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那里,我要同他解释清楚!”
“您要把您岭南县主的身份,说出来?”小怜又问:“还是要告诉,你这寡妇的身份是假的,只有想和他共枕的心思才是真?”
眼泪一滚,就从她的眼眶里留下来。
霍枝捂着嘴,怯怯道:“我原先都想着要把这个念头放下了,可是一听到他的半分消息,就相见他。”
来打听消息的人,还不一定是他,就让她乱成这样。
可见,她的整颗心早就在那人的股掌之间,随他摆布。
小怜抱着小声啜泣的霍枝,好是心疼:“不过是个俗家弟子,县主看得上他,是他的福气,何苦把自己熬得这么狠。”
她从小到大,哪有活得像这几天窝囊。
小怜又道:“好在我爹娘和嫂嫂这几日不在家,那人应当是问不出个所以然,县主别怕,您的身份应该还没露馅。”
“好小怜,我是不是不好自己蒙头想。”
“县主指的是?”
双颊微红,在小怜耳旁说了几个字,“侍寝。”以前是不敢想,现在是不能想。总这么纠结,躲着大师傅也不是那么回事。
“还不知道来打听的人,是不是那大师傅派来的。”
既然难猜,那就不要猜了!霍枝决定了,把话问个清楚,都快心焦得烦死了。这层窗户纸,她非得捅破了!
出王府,还得让小怜打掩护。
“绥江燕家的贵客来访,爹爹忙着准备事务,若是问起我就说我身子不爽利,早早睡下了。”霍枝让小怜再去找一身麻衣,虽是粗布衣裳,但她自己稍微脸上妆点了一番,她素来姿容出挑,稍微一打扮就如同明月,很是灵动好看。
上了后山,到了茅草屋前,踌躇着要不要进去。
但倾听屋内静悄悄,并无人在。
吱呀一声,推了门进屋。
那茅草屋,和她那夜临走前,并无两样。
床榻上的被混着裴枕身上的淡淡苦艾香,霍枝闻了闻,并无别的气息,他这几日也是一人独自睡在此处。
从山脚一路爬上来,霍枝双脚酸软,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了下去。
迷迷糊糊的竟然是睡了过去。
这一等,就是入了夜。
霍枝睁开眼,就见得一男人坐在不远处,不是那神尘大师傅,又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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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夕阳西斜到日落,裴枕在屋内静坐好久,慢慢滚动指尖的佛珠,霍枝睡觉时,模样很是乖巧,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声,仿若那美人昙娇小可爱。
浮云从陈家回来后,“这户人家刚死了大兄,老两口带着儿媳妇去娘家了,走了有几天了。”
裴枕就知道了,自己是犯了个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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