孩,对我这样的妇女只是图一时新鲜,哪里会长期要我?想到这儿,王春秀心里又一阵失落。我成没人要的女人了。
王春秀现在无事可干,无聊到了极点。正当她急得要发疯时,还好,张秋生来了。还是天刚蒙蒙亮,冰冷的身子一下钻进她被窝,一把就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王春秀喜欢这种感觉,张秋生带来的凌晨冷空气让她兴奋,让她能清醒地体会张秋生的每一个动作。这个大男孩力气像蛮牛,很强壮很凶猛。双臂非常有力,被他紧紧地抱着连气都喘不过来。她感到无比的充实,无比的满足。她愿意就这样死在他怀里,永远做他的女人。
王春秀侍候张秋生吃早餐,将她这阵子的事说了。张秋生就知道,肯定是安然酒庄的那些鬼干的。这样不错,很好,不死人,用普通人可以理解的方式来惩罚这些色---狼。
王春秀又说她现在非常无聊,不知怎么办才好。张秋生随口说道:“那就炒股去。炒股没有时间限制,你想什么时候去股市就什么时间去。”
炒股?王春秀睁大眼睛说:“可我不会吔。”
炒股没什么会不会的。张秋生说:“菜市场的大妈,卖茶叶蛋的老奶奶都会炒。不过你要炒股嘛,当然不能与那些人一样。你听我的,我叫你炒什么股,你就炒什么股。叫你什么时候买就什么时候买,叫你什么时候卖就什么时候卖就行了。”
张秋生掏了三万元给王春秀,叫她今天就去证券公司开户。前面说了,张秋生这些人身上现金的最高限额就是三万,他全部给了王春秀。
张秋又给了一支股票,告诉王春秀什么价位买进,什么价位卖出。又教王春秀一些最基本的炒股原则,比如不要贪也不要怕等等,说了很多,王春秀最后说:“我记不住许多,反正听你的就是了。”
吃饱喝足,张秋生要陪王春秀去股市开户。王春秀不让,我这是偷汉子吔,哪能这样大张旗鼓?也只有秋生胆儿大,不知轻重,我却不能这样。
张秋生一人来到仁和茶楼,打算坐门口看街。仁和茶楼是他看街的老根据地,市口好,人流量大,是看街的战略要地。
李满屯、孙不武、宋念仁与吴痕早就在这儿了。座位已经放好,小几上的茶杯、茶点、香烟也已堆满。兄弟们正在三阳开泰胡吹海侃,对过往的女人评头论足。
大家问张秋生:“你怎么才来哇?刚才去哪儿了?大清早的不会去干坏事了吧?”七嘴八舌地一通乱问,最后吴痕说:“高斯实与陶辛煤在里面。你不进去看看?”这话说得意味深长,让张秋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高斯实没回去?渡劫成功应当回去祭祖哇,放鞭炮,烧纸,磕头、大宴宾朋。他留麒林干什么?
高斯实是散修。他不知道师傅属哪个门派,实际上师傅的真名实姓都不清楚。村子里的人都叫他王道士,他也跟着叫。好像师傅并没有反对。修真界的规矩重,修真界的怪人也多。
王道士甚至没有叫他拜师,就传了他秘法。前阵子回家乡,一点师傅的痕迹都没找着。所以他无祖可祭。
无祖可祭的高斯实就留在麒林瞎混。也不能叫瞎混,麒林现在是修真者的大本营,与其他同道交流一些修炼心得也很有必要。
高斯实也没与谁交流修炼心得,他在修真界的朋友很少,甚至可以说没朋友。严格地说,陶辛煤是他世俗的朋友。
朋友这东西没有不要紧,你可以去结交。三杯酒一喝,一席话说下来,气味相投立马就成了朋友。高斯实不想交朋友,他胸无大志,金丹是他的终极目标。得到金丹了,就应当享受生活,再也不用成天苦哈哈地操心天劫。至于元婴,现在反正也飞升不了,我要元婴干嘛?
高斯实能与陶辛煤成为朋友,原因就是两人的想法一样。陶辛煤也是散修,也是无门无派无师傅。他俩共同的想法是,到了金丹期,我不招惹人,一般情况没人欺负我就行了。然后就找个老婆好好享受生活,不愁生病,没人欺负,健康而又长寿,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高斯实不要朋友,朋友却来找他。找他的是吴嫣。高斯实是张秋生的老师,许多人都想与他做朋友,吴嫣便是其中之一。
吴嫣现在与张秋生的关系,马马虎虎也算是朋友。这样的朋友要几颗紫霞丹,或者遇到危险时出手相救是可以的。但在渡劫这样的大事上,张秋生肯不肯帮忙,却要打个问号。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与张秋生搞好关系。高斯实是张秋生的老师,与他搞好关系也是讨好张秋生的一种方法。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白虎伤人
荆长庚初到谢丽珠家时,谢妈还是很满意的。荆长庚虽然不是什么帅哥嘛,起码也不难看。重要的是,荆长庚态度谦恭,朝谢妈一个劲地点头哈腰。
谢妈对荆长庚的态度很满意,女婿嘛,就得有女婿的样,见了丈母娘就应当恭恭谨谨。特别是荆长庚送给谢妈的见面礼,就更让谢妈高兴。
荆长庚送的见面礼是一对金镯子,一只金戒指,一对金耳丝。这个女婿出手大方,特别会买东西,这些金货都又粗又大。不像丽珠,买个翡翠的镯子。石头有金子好么?
其实这些东西是谢丽珠买的,只不过让荆长庚拿着而已。女儿当然知道老妈的德行,买玉器不如买金器,买做工精良的不如买粗大的。
可是坐下来喝茶谈心时,谢妈就不自在了。这个未来的女婿竟然是交通局局长!是谢爸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谢妈一不自在,再看荆长庚的谦恭就觉得虚假。你这么大的官,朝我这个家庭妇女哈个什么腰啊?摆明了是装的嘛!
虽然不自在,谢妈当面也没表现出来。她没这个底气,中国老百姓向来怕官。尤其是本分老实的人,就更是怕官。
待到后来听说荆长庚父亲是省商业厅长,而厅长与市长是一样大时,谢妈不干了。再听说荆长庚叔叔是副省长,舅舅是省委秘书长时,谢妈就坚决反对这门亲事。
社会是复杂的。有些人为了能攀上高枝,是什么无耻下贱的事都能做得出来。而另外一些人却认为候门深似海,能有多远躲多远。自古就有哪怕家破人亡,拼死也不让女儿进豪门的人。谢妈就属于后一种。
谢妈也不是讲究什么骨气。她就单纯地认为门不当户不对,这门亲戚就没法走动。副省长有多大谢妈不知道,但她会比较。麒林最大的官是桂省长。桂省长是退下来的官,而荆省长是正在台上的官,这还用多说吗?
谢妈真的是纠心啊。再听到荆长庚竟然比丽珠大十几岁,谢妈就更加怒不可遏。丽珠到底是心太野呢,还是太贱!
谢妈哪知道修真人寿长,男女相互差上三四十岁都是正常?谢妈更不知道,修真人最在乎的是境界与修为,至于官位的大小不怎么放心上。
怕挨老妈的骂,谢丽珠整个年底都没回家。大年三十,谢家等大女儿回家吃年夜饭,一直等到九点。除夕夜,不能骂人,谢妈忍着。到了九点半,谢妈实在忍不住了,吩咐小女儿:“云珠,去将姐姐喊回来!告诉她,要是不立即回来,从此就别要这个家!”
上哪儿找哇?谢云珠说:“姐姐原来住在刘总的房子里。现在刘总结婚了,谁知道她搬哪儿去了?”
谢妈终于忍不住开骂了。骂了一会,又吩咐道:“云珠,去问刘总。刘总应当知道你姐搬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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