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雅沁已经沉冤得雪之后,芸曦直接去了张氏泥人,此时王大姐正苦恼的看着雅沁,也不知道什么人才能唤醒她,突然出现的敲门声把王大姐拉回了现实,心想,不管是谁都有可能,庸医自己都说了,或许雅沁自己都不知道谁才是心中最重要的人,自己在这里瞎想也没什么作用,于是立刻起身开门。
打开大门,芸曦正站在门口,王大姐惊喜的看着芸曦,问道:“芸曦小姐,你中的毒都好了吗?这次多亏了你,我们才能洗脱冤屈。”芸曦笑着走了进去,说道:“也是这张五,他死去的母亲果然是他最后的念想,若是猜错了,一切也都迟了,雅沁怎么样了,我来看看她。”王大姐指着桃花树下昏迷着的雅沁说道:“已经是第三天了,任谁都无法叫醒她,明明没有受伤的,芸曦小姐,你来试试吧。”芸曦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满带疑问的看着王大姐,王大姐叹了口气,把发生的事情和庸医的推断都告诉了芸曦,芸曦点点头,说道:“真是想不到,这刘三居然还有这样的魄力,以前就是个贪生怕死的痞子而已,看来他也是喜欢雅沁的呀。”芸曦一边说,一边微笑着看着雅沁,王大姐说道:“若不是这样,雅沁也不会昏迷不醒,郡守也是想得到雅沁,才和陈家一起迫害我们的,总是说什么红颜祸水,但为什么她祸害的总是自己啊。”芸曦回答说:“那是因为她想做好人,从未想过祸害别人吧,好了,我来试试,看能不能叫醒她。”
芸曦走到雅沁身边,虽说是昏迷,但更像是在沉睡,呼吸平缓,脸庞也显得格外宁静,仿佛雅沁自己的做的泥人一般,宁静安详,芸曦伸手,打开了雅沁紧锁的眼皮,双眼虽然无神,却不呆滞,芸曦说道:“我觉得雅沁应该是困在了什么地方,或许真如那个郎中所说,心情郁结多日,突然完全释放,把她给困住了,只是据我所知,雅沁一心都在银子上,但这银子是死物,应该是无用的吧。”这话竟把王大姐给逗笑了,回答说:“芸曦小姐竟与我得想法一样,第一日的时候我就尝试过把存放的银子都般到了小院,还找了许多满是铜臭味的铜钱,结果雅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办法,芸曦自然是没什么把握,只能尽力试试了。或许躺着是无法叫醒的,芸曦伸手折了一束盛开的桃花,小心的扶起了雅沁,将那束桃花放进雅沁的手中握好,花香四溢,雅沁似乎有了一丝反映,芸曦和王大姐都惊喜的看着雅沁,芸曦缓缓的开口,和她一同回想二人的过往,虽然不是什么刻骨铭心,但也是充满了真情实意,雅沁坐着仔细的聆听,王大姐不想打扰她们,悄悄的离开,回了房中。
梦境中的雅沁安静的坐在桃花树下,这里早就只剩下她一人,沐浴在温和的阳光下,任凭微风拂面,花香包裹自己,或许是因为不再有放弃的念头,那些血红大军也没再出现过,当然,消失的背影也并未挡在自己身前,这时的雅沁赶到有些孤独。
恍惚中的她闻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桃花香,不是梦境中令人沉醉的花香,而是一种淡然,沁人心脾的桃花香,淡雅而柔和的花香。伴随着花香,雅沁想起了过往,甚至回想到了在破碎之门与芸曦初遇时的情景,当然还有树林中苏醒后的惶恐不安,与王大姐一家经历的点点滴滴,最多的回忆自然是在东陵郡见到芸曦时的情形,在未知的世界遇到了与自己来自一个地方的人,心中的不安也是一扫而空。与芸曦一同打破了这里的规则,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当然还有放河灯时的情景,全都历历在目,只是她不知道,是芸曦的诉说,勾起了她对这些的记忆,雅沁突然觉得在这里待得太久,想回去了,回去那个虽然充斥着尔虞我诈,但也偶有温馨的世界,因为在这里实在是太孤单了。
雅沁下定决心,站起了身子,四下找寻出路。没走多远,来时的路被血雾笼罩,已经回不去了,自己被困在了这方寸之地,只有一株高耸入云的桃树,还有身后的悬崖,雅沁已经无路可走,静静的立在原地。时间过去了很久,落下的桃花已经将雅沁包裹,此时传出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很熟悉,是芸曦的声音,那个声音一直在重复说道:“雅沁醒来吧,已经睡了很久了。”确实是很久了,久到雅沁自己都忘记了她是谁,包裹在桃花中的她虽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却也开始忘记过往,忘记自己是谁,这个声音让她破除了桃花的包裹,仿佛重生了一般,她笑着,说道:“我就是雅沁,张雅沁,这个声音是在叫我,确实我该离开了,大家都在等着我。”逃离了桃花的裹挟,雅沁记起了所有,但是一切又回到了原点,这里仍旧没有出路,无法离开。
雅沁闭上眼睛,静下新来,自己聆听这芸曦的呼唤,感受这个声音,“原来是从悬崖下传来的,难道这个世界也如破碎之门一般,是有两面的,这一面只有我自己,所以看不到芸曦。”雅沁惊呼道,雅沁这个人想到什么就会立即行动,她小心的走到悬崖边,虽然深不见底,但那个声音却一直在回响,无论如何,待在这里注定是死路一条。雅沁笑了,笑的超凡脱俗,竟有一丝看透生死的意思,她缓缓的闭上眼睛,脸庞带着笑容,义无反顾的跳下了悬崖,坚定的意念没有随着跳下后的天旋地转有一丝的改变。雅沁传过了那扇门,到达了另一侧,因为对她来说不重要,破碎的声音也无法令她张开双眼,自然也就没有半点的恐惧。
一切都平静了,只是那个呼唤她的声音声音更加明显,雅沁张开了双眼,芸曦的笑颜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没有过多的话语,芸曦的宛然一笑抵过千言万语,雅沁也回报了会心的微笑,芸曦说道:“雅沁,你停留的太久了,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吧。”雅沁点点头,慢慢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握住了芸曦伸出的手,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雅沁放弃了自己的感知,全身心的把自己交给了芸曦,也正是这份信任,让雅沁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芸曦就在自己的眼前,不过不是在梦境,而是现实,雅沁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二人没有言语,只是拥抱在了一起,身体的温度在温暖着对方,也融化了孤独的心。
雅沁的身体也慢慢恢复了原有的温度,自己也感受到了芸曦的心跳,哽咽着问道:“我虽然在睡梦之中,但隐约听到这次能够脱线全靠你,还害得你也中毒了,怎么样,有没有事。”芸曦摇摇头,回答说:“没事的,都过去了,确实是中毒了,还好及时看了郎中,不但去除了体内的毒,还除掉了阴寒之气,现在已经好很多了。”雅沁看着芸曦的脸,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比以前略显红润了,点点头,说道:“芸曦,你的起色确实比以前好了一些,看来郎中确实很不错,只是你不是去了兵绝谷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芸曦不太像提及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叹了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也是连续奔波了三日,才从东郡赶回来,不想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雅沁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有些唐突,面带歉意的说道:“是我多言了,既然我们都是绝处逢生,就应该说些开心的,这样吧,我去准备些好吃的,我们慢慢聊吧。”说完,雅沁作势要起身,芸曦笑着说道:“听说你的醉花荫这次出了大名,我都还没有品尝过,不如就去你的竹云轩吧,错过了竹云雅宴,真的很可惜啊,只是不知你的身体能不能撑得住。”雅沁笑着点点头,说道:“我都睡了三日了,精力充沛的很,既然芸曦你这么有兴致,那我们就去竹云轩吧。”
王大姐一直在房中看着二人,雅沁苏醒过来,她非常高兴,但也有些失望,原来一直留在身边的自己不是她最重要的人,后来想想也没什么,自己不过就是想一直守护着她罢了,作为姐姐,又何必去计较那么多,看着二人要离去,王大姐担心雅沁的身体,立刻冲出了房门,问道:“雅沁,你刚醒来,要去哪里啊。”雅沁还没走出小远,回头看王大姐也很精神,心中欢喜,说道:“大姐,我没事,想和芸曦一起去竹云轩坐坐,大姐你也一起来吧。”王大姐想到这次虽然死里逃生,但自己记挂的还有一人,摇摇头说道:“雅沁,我就不去了,你也知道,在牢中九死一生,我很想见当家的一面,度过大难,我更想见他了,我打算回平川县一趟,他要是愿意,我想把她也带过来,这次我是真的害怕了,不知你同不同意。”雅沁高兴的说道:“王大哥也来我当然高兴,这小院很大的,我也知道大姐你很挂念他,那就请他也来吧,但你路上一定要小心啊。”王大姐点点头,转身回房收拾行李去了,雅沁芸曦也有说有笑的出了大门。
樊哙一直在门外等着,看到芸曦出来了,旁边还站着一位姑娘,问道:“姐姐,这位是谁啊。”芸曦笑着说道:“也是个漂亮姐姐吧。”樊哙毫无迟疑的回答说:“确实是个漂亮姐姐,但我要保护的只有你这个漂亮姐姐。”这话说的雅沁是一头雾水,脸上写满了疑问的看着芸曦,芸曦笑着说:“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没有去兵绝谷吗?都是因为他,要不是他,我怕是死在外面了,别看他年纪小,鬼头的很,没几日就把芸晴哄得服服帖帖,现在我妹妹都不认我了。”樊哙脸红的像猪肝一般,憋得说不出话来,芸曦继续说道:“人是挺不错的,就是经不起逗,算了,你先回去吧,芸晴肯定等着你的烤肉呢,我跟雅沁出去走走,晚些自己回去就行了。”樊哙反驳道:“虽然是在东陵郡,但是不安全,我还是与姐姐一起吧。”芸曦有些无奈,说道:“你看人家雅沁,都没有带王大姐,自然是我们有些话要说,你跟着算什么事啊,回去找芸晴吧,这样,若是天黑我还没回去,那你就架着马车,到竹云轩找我如何。”
这么说樊哙是放心了,点点头,架着马车回了吴府。看着离去的樊哙,芸曦摇着头说道:“这个樊哙,忠心无二,就是有些呆傻,喜欢芸晴,我倒是没什么,只是觉得父亲会看不上他。”雅沁也是叹了口气说道:“如今确实门第之见甚重,我们那里又何尝不是,但要是芸晴自己喜欢就好,她开心快乐不是最重要的吗?”芸曦点点头,看着雅沁说道:“是啊,芸晴是幸运的,哪像你我啊,都到了这么年纪,还是未找到心中的那个人。”听到这话,梦境中的那个背景又出现在雅沁眼前,还有那句,我的长枪只为让你有片安身之地的话,回响在耳边,但这只是梦而已,都是自己想出来了,或许在那一刻,确实需要一个能搭救自己的人吧,现实中的自己,还是更喜欢现在的这种自由自在。
竹云轩虽然已经解除了封禁,但是里面还是空无一人,雅沁开门走了进去,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叹了口气,说道:“前几日的竹云雅宴,这里可是聚满了客人的,真是没想到,经过这一件事,这里竟成了现在这般模样。”芸曦知道雅沁的心情,也是感同身受,坐下说道:“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我没有去兵绝谷吗?那时的心情怕如你一般,当时在沛县,住的客栈被土匪围住,身边的夏侯婴也是身负重伤,旁边只剩下韩铭一个人,你可知道他做了什么?竟然丢下长剑,自己跳窗逃跑了,我当时也是如此,满怀希望,结果确是跌落深渊,土匪还想抓我去做什么压寨夫人,不过一死而已,还好有樊哙,是他不计生死,救了那时的我,谁知土匪头子竟是齐国降卒,而且有建功立业之心,我的一番话说动了他,所以雅沁,不能放弃,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呢,我为吴家的所作所为给你道歉,没想到兄长竟然会选择第一时间和你切割清楚,我知道你心中无他,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反复无常,这也是我为何要让你带我来竹云轩的原因,我吴芸曦,吴家二小姐,今日就随你张老板坐在这竹云轩了,就是来品尝你的醉花荫,让其他人知道,你张雅沁是被陷害的,我吴家还是要和你站在一起,不管父亲怎么说,这是我要做的事情。”雅沁很感激,含着热泪说道:“芸曦,其实你不必如此的,我已经没事了。”芸曦摇摇头,说道:“世事无常,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会落难,需要你来帮助我呢,我也要给自己铺好路不是。”芸曦说的轻巧,雅沁知道她是怕自己不接受,故意这么说的,但这话的分量对于现在如浮萍一般的雅沁来说很重,重到连自己也承担不起,雅沁只能接受,眼泪再也收不住了,任凭其倾泻而下,雅沁重重的点头说道:“希望以后不会出现,但我张雅沁立誓,若芸曦需要我,我必然不顾一切,宁愿粉身碎骨,也绝不会有半点拖沓。”誓言一出,旱地惊雷,明明天气晴朗,却有一道闪电划破天际,芸曦笑着说道:“雅沁,老天爷可是听到了哦,收不回了。”此时的雅沁心如止水,没有半分波澜,摇摇头说道:“绝不收回。”
这道霹雳惊醒了在二楼休息的戚婷儿,她竟然听到了大厅有声音,立刻推门出去,看到雅沁和一个姑娘坐在了门口的位置,心中大喜,说道:“也不枉我等了这么久,张老板果然回来了,能跟着她或许才有机会出人头地,彩伶阁我是再也不会回去了。”说完,戚婷儿快步下楼,对雅沁说道:“东家,您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我们竹云轩有救了。”雅沁有些好奇的看着戚婷儿,问道:“婷儿,你怎么在这里,没有回彩伶阁吗?”戚婷儿说道:“我不回去,我要一直跟着东家,竹云轩就是我的家。”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会相信自己留在竹云轩,雅沁有些感动,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婷儿你就留下来吧,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芸曦盯着戚婷儿看,发现她与雅沁有几分相似,举手投足之间也学着雅沁的清新淡雅,但眼神却不是那么清澈,戚婷儿也发现了芸曦盯着自己看,有些手足无措的问道:“东家,这位姑娘是谁,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呀。”雅沁笑着介绍道:“这位是吴家二小姐,芸曦,也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个是彩伶阁的头牌,戚婷儿,舞跳得不错呢。”
芸曦很不喜欢这个戚婷儿,哪里讨厌却也说不来,只是她在身边,会觉得浑身不自在,开口对雅沁说道:“我想尝尝你的醉花荫了。”雅沁有些为难,说道:“芸曦,你有所不知,这个醉花荫需要清淡的美酒为原料,现在齐家酒肆没了,也不知去哪里能找到这样的美酒。”芸曦直接回答道:“这也不难,城南的东陵酒楼就有,那里是我家的产业,我很清楚,让这位戚婷儿去吧,就说是吴芸曦叫你去取的,不收银子。”雅沁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戚婷儿,谁知她答应的很干脆,直接离开了竹云轩。
等到戚婷儿离开,芸曦开口道:“雅沁,这个戚婷儿很不简单,我劝你不要把她留在身边,怕会害了你的。”雅沁不相信的看着芸曦,芸曦知道她不信,叹了口气说道:“你也知道,我父亲擅长相术,我也学了些皮毛,先不谈这个戚婷儿与你又几分相似,举手投足间都在学你,但是这个眼神,虽不算深邃,但不清澈,可见这人心思很重,而且左眼角有处泪痣,主悖主,主要的是,整个竹云轩,王大姐留下那是她把你一直当成妹妹,其他人都走了,她只与你见了一面,谈不上什么感情,不过是看重她的舞姿罢了,也不是知遇之恩,为何不愿离开,回去彩伶阁,虽然没什么尊严自有,至少还有锦衣玉食,她又为何留下,再说,她笃定你能逢凶化吉,这份见识,连我父亲都没有,若不是我机缘巧合发现了毒药,你又如何能够脱困呢,以我对郡守的了解,他绝对舍不得让你去皇宫为奴,这个戚婷儿就是最好的人选,如果不是成竹在胸,我是不相信她会留下来的,单是这份果敢,我就自愧不如。”雅沁还是不相信,笑着说道:“她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而已,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机,芸曦你多虑了。”既然雅沁不相信,芸曦也不愿意多说,但是不好预感越来越强烈。
看到芸曦沉默不语,雅沁以为是生她的气了,对芸曦说道:“芸曦,你别生气,那这样吧,我打算去吴郡发展,到时候就不让她留在竹云轩了,不要因为她影响我们的感情啊。”芸曦有些惊讶,后来又恢复的平静,说道:“你想离开东陵郡?我也能理解,是兄长的所作所为让你伤心了,你又不想我夹在你和吴家之间难做,罢了,那就离开吧,只是不要太着急,我还想和你多待些日子呢。”雅沁笑着说道:“不会很快的,毕竟只是个设想,现在我要让竹云轩恢复如初。”芸曦神秘的笑道:“你可愿意信我?”雅沁点点头说道:“我定然信你,要怎么做呢?”芸曦回答道:“你可知我选这个座位是有深意的,此处正对大门,刚才你也只说对了一半,你我可都是这东陵郡最出名之人,我们坐这里可是活招牌,你看门口都聚满了人,等会酒来了,你去做些醉花荫出来,让他们知道这醉花荫是没问题的,然后关上大门,留条门缝就好,你雅沁的舞蹈是惊为天人,能否为我一舞呢。”雅沁点点头说道:“为芸曦跳舞自然没有问题,只是回到小院,或者去你吴家都好,为何要在此处啊。”芸曦笑着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要让门外那些人能感受到,却又看不到,这样,过几日竹云轩开门之时,他们才会趋之若鹜啊。”雅沁恍然大悟,点头说道:“芸曦你说的对,那我一会就献丑了,只是请你不要笑话我。”芸曦笑道:“虽然我不羡慕你的美,因为我自己并不觉得输给你,但你的舞姿卓越,是我生平仅见,况且我也不谙此道,所以只会欣赏,如何会取笑与你呢。”
二人等了很久,戚婷儿终于取来了美酒,芸曦一人坐在桌前等候,雅沁则去制作醉花荫,桃花的清香飘散而出,就连门外之人都沉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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