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令人敬佩的。但师祖公和我爹的教诲我是一日也不敢忘的,若要我拜师必得有他们允可。”
魏荆天说道:“你敬佩我也罢,不敬佩也罢,无所谓。既然你随我走了一遭便再多陪我些时日吧!于你有益无害。”说完,他拉起林天鸿,展开身法又奔,身形连变,口中念念有词。林天鸿听着口诀,随着他的动作移脚迈步折转身形。
魏荆天的悉心传授令林天鸿心生感激,忍不住又去看他脸色。只见他沧桑的脸庄严的像夕阳,现出了温和的慈祥,若非须发蓬乱倒与师祖公敬若方丈有几分相像。心中不禁疑惑为什么江湖上都说他是大恶人?他到底做下了什么恶事?
魏荆天见林天鸿心不在焉,沉声喝道:“想什么呢?用心。”
林天鸿嘻嘻一笑,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忙收心凝神。
有了第一重步法作基,所余两重虽然繁杂难记,稍加推理附以变化也不是无迹可寻。只是林天鸿初学乍练,内力又浅,所以远远做不到如鬼似魅。他心知功力须日积月累不可急于一时,禁不住喜形于色了。
魏荆天见状,说道:“这只是空走路,也太慢了,若与敌人对阵全无用处,你还差的远呢。”说完,他猛一发力,把林天鸿拉的凌空飞起,全无步法之说了。
发足狂奔了一阵,魏荆天渐感呼吸急促,心知是大动内力之故。见西面不远处有一处宅院颇具规模,心中一动,已有了计较。
二人来到大宅外一处僻静所在,林天鸿只觉肩头一紧,已被魏荆天揪起越过高墙,轻轻落在了一株大梧桐树上。
此时正值盛夏,日已过正午。树下三四个丫头正歪在石凳上打盹,对树上多了两人浑然不觉,被惊飞的蝉尿淋到玉面粉腮上,抬手抚了一下,也并未惊醒。
林天鸿往日多有调皮捣蛋的时候,但如此背人悄声的翻墙入院却没干过,虽心中胆怯倒也觉新鲜有趣。随魏荆天的目光向里望去,只见院深几许,屋宇重重,心知此宅非官即富,绝非一般人家。
二人飞身下树,只如落下两片树叶般悄然无声,落在丫头们身旁。林天鸿被吓出一身冷汗,心道:“这也太肆无忌惮了!若是惊醒了人,喊起来岂不糟糕?”
却见魏荆天更为放肆,他视若无人般端起石几上的一碗茶吃了个干净。为他吞咽的一声咕咚声所诱,林天鸿也立时感觉到了口渴,便悄悄端起另一碗吃了。他觉得有趣,鬼机地一笑,放碗时却发出了叮当一声响,一个丫头立时惊醒。
那丫头只觉眼前一花,有一阵风吹过,揉了揉眼睛没发现半个人影。她便大声喝斥起来:“作死啊!都睡过去了,让你们冷的茶呢?”
林天鸿早被魏荆天拉到了旁边的假山后,捂着嘴生笑。只听有丫头说道:“哎吆!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冷了,怎么没了?定是你吃干了,却来怨人。”
魏荆天带着林天鸿转折纵跃,翻过了几重屋脊,上了一座偏楼。推窗跃入,只见里面堆满了桌、椅、几、凳、灯、屏、帐、幔。原来是一所存放杂物的库房。
魏荆天审视一遍面露笑意,说道:“我内伤未愈,若要复原恐非十天半月。此处甚好,不会有人来打扰,官兵捕快也定然寻不到,你身上的毒也还未祛净,正好在此处祛毒练功。”
林天鸿说道:“既然如此,我便陪你一个月也无妨。咱们可先说好了,等你身体复原了可得放我回去。”
魏荆天说道:“到时候再说吧!”他独自跃窗而去。
林天鸿心知他是弄吃食去了,摇头苦笑,摆下身式运功逼毒。
昨日被魏荆天以内力打通了经脉,此番混元归一,没有任何异状发生,事半功倍,水到渠成。不一会儿他便行功完毕,用尖刀刺破挤出黑血见红。
魏荆天飘身跳进房来,说道:“我道是谁家这等气派,原来是郓城崔家。”他关好窗户,拉过来一张小几,也不理会上面积陈的灰土,把肩上的白布笼巾包裹放上打开。一只肥鸡、两只蹄髈、四个馒头跃入眼帘,金黄雪白香气诱人,令人食指大动。他伸手入怀,拿出了一个精巧的白瓷青花小壶来,竟还顺手袖来一壶酒。他在壶嘴上轻轻抿了一口,咂咂有声。
林天鸿自也不拘谨,撕下一只鸡腿大嚼起来,间或又脱口大加称赞味道绝美。
二人相处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魏荆天一门心思地想收林天鸿为徒,且又有伤在身,不愿多生枝节,所以赶路一直远离闹市人家。所食不过是随意采摘的野瓜野果,偶尔捕杀个鸡兔小兽也只是简单的用火烤燎来吃,无佐料器具,味道实在一般,也只是将就着填饱肚子而已。此番吃起这大户人家厨房秘制的烧鸡、卤肉更觉得味道非凡。二人吃的酣畅淋漓,满嘴流油,被噎的吐舌头瞪眼睛。林天鸿更是欢畅,把酒壶夺下吃了个底朝天。
风卷残云,吃喝尽净。魏荆天说道:“我传你的那套法门,祛毒只是末节,更是修炼我独门内功的法门,你认真练习,内力必有大进,‘魅形鬼影’的步法也能愈加纯熟。这可非一日之功,你不妨多练练。”说完,他坐在一张椅子上自行运功了。
林天鸿本就甚喜练武,如今被魏荆天抓住不放,教给了这么精妙的步法,呆在这库房无事又无聊,不去练练才怪。他在空处错乱摆放了十几个凳子,穿插转折,飘闪腾挪练起了身形步法。难得一所杂物库房如此宽敞,竟能施展的开。
毕竟新上手的功夫,在障碍间穿行比不得空路奔走,林天鸿不是踢倒凳子便是被凳子绊倒,他摔了好几个跟斗,弄的满身满脸的汗水尘泥。他也不气馁,歇一阵,练一阵,思索一阵。
一连几日下来,他大有进步,在他摆下的乱阵中闪转自如来去如风。他喜不自胜,有些按捺不住蠢蠢欲动之心。于是,去厨房寻找吃食的事便大包大揽起来。这崔府宅院甚大,多有家丁仆人看顾不到之处,他依仗身形灵敏步法迅捷每次都能轻易得手,后来胆子更大了。不过,他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大恶,这点子饭菜对于这样的大户人家来说就像是在九头牛身上拔几根毛,就像以前和青尘偷瓜偷果一样,顶多算是调皮捣蛋,所以他倒也没感到有什么理亏。
这一日,他又准备去厨房弄些酒菜。穿过两个拱门,看到庭间廊下有许多丫头小厮在洒扫抹拭,还有几个人在支着竹梯更换廊下的灯笼。他心中暗道:“非佳节吉日如此布置,定是要迎接什么重要客人,这厨房中定也丰盛过于往日,不知今天能弄到什么稀罕菜色?嘿嘿!”他心中大喜,花遮石掩溜了过去。
到了厨房窗外,悄悄看去,只见里面斧劈刀砍,挥勺抡铲,四五个厨工忙的不亦乐乎。大蒸笼足足摞了五层高,水汽朦胧,香飘四溢,他心中窃喜猴急,忍不住挠头。
正愁无从下手,一个肥头大脸的厨工沙哑着嗓子喊道:“三儿,去看看鹿茸、鹿鞭、鹿蛋蛋好了没有?”
一个小厨工答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三儿慌不迭地跑进来说道:“师父,那鹿凶猛的很,挣开了绳子跑了,倒把屠工的手给刀划破了。这会儿又撞翻了鸡笼子,满院子里鸡飞鸭跳呢。”
胖厨工骂道:“真他娘的没用!还成日吹牛扯皮说杀过虎屠过熊呢,连只鹿都摆弄不了了。走,看看去。”
众厨工一拥而出。那三儿口中嘟囔:“没他那个弄法的,活着割蛋蛋能不跳蹄子吗?”
林天鸿眼瞅着好机会不容错过,跳窗入房,掀开笼屉,也不管它荤素生熟,也不觉得蒸热烫手,将四五碗菜倒入油布包了,弄的汁水横流。听到门外有动静传来,他匆忙盖好笼盖,顺手在盆内抓过一块牛肉塞进嘴里,窜窗而出。身子还未落地,便觉有一物夹带着老大的风声迎面砸来。他大吃一惊,忙将包裹甩出去迎击,只听咯啦一声嘶鸣,那物儿跌入花树丛中,羽毛四散乱飞。原来是一只被惊飞的大公鸡。
有惊无险,林天鸿就地一滚站起身来,还未来得及喘口平和气,只见花木丛中冲出了一头梅斑大鹿。这鹿双目赤肿,晃着参天大茸撞了过来,有千钧之势。一愣之间,大鹿已冲到身前,他忙拧腰侧身脚步一分一错,用‘魅形鬼影’的步法躲了过去,连呼“好险!好险!”惊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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