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云居雁几乎可以肯定,一定是云惜柔故意把人支开,然后让简姨娘或者其他弄坏了马车,目的当然是让许氏生她的气。
果不其然,当云居雁赶到许氏的房间,就见母亲沉着脸坐在桌前,春芽在暗暗给她使眼色。“母亲……”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这么护着你父亲了?”许氏一声质问,深深觉得自己被女儿背叛了。
“母亲,如果您这么认为,不如吩咐下去,让二弟与父亲一辆车便是。横竖只有五个人,您与我及二妹一起,一路上不过还剩两天的路程罢了。”
许氏依然一脸愤然,把屋里的丫鬟全都遣了出去,不悦地说:“你若想帮你父亲求情,直说便是。我是你母亲,何必与我拐弯抹角。”
“母亲想必已经知道,昨晚父亲只是与姨娘说了几句话,吩咐她不用跟着上京。父亲并没做错什么,又何须我求情?”
“这么说来,你觉得是我错了?”
“女儿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云居雁否认,轻声说:“母亲,在家的时候我们就商议妥了,为免别人觉得我们张扬,只留两辆大马车上京。如今你想坐得宽敞些,也该先支会父亲一声,再吩咐下去。”
“你这还不是帮着你父亲!”许氏冷哼。想到昨晚自己等了很久也不见丈夫回房,又有满院子的人看着,不禁悲从心生。想当年他们第一次来这庄子的时候,是何等的浓情蜜意,如今却只剩下分房而居。
云居雁想安慰母亲几句,可他们不能耽搁了行程,也不能让父母一路上就这么冷战下去,她只能狠狠心,假装没看到许氏的伤心,正色说:“母亲,我只是帮理不帮亲。昨晚确实是您误会父亲了。既然父亲已经吩咐姨娘留下,您也该稍稍退一步,让父亲知道他的让步是值得的。”
随着云居雁的话语,许氏脸上的不满更甚。她正欲发作,只听**桐在外面说:“母亲,女儿是来请安的。”
“不用了,你退下!”许氏气呼呼地回。
屋外安静了片刻,紧接着就听**桐又说:“母亲,其实女儿是来认错的,是我故意弄坏了马车。”
许氏上前,打开了房门,上下打量着**桐。云居雁同样看着她。她并没授意她来顶罪。
“进来把话说清楚!”
许氏一声令下,**桐低头跨入屋子,转身关上房门。她正欲说出一早准备好的说辞,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这次是云堇,他也是来认错的,声称是自己弄坏了马车。
云居雁看着低头站在许氏面前的云堇与**桐,两人正抢着承认是他们弄坏了马车。她心中清楚,今日的事如果发生在前世,**桐只会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暗中嘲笑她,而云堇,他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把一切置身事外。
对云堇及**桐的说辞,许氏一丝都不信。在她看来,希望她与丈夫和好的,又敢做出那么大胆的事,除了云居雁不会有第二人,书迷们还喜欢看:。“你们为何要说谎?”她质问二人。
“母亲,事情不是他们做的,却也不是女儿所为。”云居雁接口,“其实若想弄清楚真相并不难。”她早已准备好了指证云惜柔的证据。反正他们并不是在衙门,既然她的六妹能不顾一切,她也能不择手段。
云居雁走到门口,正想把她准备的“证人”叫进屋,却见云平昭往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云惜柔。回廊的拐角处,鞠萍正与玉瑶说话。玉瑶看到云居雁打开了房门,急急往她走来。她尚未走近,云平昭已经看到云居雁。云居雁只得上前向父亲请安,眼睛的余光瞥见云惜柔眼眶红肿,脸颊挂着泪痕。
入了屋子,云惜柔一下子跪倒在许氏面前,哽咽着说:“母亲,女儿知道您因为姨娘的不知进退,正与父亲生气。女儿希望您能与父亲和好如初,所以才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请母亲责罚。”
云居雁听着,暗暗握紧拳头。她的一句“姨娘不知进退”,看似怪责简氏,可听在她父亲耳中就变成了是她母亲气量小,不能容人,毕竟简姨娘的一切行为都是云平昭同意的。云惜柔坦承是自己弄坏马车,不止能让父亲对许氏更加不满,还能给自己制造乖巧、善良的弱者形象。
如云居雁预期的,云惜柔说完,云平昭没有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只说时间晚了,不能再耽搁,吩咐所有人马上启程。
云居雁没有机会与许氏单独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母亲虽然坐了同一辆马车,却是谁也不理谁。即便云堇按着云居雁的指示,主动要求骑马,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情况依旧丝毫没有改善。
当天晚上,他们歇在了客栈。云平昭与许氏仍然分房而居。云居雁去许氏的房间,吃了闭门羹。云平昭亦是没给她出言相劝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大家依旧是清晨便上路,直到夕阳西下,京城终于近在眼前了。(未完待续)
第93章 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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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免别人觉得云家招摇,此行上京他们只用了两辆大车,可加上丫鬟们坐的小车,运行李的平板车,林林总总也有六辆之多,另加云平昭与云堇的两匹坐骑,远远望去浩浩荡荡一大群。
许纬,许纶两兄弟看到车队驶来,急忙上马相迎。他们是许慎之的长子、次子,奉父母之命已经等候多时了。
双方打过招呼后,许纬向云平昭解释,许慎之没有亲自出城相迎,是因为家中突然来了客人。随后,车队在两人的带领下缓缓驶入京城。
云居雁已有五年未到过京城了,五年前她不过是不懂事的半大女娃。此番经历了穿越与重生,她的心境已经与以前截然不同。
“大姐,外面好热闹,我能看一眼吗?就一眼,偷偷的,不会被人发现的。”云惜柔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云居雁。
前一天,她在许氏面前认了错,又在马车上对着云居雁哭了一通。听到云居雁说,看在她也是好心的份上,原谅她之后,她便像没事人一般与云居雁同坐一辆马车。两天的相处,她的态度与以往无异,都是小心中带着讨好,忐忑中带着羡慕,书迷们还喜欢看:。甚至故意把鞠萍叫上了车,好似在表示,她问心无愧,所以心甘情愿被监视着。看着她的举动,云居雁忍不住佩服她。一个人怎么能时时刻刻都带着假面具,却又表现得那么真诚?
对云惜柔的要求,云居雁理所当然拒绝了,却在不经意间听到一个娇媚的女声说:“快一些。沈大公子正在春风楼等着。我们若是迟了,让别人抢了先……”
云居雁像着了魔一般,伸手揭开了车帘。她的目光刚触及街道,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急忙遮住了车窗。帘子一开一合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但她还是看到了一顶小轿越过缓缓而行的马车,匆匆往前而去。
“大姐,那些是什么人?穿得好奇怪。”云惜柔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云居雁使劲压下如雷的心跳。沈是国姓,京城满大街都是姓沈的,她居然因为一个称呼情不自禁。她瞬间有一种功亏于溃的无力感,要知道过去的日子,她每一天都在告诫自己,不要在乎他,不要心存奢望。她的努力只为“报恩”二字。
“大姐,你怎么了?”云惜柔轻轻拉了拉云居雁的衣角。她看到了她的不自然,但她不知道云居雁的不自然和那几个穿着又俗又暴露的女子有什么关系。
触及云惜柔的探究目光。云居雁急忙收敛情绪,微笑着回答:“我只是在想那些是什么人,她们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她嘴上这么说,心中知道。坐轿的女子不是歌姬就是舞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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