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和恭叔进吃了一顿饭之后,算是暂时把恭叔进给稳住了,他不想和恭叔进有冲突只是因为他不喜欢麻烦,他留在南疆的时间就一年,这一年他有很多事要做,若是恭叔进在从中捣乱,就会耽误了他做其他事情。
史家的倒戈让南疆这些世家大族那些龌龊事全都暴露在了路朝歌的面前,而且史家还在不断地给路朝歌提供着各种各样的证据,这些证据将一张巨大的利益网络翻了出来,这里满不仅有地方的官员,还有商人、富户等等等等,涉及人数之多范围之广让路朝歌又一次骂了娘。
好在周静姝在身边,这才让路朝歌控制住了自己的火气,要不是路朝歌拦着过来汇报的史家父子都要跟着遭殃,路朝歌气哄哄的坐在那里,周静姝将一壶茶递到路朝歌面前,道:“消消气。”
路朝歌接过茶壶就开始往嘴里灌,他那肺活量也是好,整整一壶茶被他喝的一点不剩,将茶壶放在案几上,说道:“这些年你们史家也没少捞好处,三天时间,把你们捞的好处都给我交出来,以后在敢把手伸到军资上,我直接就给你们剁下来。”
“谨遵大都督令。”史立诚行礼道。
“你们回去吧!”路朝歌摆了摆手,道:“最近这段时间没有我的命令你们就在家里待着,我怕那些人狗急跳墙对你们不利。”
打发走了史家父子,路朝歌拎起战刀挂在了腰间,说道:“我去大牢一趟。”
“我陪你去。”周静姝开口道。
“那地方你去干什么。”路朝歌道:“你在家待着吧!”
“我怕你控制不住自己把那些人都杀了。”周静姝道:“那些人要杀也轮不到你来杀,明不明白?”
“送长安去让刘子钰杀?”路朝歌问道。
“当然让刘子钰自己处理。”周静姝笑了笑说道:“这些人可都是他刘子钰的臣子,他自己不处理谁来处理?更何况你一旦收网,里面又是老人又是小孩的,你要是真动手都给杀了你成什么人了?就算是你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也不能什么坏名声都往自己身上揽。”
“我就怕给刘子钰送过去之后,刘子钰他不动手。”路朝歌说道:“等我回了凉州在把这些人送回来,那我不是白忙活了?”
“你打了胜仗能露布报捷,抓了这么多人渣就不能一路宣扬着到长安城了?”周静姝帮着路朝歌整理着衣服,说道:“就算是刘子钰不想杀也不得不杀,毕竟他们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若是这么大的罪都能饶恕,那你带兵杀到长安城也就算不得什么大罪了。”
“我已经带兵去过一次了。”路朝歌大笑道:“果然是家有贤妻夫无横祸,古人诚不欺我。”
说完,路朝歌大笑着离开了宅邸,一路到了大牢。
路朝歌的到来让原本沉寂的牢房顿时喧闹了起来,记旭成跟在路朝歌身边,道:“少将军,直接提审吗?”
“先提审谷文斌。”路朝歌开口道。
记旭成带着两名锦衣卫来到了谷文斌的牢房前,将谷文斌从牢房内带了出来,被带出牢房的谷文斌还得意的看了那些世家大族的人一样,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了,路朝歌最后是选择了相信我,你们这些人就等死吧!
不多时,谷文斌被带到了路朝歌面前,路朝歌看着一脸笑意的谷文斌就气不打一处来,走到他面前就是两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谷文斌原本一脸的笑意直接被路朝歌两拳给打没了,而是弓着腰低着头在那里换上了一脸的痛苦模样。
“你身为战兵将军,居然敢把手伸到边疆战兵的身上。”路朝歌一把抓住了谷文斌的头发,将他的头拽着抬了起来,道:“六万战兵因你而死,数十上百万百姓因你流离失所,谷文斌你死一百次我都不嫌多。”
“大都督,人为财死罢了。”谷文斌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要是坐在我这个位置上,也许你比我还不如,你不过是因为运气好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若是当初李朝宗没有救你呢?而是看着你饿死路边呢?大都督,我和你比不了,我从最底层一步步爬起来,你知道我付出了什么吗?”
“然后呢?”路朝歌说道:“这就是你可以把手伸到军资上的原因?你若是只倒卖一些军粮,就算是我来了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那是什么?那是铁是给边军打造盔甲锻造刀剑的东西,那就相当于他们的命。”
“大都督,还是那句话人为财死罢了。”谷文斌苦笑着说道:“我若也是凉州的将军,我想我也会是一个有着满腔热血的男人吧!可惜,我只是个南疆的将军,一个为了钱财不择手段的小人罢了。”
“说这些你是准备让我同情你?”路朝歌冷笑道。
“我这种人不值得同情,从成为飞英军将军的那一天我就变得不人不鬼了。”谷文斌道:“大都督要问什么就尽管问吧!我会把我知道都告诉你。”
“给他搬一把椅子过来。”路朝歌摆了摆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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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朝歌坐了下来看着谷文斌说道:“飞英军之中,涉及到这贩卖盐铁的有多少人?”
“从校尉开始算,所有人都参与了。”谷文斌开口道:“我想让他们闭嘴,就要给他们足够的好处,要不然这件事早就被他们给捅出去了。”
路朝歌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他想到的最坏的结果,原本他还准备保留飞英军的,现在看来就算是自己想保留,刘子钰也没脸把这支已经烂到根的军队保留下来了。
“那些团率什长没参与吗?”路朝歌问道。
“他们那个级别的也没资格参与进来。”谷文斌说道:“不过为了收买人心,我也总是找些理由分给他们一些银子,不然我怎么可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的这么稳固。”
“你上面的人是谁?”路朝歌问道。
“你是说明面上的还是暗中的?”谷文斌反问道。
“说明面上的吧!”路朝歌苦笑道:“暗中的那个人我八成也知道是谁了。”
“明面上我的上面就是文家的文博达。”谷文斌道:“不过倒卖盐铁的事是我跟文博达提出来的。”
“你倒是坦诚。”路朝歌笑了笑道:“恐怕这不是你想干的,而是某个人逼你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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