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条乱石危涧之中急速奔行,涧壁藤箩密覆,涔涔滴水。
忽地,他目光一定,身形顿住,发现涧底乱石上附有血迹及浅浅足印。
他喃喃自语道:“在这里了。”
前行数步又退回来,又自语道:“三人毒伤突发,理该倒卧涧底,怎么不见,难道有人救走了吗?”
说时,锐利的目光向两边洞壁望去,心疑涧壁上有着洞穴,苍芒暮色,令他瞧不出有可疑之处。
蓦地,随风飘来一个阴寒澈骨语声道:“不错,是我救了他们三人濒危,你是谁?与三人有何怨仇?杀人不过头点地,苦苦追踪则甚。”
南宫康侯不禁心神一颤,语声不高,但震人耳膜,显然是一绝顶高手,传来方向,就在左侧不远涧壁上。
忙自蓄凝真力,高声答道:“尊驾何不现身一见敍话。”
刷地涧壁上帘箩一分,电射掠出一条瘦长人影,悄然落在南宫康侯身前。
南宫康侯抬目望去,只见那人仪表不俗,面如满月,五绺长须,身着一件黑衣长衫,约在五旬上下年岁,负手凝立,面带笑容,丰神潇洒。
那人朗朗说道:“兄弟三十年未出崤山半步,对武林人物异常陌生,但知兄台必是一位身手卓绝,望重四海的高人,可请赐告名讳吗?”
语声如阳光春风,和煦迎人,一反方才阴寒澈骨的音调,几疑前后并非一人。
南宫康侯微笑道:“不敢,在下复姓南宫草字康侯,乃武林中无名末学,追踪三人为索回一柄七宝刀,尊驾姓名望请见告,以免在下失礼。”
那人目光忽现出一瞬惊愕之色,笑道:“兄弟姓刘,贱字尔亭,那柄七宝刀竟是南宫大侠吗?当年紫霄剑客之名震惧中原,如雷灌耳,自恨缘吝一面,如今能亲睹芳颜,幸何如之。”
话声微微一顿,又道:“兄弟由外采药归来,发现三人卧涧中,兄弟总不能见死不救,将他们救回蜗居,发觉三人生机巳绝,只不过苟延时日而已,南宫大侠想必对他们痛恶厌绝,不然,下手处岂也不会如此重。”
南宫康侯不禁微笑道:“尊驾猜错了,下手重伤三怪的另有其人,并非与在下同路,在下不过为着取回七宝刀才追踪三怪。”
他觉得刘尔亭言语爽朗,温文儒雅,不是妖邪之流,但尚保持三分惊戒。
刘尔亭诧道:“三怪是何来历?重伤三怪的谅亦为武林奇人,敢请见告。”
神色中流露出不胜希冀之色。
微缺梳月已涌上东山,蒙蒙迷雾般,远山近峯宛在若有若无中,景色幽绝。
此刻,南宫康侯略一沉吟,道:“说与尊驾知道也不要紧,三怪为凶名久着之天外双煞及天竺魔僧沙宗喀巴,此次他们踏入中原郎将引发武林中一场腥风血雨,为防思未然起见,武林高手多人由桫椤散人为首予他们三人迎头痛击,为此……”
南宫康侯说话之际,刘尔亭先是凝耳静听,及至说至桫椤散人,面色不禁微变,可惜南宫康侯未曾发觉。
只见刘尔亭接道:“兄弟委实孤陋寡闻,连名震天下的桫椤散人也出世了,真是武林一件大事,立谈不便,不如屈驾至蜗居稍坐,兄弟也可稍尽地主乏谊。”
南宫康侯逊谢道:“萍水一面,未免造次。”
刘尔亭发出爽朗的大笑道:“大侠何出此言,兄弟这就领前带路。”
抱拳一拱,说下一声“请”,人已笔直拔起,弓腰斜射,探出右手迅疾无比的一分涧壁藤箩,涌身而入。
南宫康侯跟着拔起,如影随形地掠入洞穴中,只觉黝黑如漆,用尽目力才可分辨出那是一条逼窄洞径。
隐闻前面刘尔亭道:“这洞径深长暗黑,南宫大侠请紧随着兄弟。”
南宫康侯双肩一振,疾逾飘风般掠入十数丈。
忽地突感胸后微微一麻,不禁大惊,知遭刘尔亭暗算,欲旋身甩掌,那知双臂竟似瘫痪了般,怎么也提不起来。
他空自怒血喷涌,无可奈何,冷笑道:“尊驾这是何意,相貌堂堂,竟做出这鬼蜮之行,可卑之极。”
身后刘尔亭道:“兄弟伤心遁世三十年,就是为着桫椤散人,数月前兄弟也曾风闻桫椤散人已为天外双煞白骨针所害,心灰意懒决不再出江湖,如今幸得亲聆南宫大侠言桫椤散人未死,所以出自诡计,欲南宫大侠领见桫椤散人清结前怨。”
南宫康侯暗暗心惊,不知刘尔亭与桫椤散人结下什么不可解的冤仇,遂冷笑道:“桫椤敌人三日后必去嵩山索见,还怕桫椤散人不见尊驾吗?”
刘尔亭纵身大笑道:“即有了下落这就好了,不过还是要委曲南宫大侠,日后再向南宫大侠请罪。”
南宫康疾突感胸后一凉,头目一阵昏眩不知人事倒下。
就在此刻,不远邻峯之上,桫椤散人,七如神尼,严苕狂、赤壁瞽叟四人率着一双神狝电疾风飘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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