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日,道谳才欲揣摩师父动机,三人二妖早已被拉入第二层梦境之中,所幸此次几人并未入眠,睁开眼时皆是清醒状态。
“闲卿公子、宗鹤师兄、芙陵师妹,还请见谅,我师兄弟前几次进入梦境试炼时,第一重梦境从未如此短暂,实在未曾想到,此次梦境竟只进行到家师离开莫家。”道谳说着一躬到地,却未料到,另外两人两妖竟都未责难。
闲卿首先上前扶起道谳,环顾四周后笑道,“无妨!既已知此事果然是煌仙人策划,我等再呆在那梦境之中反而是无用,况这新一层梦境山清水秀,又没有莫徊那小人碍眼,本公子倒是喜欢得紧。”一旁的芙陵也出声附和,宗鹤更是直言希望尽快查明南宫煌如此行事的原因。
“立身湖上有弟子而不见掌门,是了,诸位随我来。”道谳才说完此话便带头向未生堂走去,若他所记不差,此时应是去年七月十八,掌门因在未生堂内教训自己而耽误了早课的时辰。
“师弟,这莫非是,洞真派之事后的第二天吗?”
听到道谦的问题,道谳的脚步明显停顿了一下,但随后他便再次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道,“应是。然师兄无需介意,弟自有计较。”
“道谳!你前日私离胜州,要去挑战洞真派,值得甚么?若非是为师及时赶到,你大祸已然铸成了!”还未到未生堂门前,屋内便已传出南宫煌声音,看来,这第二层梦境的故事已经展开。
“师父容禀!洞真派自行分裂,本与我绿萝门无关,只是那左老道忒也得不通情理,徒儿不过要求他莫将我所言尽数写入书内,他不仅不许,还当面将书写成,并发回洞真墟留下副本!如此侮辱师父,徒儿怎能再忍?”
“胡闹!为师之事,无不可拿在人前。当初虽然对你师娘无礼,却也是因着中毒之故,说了出去,也不丢人,你怕什么?”
“可那老道笔触模糊,俨然是误导读者,叫人觉得火毒不过让师父回归妖族不良本性。这般折辱,师父纵然高风亮节,徒儿却无论如何不能忍耐。”
“你——”说到此处,南宫煌突然没了声音,而外面的一行里,除了道谦和道谳两个亲历者之外,其余三者无不望向屋内,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缓缓放下悬着的左手,南宫煌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罢了。为师便提你一句,洞真派不止左氏一道,还有一道以司马氏为首,两家虽都是修长生以求述真相,但走的记事路子却全然不同,左氏重事轻人,只要将事记清便可;至于你在乎的人物品行,那是司马氏所长。”
“还有你!道谦!”正当跪着的道谳思考人生之际,南宫煌又是一声暴喝,若非是屋内的道谦现身够快,这一声几乎要让屋外的灵体道谦冲进屋内跪倒听训了。
“道谳年轻,但你做师兄的却需晓事!你父母与我都是故交,里蜀山我兄弟早晚要托付于他们,你今日倚仗武力,要强攻居巢,又何必了?”
“弱肉强食,乃是生存铁则,师父与家父乃是旧友不假,但家父堂堂一方之雄,又何必借师父、师伯之势上位?徒儿不过为父分忧,这才要攻打居巢的,况居巢水灵充沛,也必有益于家父修行。故,徒儿不觉有错。”最后这番话,是屋内和屋外的两个道谦异口同声说出来的,只是屋内的额态度坚决,而屋外的却语气迟疑。
“哦?你竟也崇拜起弱肉强食了?!难道还想进入魔界吗?若是如此,为师可以帮你和重楼谈谈。”南宫煌的语气比先前平静了许多,然而这真诚的话语却令跪在地上的道谦满头冷汗。
“弟子不敢!只是——”话未说完,道谦已经垂下了本来不屈的头颅,“是,徒儿知错了,日后绝不再恃强凌弱、更不擅自替他人做主。”
“起来吧。今日你二人言语,为师日后自会印证。”挥了挥手,示意两个弟子退下,南宫煌脸上竟浮现出一丝歉意。“当初他父母将道谳托付于我,如今,又怎能让他为了名声这等些许小事而失了方寸?此次,看来要费些力气,仔细筹划一番了。”
而此时,门外的众人也终于明白了此次南宫煌如此策划的目的所在,道谦还不忘打趣师弟,说是师父对他比其他几个弟子更加上心,令人嫉妒。
“倒没想到这位南宫掌门思虑竟如此周密,只是,他如何确定我不会对莫徊下杀手的?”闲卿随意感叹了一句,却不想道谳竟一脸认真地接下了话头。
“家师做事,向来恩怨分明、赏罚有度,此次我等离开武陵源时,家师便将一件保命法宝赐予在下,只怕莫徊身上也有一件。”一边说着,那块玉佩还自行浮起,似是向闲卿展示一般。
“哼,幕后黑手,与那枯木有何区别?”宗鹤倒是又恢复了几天前对南宫煌的那般敌意,但也就是这句怨言说出之时,他已经被一道漩涡拉进另一个梦境之中,那漩涡消失的速度之快,甚至连距离宗鹤最近的芙陵都没能及时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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