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晏晃了晃神,觉得因缘这种事情真是难以言说“他待你好吗?”
“后来我才知道,我只是个替身,只不过长得像他的初恋,他偶尔也会唤错我的名字,玥珊玥珊……他连在梦里都唤错,我在窑子里也是天天看人脸色演戏,现在就对着一个人演,本来不难,可是我见他真情难忘,竟生出许多好感,年年岁岁的,竟然离不开……”
“相守的方式不同,他日久也就习惯你了,未必是把你当成替身。”
“我一直就觉得对不起珍姨,这几年都没回去,我有时也想着回去看看,但是他怕我回北平是去闹事,他的妻儿都在北平,所以处处叫人盯着我,我真是有苦说不出,这几年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我都没有参与,很遗憾,今天真是高兴,没想过有生之年还能相见。”
“杜局长有点小题大做了,你回北平还能吃了他妻儿不成。”
“你认识杜松?”花花诧异的看着颜晏,然后又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继续搅着咖啡“是啊,你怎么会不认识杜松呢,你从前的爱人要娶他的女儿,你怎么会不认识呢……”
颜晏往咖啡里倒淡奶昔的手僵住,奶昔在咖啡里一圈圈划着漩涡,好像要吞噬她,她也真是感到被这一句话击的眩晕,眼前一黑,汤匙掉到了地上。
花花赶忙拍拍颜晏的手背,像是安慰的抚摸“你瞧我,说这个干什么,不提这些旧事了,你怎么跑到上海来了?”
“我,我来上海看亲戚,过几日就走。”
花花觉得有点可惜“你再多呆几日,我有好些话要跟你说呢。”
“你住哪?有时间的话我去找你。”
“我在宾格饭店,你到前台问一下就行,我每次来都住那。”
“好,没问题。”
她们聊着,一直没注意到斜前方一道紧紧跟随的目光,艾伯特出差到上海,今天约了几个外交官来谈事情,没想到能见到她,公务缠身,他没法撇下众人过去拉住颜晏,眼见着两个人就要走了,艾伯特咬咬牙,笑着跟大家说要去趟洗手间。
匆忙得追下楼,街上人很多,他四处张望也没找到那两个人,艾伯特有些懊恼,明明死了的人现在好端端的在上海,自从颜晏没从奉天回来上班,艾伯特去了几次宗廊,后来从林嫂的口中得知颜姑娘死了,他悲痛异常,现在仿佛看到了曙光,但是这好端端的机会又没有抓住,他不耐烦得拽了拽领带,不能放弃,人在上海就一定会找到。
睡了一夜,颜晏清醒了不少,临近中午,她起床下楼喝了杯甜牛奶,她晓得自己的心思,崇慎要娶妙仪自己心里怎能不痛,但是这也是最好的结局,自己得不到的人,还惦记着有什么用,妙仪是真心爱着崇慎,一定会对他好,自己走的时候也把崇慎托付给了她,要她好好待他,这也许是一桩心愿达成,应该为他们感到高兴。
琳琳正在院子里搭着梯子修剪葡萄藤,最近面馆的生意不错,钟离又给她雇了两个伙计,她倒是犯了懒,让钟离宠的不愿意日日去面馆照顾生意了,这会儿走到院子里晒晒太阳,抬头看着琳琳笑了笑“这葡萄藤也需要修剪啊。”
琳琳低头看她,手里拿着长长的修枝剪“咱家这葡萄藤啊,就是个摆设,不结果子不说,还得为了美观定期剪一剪。”
说着还恶狠狠得佯装剪了两下“我看啊,明年就都给剪了,换成爬墙虎!都不往下长,也不用修了。”
颜晏手遮着额头,笑着朝她招招手“你下来,让我试试,我看着挺有意思的。”
“那哪行,使不得的小姐,我就是说着玩的,还是我来剪吧。”
颜晏已经走到梯子下面“快点!我看着新鲜!”
“不行不行,哪有让你干这种活的道理!”
琳琳说着摆摆手,这一手拿着沉重的剪子,一手又挥了挥,两手都没抓着东西,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她晃悠了一下,“啊”的一声就要栽下去,赶忙抓住了梯子,可是手里的长剪子却应声掉了下来“小心!”她惊呼。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颜晏在正下方,眼看剪子要挫着脸了她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一道白影闪了过来,扑倒她,剪子顺着他的衣袖斜着划了下来,划破了袖子,扎在手上掉到了地上。
“少爷!”琳琳惊得捂住了嘴,赶忙从梯子上下来,颜晏被抱着,头窝在他的怀里,吓得丢了魂似的,被琳琳这一叫,赶忙翻身搂着他“钟离!”
手背上被扎出个不大的血洞,但割着了血管,流个不停,颜晏焦急得握着他的手,朝屋里喊“宝妈宝妈!药匣子!”
钟离看着颜晏着急不知所措的小脸,嘴上含着笑“没事,擦破皮了,不严重。”
“怎么不严重!你闭嘴!”
宝妈抱着药匣子出来,颜晏赶紧用酒精消了毒,又涂了消炎药,贴上纱布缠了两圈。
钟离一直默默地看着她做这一些,颜晏手上温柔,额头上隐隐得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紧张的皱着眉,小模样别提多一本正经了,钟离乐了“不是说怕血吗?”
颜晏抬眼瞪他“不怕你的!”
“怎么?我还算个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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