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立二话不说,连忙坐了个桩,滚滚热气就像是有了宣泄点,千万道热气像是小虫般,直接往皮肉里钻去。
而观想中的那条小溪,此时此刻,就像是煮沸了般,正‘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而那些泥沙碎石,在这‘高温’之下,也有要融化的趋势。
这一次的站桩尤为的顺利,而且仗着药水的劲力,寇立居然撑过了三炷香的时间,头一次由固本桩转成培源桩。
两手心朝下向上举起,与眉同高,扣肩裹肘,二目微闭,全身放松,似烂如稀泥,不可有一丝僵紧,似将自己融入天地之间,随之意守丹田……
观想的景象居然在此刻产生了变化,原本的溪流,蒸腾出了滚滚气流,而沸腾的气流,又在半空中化作了大大小小的气浪漩涡,旋转不停,杂乱难止。
不过此时的寇立,早已心念放空,意识停滞,浑身就像是泡入温水中,暖洋洋的不想动弹。
唯一的感应,便是丹田暖暖、手脚发胀、周身气血荡漾,但在这时,右手的触觉正在渐渐消失。
到了最后,就像是右手这个部位,不存在于身体中一般。
第十一章 炼体破关
溪水潺潺,倒映在岩石花岗上,三五时鸟啾啾,时不时的停落在草面上,不远处,几个少年人正在嬉笑玩闹。
少年组的几人中,便是年龄最大的谭鱼,也不过十岁,都是好玩的年龄,加上郑宝儿表现的天赋,以及姜水源这个‘好心人’的带领,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你说小师兄到底是怎么练的,今天站桩,都站了接近半个时辰了,我却到现在都没站出劲儿来,”虾头羡慕道,他本就天赋不高,加上性格胆小,不会处事,也没人特意指点他,所以练习第二个桩法时,始终找不到精要。
“听说小师兄有这般功底,都是八师兄指点的,”一个怪异的声音响起。
虽然烧身馆学徒都是贫民子弟,皮肉早已被晒的黝黑,但这王神奴的皮肤,真的可说是漆黑如碳。
岭南靠海,粤州巨室多买黑人以守门,名为‘黑奴’,绝有力,可负数百斤,色黑如墨,唇红齿白,发卷而黄,入海能伏一二日者,又谓之‘昆仑奴’。
而这王神奴,便是地地道道的昆仑奴后裔,虽然天生力大,但站桩的功夫却是最浅的,与虾头一般,都是垫底的存在。
像他们这一类的低级学徒,若是在一两年内站不出劲来,便是武馆也不会再收留他们。
“八师兄么,他自己桩功都没有站好——”虾头嘀咕了句,眼中闪过一丝纠结。
而另一边,五人组的两位实力最强的,骄傲少年马源和谭鱼,也在交谈着,他们的话语间,已经有了一两分成年人才有的沉稳。
“谭鱼你差不多到了站硬桩的水准了吧?”马源不经意的问。
“嗯,一年了,也差不多了,就在这几日,我准备向教习申请,”谭鱼笑道。
“那些年长的武馆学徒,一般都是要花一年半的时间,才能站出劲来,你这已经是不错了。”
“那也比不上马源你,只用了大半年时间,看样子也快了吧。”
“嗯,我在硬桩上,一定会超过你的,”马源信心十足的道,随即脸一垮,“不过再怎样,也比不上那个老九,照这般速度,怕是不过三个月,就要赶上来了。”
“这可能也是林师傅为什么要收他的原因,小师兄的确是个天才,”谭鱼儿说起林师傅时,是满满的崇拜。
“那可不一定,不是还有那奇葩的八师兄嘛,他才能站多久,”不过说这话时,马源的心中生出一丝心虚,他在拳术上的天赋在五人中是最高的,自然能隐约感受到,寇立站桩时,那仿佛妈祖神庙中,神婴童子一般的气质。
就是太短了。
“不过这几日,八师兄都不来武场训练了,听小师兄说,是自己独自练习,”谭鱼儿微微有些奇怪,桩功这种东西,是拳术的基本,但越是基本,就越要有人时时点播指点,因为随着呼吸的变化,形体也会发生变动,稍有差池,便会破劲,就算是郑宝儿,也时不时站错几个姿势。
功法好学,功夫难成,难道那八师兄,已经有自信到能够站桩站的不出半点差错?
‘古怪的人,’二人同时想道。
“小师兄,你发什么呆,那只青壳大虾又跑了!”不远处,姜水源的吼声传来。
心累,他也很心累,为什么搞到最后,反倒是自己陪着这位,而且这家伙心不在焉的,更是让他火大,心里转了好几圈,却没想出什么坏主意来,顿时一阵气馁。
若是还在以前,这新来的二位不受重视,还可以阴谋算计,但如今郑宝儿展现出了自己的天赋来,就连一向火爆脾气的总教头,看到他都会笑眯眯的称呼一声小师弟,他哪还敢有什么手段。
江湖上的规矩,辈分高一倍,那就是没边了,况且他只是个武馆学徒,连记名弟子都不算。
郑宝儿倒不是在发呆,只是远处的海面上,无穷的海水时涨时缩,最后居然化作莲花的形状,而那朵莲花,莫名的对自己有种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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