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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金福男说:“谁害死我阿爸,我绝不轻饶她!”商亮说:“金大哥别冲动,医生说的对,您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讨回您的公道,到这里闹事是不妥当的。”医生说:“你们的事我不管,如果没其它事,那我们要回去了,死者家属,请交一百五十块钱。”金福男说:“你们什么都没干,我干吗要交钱?”医生说:“你以为急救车是白开的?车费一百,出诊费五十,这是我们医院的规定!”金福男说:“我不交!”医生有点生气了,说:“你这么不讲理,早知道我就不把死亡证明开给你,看你怎么给你老爸火化?”王主任上前说:“医生,这钱我来出!”

急救车开走了。老陈也回传达室去了。陶美玲双手抱胸,神情茫然地站在角落。王主任把收据放进兜里,说:“金福男,你就别闹了,你爸的事,小陶有责任,你爸也有责任。”金福男说:“我爸有什么责任?他死在陶美玲手里了,现在死无对证了,你们想推掉责任,没门!”王主任说:“你爸身体不好,抵抗力差,所以那么快就过世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要不,让小陶给你家出点丧葬费,这事就了了吧?”金福男脖子一梗说:“想都别想!出丧葬费就想打发我?”王主任说:“那你想怎么样?”金福男说:“要么一命抵一命!要么我告她坐牢,她再赔偿二十万,这事才算了!”

王主任说:“你开什么玩笑?小陶哪有二十万?你爸年纪大了,又生病,哪天去世谁能料得到?”金福男说:“死者为大,我阿爸都不在了,王主任,你还这么诅咒他,你是人吧你?”商亮说:“这么争是争不出结果的,金大哥,您还是先把老伯抬回家,也好办理丧事,放在这儿不是办法,至于您想告陶医生,索赔也好,告她坐牢也罢,您说了是不算的,得听法官怎么判?”郭兴元劝说道:“小商说得在理,时间不早了,金福男,你叫亲眷把老金抬回去,其它的事,以后再解决。”金福男冷笑道:“以后再解决?你们是哄三岁小孩吧?过了今天,你们谁还出来担责任?不行,今天不解决,我是不会把我阿爸抬回去的,你们几个,也休想离开这儿!”郭兴元说:“小陶没钱,现在要她去坐牢也不现实,那你说怎么办?”金福男咬牙切齿地说:“让我们把她打趴下了,一命抵一命,谁也不欠谁!”郭兴元喝道:“胡闹!”商亮说:“你们打人是犯法的,再打人我可要报警了!”金福男瞥了他一眼,说:“你敢报警,我就连你一块打!”

商亮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脑子里一直乱哄哄的,发生在眼前的一切,就像做梦一般,好象不是真的,但他们一个个的人,一个个说的话,却又是真真切切就在眼前!他实在想不出应该怎么办?他没想到农村的情况会这么复杂,农民的素质也是参差不齐,怎么劝都劝不通,真要这样闹下去,没完没了,说不定真会出什么意外?商亮知道,李书记去市里开会了,要是他在,他说话顶用,或许情况不会这么糟吧?

正当他们僵持着,从门外挤进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他的一条腿是瘸的,他一见躺在床上的老金,扑上去失声痛哭:“爸!阿爸!我是福根,我来晚了!”原来,来的是老金的小儿子福根,他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左腿发育不良,落下瘸腿的毛病。老金的大儿子跟老金学木工活,小儿子因为腿脚不方便,学的是裁缝,在市里一家服装厂上班,今天接到哥哥的电话,说老爸在村卫生室打针时,突然去世了!他怀着悲痛的心情,立刻请假赶回来!

金福男说:“福根,你回来啦,你看,阿爸被这个女人害死了,咱们要找她算账!”金福根回头一看,原来哥哥说的是村卫生员陶美玲。他是认识陶美玲的,自己今年三十二岁,陶美玲二十七岁,都是江湾村大龄未婚青年,在农村,这个年龄还没成家是比较少的,福根的阿爸,曾经托人向陶家说媒,想让儿子福根和陶美玲组成一对,但被陶美玲一口回绝了。福根虽然有工作,有稳定的收入,但毕竟腿有残疾,陶美玲年轻漂亮,他自知高攀不上她,哪个健康的姑娘愿意嫁给一个瘸子呢?

金福根摇摇头说:“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美玲跟咱家无怨无仇,她怎么会害咱阿爸呢?”金福男说:“阿爸已经死了,就躺在这儿,就是被她打针打死的,你还不相信?”金福根说:“陶美玲不会干这种事,她当过护士,打针是很拿手的,有可能是咱爸身体不好,咱们不能冤枉别人!”金福男恼火地说:“你这个没良心的!亏阿爸在的时候怎么宠你,现在阿爸走了,你竟然替外人说话!你是不是还想着她?想和她一个锅里吃饭?我告诉你,她害死了阿爸,这是不可能的,你别痴心妄想了,她怎么可能看上你?”

金福男口无遮拦,说了弟弟一通。金福根在悲伤的同时,有点难堪,他嗫嚅地辩解道:“哥,您别瞎说,我没有!”陶美玲在角落叫道:“福根,我没害死你爸!是意外!相信我!”金福根说:“阿爸已经死了,让他冷冰冰地躺在这儿看我们争吵,他会高兴吗?哥,咱们把阿爸抬回家吧,给他料理后事要紧!”金福男双臂一拦,叫道:“不行!我是你哥,你要听我的!阿爸死得不明不白,我们不能做不孝子孙,一定要讨个公道!”

商亮感觉金福男的脾气比较耿,比较暴,而他弟弟金福根,要比哥哥通情达理得多。商亮说:“大家挤在卫生室里,真的不太好,空气不清爽,地上碎的瓶瓶罐罐这么多,很容易扎伤脚,我觉得,刚才进来的这位大哥说得有理,先把老人家抬回家,办后事要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等李书记回来了,等你们后事办完了,再来村里协商解决,大家看行不行?”金福男说:“我们就在这儿等李书记回来给个说法,在没解决之前,我不会把我阿爸抬走,陶美玲这娘们也不准离开这儿!”

06、将错就错(一)

一个错误处理不当,就会错上加错,化解矛盾的可能不是金钱和法律,而是威信和智慧。——题记

村委会大院里,村民越聚越多,大约有二三百个,他们都是闻讯前来围观,陆陆续续还有人来。两名联防队员根本无法维持秩序,他们是本村人,不可能和村民们作对,把他们拦在外面,要拦也拦不住。王主任和郭兴元,他们都没经历这种场面,不知怎么应对?愤怒的金家人和他们的亲戚,把卫生室围得水泄不通,金福根和几个老年妇女,围在老金的遗体边哭泣。陶美玲被堵在墙角出不来,商亮、王主任和郭兴元,几位挡在陶美玲的前面,尽量不让金家人伤到她。时间就在僵持中,一分一秒地过去。

村妇女主任张桂宝,今天送两对新人去镇上的民政科登记结婚,回来时看到大院里挤满了人,情知不好,一打听,原来陶美玲给人打针时出了意外,病人死在了卫生室,金家人把陶美玲围在里面,要她偿命。张桂宝知道,陶美玲在里面凶多吉少,金福男脾气暴躁,时间长了,要是他失去理智,金家人再一起哄,闹出人命都有可能!

张桂宝挤进人群,看到陶美玲花容失色,头发散开,一副惊慌无助的模样。陶美玲看到妇女主任,带着哭腔叫道:“张姐,我,我要上厕所!”金福男哼道:“你这坏女人肯定在撒谎,想趁机溜出去!”张桂宝喝道:“金福男,这么欺负一个女人,你像个男人吗?”金福男反驳说:“是她先欺负人!她把我阿爸害死了!”商亮说:“说话要有法律依据,您随便说人谋杀金老伯,这是不对的!”金福男对着商亮嚷道:“这是我家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张桂宝说:“人有三急,美玲要上厕所,你总不能让她就在这儿方便吧?你不害臊,大伙可害臊!美玲,来,我陪你去上厕所!”金福男想伸手拦住不让她们出门,金福根叫道:“哥,让他们出去吧,您别做得太过份,让人看笑话!”

陶美玲在张桂宝的搀扶下,终于走出了闷热难捱的卫生室,院里群众让出一条道,陶美玲进入厕所,在厕所里暗暗抽泣。她不知道自己的命为什么这么不顺利?爱上个男人是有老婆的,结婚的承诺能否兑现,还遥遥无期;想当妇女主任,希望又落空,不过,说实话,张桂宝是个好人,妇女主任的位置,她比我更合适;最倒霉的是今天,只怪自己麻痹大意,导致了金老伯的药物过敏,他死了,我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但金福男这么对我,也太过份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理了理头发,用手抚摩一下火辣生疼的脸庞,走出了厕所。金家有人上前,试图把陶美玲重新拽回卫生室,张桂宝护着说:“陶美玲由我看着,你们去忙你们的事!”商亮大声劝道:“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侵犯了公民的人身权利,这是犯法的!搞不好要被拘留的,你们千万别干糊涂事啊!”大家已经了解了商亮的身份,江湾村虽然也出了几个大学生,但他们都是往外走,就是逢年过节回来,对乡亲们也是爱理不理的一副模样,但眼前的这个大学生不同,他肯到农村来,对大伙也很客气,大家也就接受了他,甚至还对他有几分尊重。大伙听了商亮说的话,也就不再对陶美玲粗暴动手了。

可陶美玲能去哪儿呢?金家人肯定不让她走出村委会,如果她去二楼办公室呆着,等会儿二楼又会闹得乱哄哄,说不定像卫生室一样被金家砸了,而陶美玲如果被逼急了,她要是跳楼怎么办?商亮想到这些,灵机一动,说:“张大姐,您陪陶医生去我宿舍吧!”张桂宝说:“好,小商,你拦一下,别让人闯到宿舍里来!”张桂宝很喜欢这个新来的大学生,她并不知道自己继任村妇女主任,其实与商亮及时制止选举的暗箱操作有关,她只是觉得这个青年很正直,很善良,从他身上,很少能看到一般年轻人的浮躁气。

陶美玲在张桂宝的陪同下,进入商亮的宿舍。张桂宝对陶美玲说:“你在里面呆着,别着急,我和王主任会保护你的人身安全。”陶美玲说:“张姐,我好怕!我怕他们冲进来把我杀了!”张桂宝安慰说:“不会的,金家只是一时情绪激动,我会劝他们冷静,你放心好了。”

张桂宝从屋里出来,王根林、郭兴元和商亮,一起走了过来。金家为了防止陶美玲逃跑,派了两个亲戚在门外守着。王根林说:“这么乱,老郭,我看快报警吧,要是到了晚上,厂里上班的都回来,这里人会越来越多,场面更难控制,要是闹出点乱子,更不好交待了。”郭兴元是治保主任,维护江湾村的安定团结是他的职责,他也怕出事,说:“我同意王主任的建议,村里就咱们几个人,是挡不住这么多村民的,还是请警察来维护秩序吧!”

张桂宝摇摇头说:“作为村干部,我们要想方设法化解矛盾,而不是激化矛盾,警察来维持秩序,眼前是不会出乱子,但并没解决根本问题,金家的怨恨并没有消除,往后他们随时会找陶家的岔,那陶家就没太平日子过了!”郭兴元说:“那你说怎么办?”张桂宝说:“我观察到了,院里人虽多,实际上真正有不满情绪的,只是二三十个金家人,其他人也就是看热闹,只要稳定好金家人的情绪,场面就不会乱!”

商亮暗暗佩服,别看张桂宝只是村妇女主任,在村班子里没什么实权,但她拥有一颗热情的心,还拥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处理问题有她独到的认识,平时,她和蔼可亲,乐于助人,笑声爽朗,似乎从没有什么烦恼。商亮说:“张姐,我们要不要把这事告诉李书记?”张桂宝不解地说:“都一下午了,你们还没联系李书记?”商亮说:“李书记在市里开会,我怕打扰他,所以就没打电话给他。”张桂宝说:“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赶紧把事情告诉李书记,最好他能尽快回来,这里需要他出面处理!”

李爱民去市里参加一个关于在农村实行循环经济发展模式的研讨会,尽管他第一次听到“循环经济”这个名词,但对于专家们所讲的内容,并不感到陌生,江湾村的农业生产,几十年前就是循环经济的模式了,什么秸杆还田、粪便浇田、清淤肥田,农民不都是这么干的吗?农民真正关心的不是怎么种,而是种什么和怎么卖?现在的粮食价格低,农民种田的积极性不高,出现了一些荒田的现象,有的人家改种西瓜和西红柿,现在最发愁的就是怎么卖?城里不让随地摆摊,镇上的销量有限,如果连着下几天雨,一熟西瓜就烂在地里了,损失可就大了。

下午五点,他随着人流走出会场,明天主办方还要带大家去东吴市的一个生态农业基地去参观,李爱民正往招待所走,接到了商亮打来的电话。商亮说:“李书记,村里出事了,卫生室被人砸了!”李爱民愣了一下,说:“小商,你慢慢说,村里出什么事了?卫生室为什么被人砸了?”商亮说:“陶医生给金木匠打针,结果,金木匠死在了卫生室,金家来了几十个人,把卫生室砸了,还把陶医生打了!”李爱民说:“打针打死人?究竟怎么回事?那陶美玲有没被打伤?”

商亮说:“金木匠发生了药物过敏,卫生室里没有抢救用的药,金木匠来不及抢救就死了,陶医生被打了几巴掌,好象伤得不重。”李爱民说:“这是今朝什么时候的事?”商亮说:“大概是下午一点左右。”李爱民有点发火,说:“下午一点,你到现在才打电话给我,你不知道人命关天,时间就是生命吗?”商亮说:“对不起,是我没及时向您汇报……”李爱民说:“王主任在不在?叫他听电话!”商亮把手机递给王主任,王根林接过手机,说:“老李,这事闹大了,你啥时候回来?”李爱民说:“我马上打出租车回来,你先给我做三件事!”王根林说:“哪三件?”李爱民说:“一,要保护好陶美玲;二,维护好现场秩序;三,稳定金家人的情绪!其它的事,等我回来再说!”

得知李书记很快回来,大家稍微定了一下心。王主任守在宿舍门口,生怕金家人冲进宿舍欺负陶美玲。郭兴元冲着人群喊:“大家别挤,没什么好看的,都回去吃晚饭吧!”有的人喜欢起哄,喜欢看人吵闹斗架,一看陶美玲躲进了房间,金家也不再闹事,大多聚在卫生室内掉眼泪,有些人感觉不好看了,也就散了,回家吃晚饭去了。

张桂宝来到卫生室,对金福男说:“福男兄弟,别在这儿耗劲了,赶快派人去镇上采购办丧事用的物品,棺材呀,寿衣呀,白布呀,黑袖呀,还有酒菜之类的,都采购齐了,要做法事的,去请道士来,把时间用在该做的事上!”金福男说:“你别劝我,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让姓陶的从这里出去的,这事不会就这么算的,我不会让阿爸白白死在她手里的!”金福根说:“哥,妇女主任说得有道理,咱们是该给阿爸料理后事了,在这里浪费时间不是个办法!”

金福男说:“东西我会叫人去买,但阿爸的遗体还不能回家,他不能白死,陶美玲就是不抵命,也要叫她赔三十万来!”张桂宝说:“李书记正在市里开会,他刚知道这里的事了,马上就回来,你们有什么要求,到时跟他说,跟我说是没用的。”金福男说:“好,我就等李书记回来给主持公道!”张桂宝找了把扫帚,把卫生室里碎了一地的东西,大略清扫了一下。金家人的情绪,似乎渐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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