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让绘春下了逐客令,但终归没把话说绝,只说现下身子不适,等晚上还会再走动一趟。
回去路上,安陵容哭泣不停,菊青跟她同宫,不可避免的受到干扰,稍晚些她实在忍不住,便向安陵容道:“姐姐若是相信我,我便去向皇上求情。”
“那就劳烦妹妹了。”
安陵容来者不拒,说罢就要给菊青行礼,被菊青拦下了。
菊青更想探听的是有关富察贵人案子的口风,不趁着这个机会去,平日再说有替自己开脱的嫌疑。
养心殿门前静悄悄的,菊青去了没带着侍女,苏培盛打了个盹没看着,菊青也不吵他,过了一会苏培盛才羞愧的上前。
“诶呦,青小主您怎么来了,奴才这人老了,不中用了。”
“哪里的话,公公伺候皇上辛苦,偶尔忙中偷闲也正常,只要不误了大事就好。”
苏培盛笑着点头,菊青向前探了探。
“皇上在里面吗?”
“在。”
苏培盛看到菊青手中的食盒,说道。
“”皇上啊,下午和隆科多大人议事,晚些又见了华妃娘娘和皇后娘娘,小主若为着安常在父亲那事来的,恐怕不行,若是给皇上做了清热爽口的汤食,便不一样了。”
“谢公公指点。”
菊青笑着道了谢便进去内殿。
皇上手上拿着奏折,头却枕着枕头倒了下去,菊青只大概扫了一眼奏章就知道是些御史写的无聊东西。
上辈子菊青做游魂形态时为数不多的发出过一次感慨。
皇上真的忙,尤其是后期跟着他打天下的老臣都被他收拾了,那些打鸡骂狗的小事也能面圣了,菊青摇摇头将那些东西放在一旁,又拿起扇子扇风。
扇子沾染的香粉味道给皇上呛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怎么是你?”
“嫔妾参见皇上,皇上这是将嫔妾错认成哪位娘娘了?”
“唉……”
皇上挪动了位置,从菊青手里拿过扇子。
“自然是这扇子的主人,华妃。”
“想必华妃娘娘是为了西北粮草一事,求皇上重判涉事官员吧。”
“你也知道了?”
“是。”菊青并不隐瞒。
“其中随军人员安比槐大人是安常在的父亲,嫔妾与安常在同宫,已经听她从早哭到晚了,不得不知道。”
“那你也是来说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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