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恰好是个周末,我们四个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床,看看窗外,已经是雨过天晴,一番清新景象,比起昨天晚上的黑云墨海,实在有天壤之别。我们心情都不错,洗漱过后,在很久没用的寝室厕所里方便了一下。然后,我们一起过去敲老张寝室的门,只见老张和大杰都在,老张却在摆弄他那个大木盒子。
我吃了一惊,问老张:“你又要干吗?”
老张“嘿嘿”一笑不言语,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大杰一边抽烟一边笑着说:“这老头子改邪归正了。”
“啊?怎么个改法?”我问。
“扔了扔了。”老张一边把盒子四周贴好透明胶一边说,“找个地方埋了,一干二净。”
“哈哈,你不做你的研究啦?张大仙?”我接过大杰递来的烟,一边点火一边调侃他。
“研究?呵呵,我信了我信了,不用研究现在我也信了。”说着老张抬头看了看我们,不好意思地笑出来。
“那今天咱们去大哥家看看吧?拎点东西过去,吃顿饭,也算是感谢他,怎么样?”我问。
“好啊,顺便咱们也问问他那只猫的来历什么的,到现在很多事我还犯糊涂呢。”田鸡说。
“行行,那……等咱们先找地方把这个埋了吧?啊?”老张抬头说,然后又突然想起什么,把箱子的封胶又层层打开,取出那个天平和那盒砝码。
我一愣,不知他又要干吗,他嘴角抹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尴尬,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砝码来,转了一个角度把底朝向我,说:“看。”
我一看,砝码底下吸着一小块磁铁。我不解地说:“这是干吗?”
“这小块磁铁我找了很久没找着,原来是吸到这了,怪不得那天称猫的时候会显得瓶子轻了,你我还都以为什么东西跑出来了呢。今天收拾的时候我才无意中发现这个,原来不是瓶子轻了,是砝码这头重了。”说完他尴尬地挠了挠头。
我们顿时哈哈大笑,一起走了出去。最后,我们选中了学校旁边的一座山,挖了个坑,把那箱子埋了进去,老张显得特别认真,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一把土一把土地埋好。然后我们下了山,直奔大哥家去。
我们一路说笑着走在那条熟悉的路上,再拐过一道弯,就是大哥家了。谁知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突然响起,好像还伴着许多杂乱的人声!我心头猛然一乱,急忙跑过去,只见大哥家的院子里有许多警察里里外外走动着,他家院子已经被封住了。
“大哥犯事了?!你们等等,我过去看看。”我一边和他们说着一边走过去。
当我走到篱笆外的时候,一个警察上前拦住我:“你干什么的?”
“啊?我……这是怎么了?”
“警察办案,没事走开。走开啊!快点!”警察说着又往回走。
“哎!他怎么了?”我把警察喊住。
“谁?你认识这家人吗?”那警察又转过身来打量我,见我手里提个满满的塑料袋,“你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我……我们要去海边烧烤啊……”我急中生智说,“我们好几个同学都要去。”
“不行,下面出事了,已经被封了,你们改天吧!没事走开,别影响警察办事!”那警察不耐烦地一转身走了。
我一听“下面”出事了,浑身顿时一冷,我看那警察走远了,偷偷跑到那棵老树旁,扶着树朝下一望,只见一个人“大”字型躺在悬崖下面,身体周围画着一圈白粉。再熟悉不过,正是大哥!我当时一惊差点栽下去,几秒后缓过神来才撒腿往回跑!
“出事了!”我边跑边控制自己的声音喊。
“出什么事了?!”主席问。
“死了……”我颤抖着说出两个字。
“谁死了?!”主席就要往前冲过去。
我一把扯住他:“别过去,那边全是警察……大哥……跳崖死了!”
一群人当时全傻了,田鸡手里的塑料袋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无论如何,我们最后都没有了解那只猫的来历,这让我们始终在心里有个疙瘩。而令我更加忧虑的是那只猫的将来,或者说--那猫还会不会再回来?
…………
华哥的照相馆生意还在继续,院子里也多多少少总有些猫聚在那里,我们从没向华哥说起过后来的那些事,华哥也慢慢淡忘了。他依旧对猫很好,给它们买猫食和玩具。但是直到毕业,我始终不能从这个阴影中摆脱,每次在学校见到猫,无论什么颜色,无论多大多小,我都下意识躲得远远的,每次去照相馆冲洗相片的时候,也都小心地避过台阶上那些貌似慵懒的生灵。
十四、结局。尾声
几年后,我毕业去了南方工作,由于所做的工作也都是和摄影有关,所以还和华哥经常保持着联系,时不时的就在网上交流些摄影设备和技巧等问题。突然有一天,华哥给我发来一封E-MAIL,信的名字叫“小猫”,我一见“猫”字,习惯性地心头一悸。打开来一看,只见正文写道:“我院子里有只母猫生了一窝小猫,一共有五只,个个都非常可爱,我拍了张照片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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