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玄脉与祖师遗留的近万符箓,又怎会让那区区一丝残魄有可乘之机。”
郎飞听的云里雾里,盯着松云子好一通猛瞧,最后挠挠后脑勺道:“师兄,你还是从头说起吧。”
松云子点点头,一边盘坐下来,浅运内息调理身体,一边缓缓开口道:“此阵乃祖师立万灵谷后所建,其因有二,第一;祖师当年游历方寸万界时,在一处荒凉星域偶然发现了一块乌骨,有感其上散发之凶威,祖师将之带回长青界调研数载,最终查清了乌骨跟脚,乃是四凶之一的穷奇遗骨。此等神兽遗骨自然蕴含着无匹威能,祖师本想以其为灵材,炼制一件法宝,说不得能匹敌仙器之神威。但到了后来,祖师曾动心思,想一试乌骨之威,可令其没有想到的是,乌骨中除了蕴含着神兽之能,其最深处还隐有一丝穷奇凶魄。若是其他神兽,比如凤凰,真龙,若是其内遗存残魄,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可偏偏此乃穷奇,恶名昭著的大凶之兽。因凶魄乃秉乌骨所吸收的天地煞气所生,祖师又无办法将之祛除,若不顾一切的将其炼制为法宝,穷奇凶魄化为器灵,怕不是比魔器还要邪门三分。是故,它便成了祖师一大心病,弃之可惜,用之危险。”
说到这,眼见三人如听故事一般全部围坐在他身边,松云子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其二;当时立派已逾千年,万灵谷在数代门人的刻意经营下其内汇集了无数灵兽,正所谓凡生灵者,皆有二心,多则生变。四方谷内,上至在天飞灵,下到遁地走兽,鳞、毛、羽、昆应有尽有,起先各于子谷安生,还未怎地。可时间一长,中谷如此宽广,自然而言就成了众多灵兽争抢之地。于是鸟归鸟群,蛇归蛇类,形形色色的灵兽分化为一个个小团体,在中谷之地三天一小斗,五天一群殴。将当时的御脉首座,御辰子师祖愁得一个头两个大。他身位御脉首座,每日里大小事务不断,总不能一直耗在万灵谷中,而对于一些低辈弟子而言,非但修为不足以压服众灵,还要时刻面临着被兽群所伤之危,无奈之下,御辰子师祖只得求助于烟霞祖师。”
“时烟霞祖师正拿穷奇遗骨没辙,待听了御辰子祖师的难处后,经过一番考虑,烟霞祖师心头泛起一点灵光。‘既然穷奇遗骨无法炼器,何不将其置于万灵谷中,做为镇压万灵之物。’做下此番决定,烟霞祖师便施展莫大神通,在这万灵谷中谷中心地带以地底的龙虎玄脉为基,于其周围行符九千九百九十九,宝箓为纲,王符为目,成经天纬地之分布,排下此等仙阵。如此一来,于当时而言,就算炼精境的普通弟子亦可以通过此阵压下作乱的诸多灵兽,以保自身安然无虞。”
“原来如此!”郎飞恍然大悟,点点头,暗道。“难怪呆子曾言,平素里四谷灵兽无甚来往,却原来中谷有一凶邪坐镇。”
“松云师兄,此阵既然是烟霞祖师所布,想必来头不小吧?”
听罢郎飞所问,松云子微微一笑,点头道:“当然,师兄我也了解几分师弟的为人,知你平素里喜好往那经藏阁处跑,有博古通今之识。只是不知师弟可曾闻听过仙狱之名?”
郎飞摇摇头,一脸好奇的道:“师兄,你就别卖关子了,还请快快道来。”
“哈哈……师弟莫急,莫急!”松云子摆足了师兄的架子,不疾不徐的道:“天有四九之数,下九天有四大仙狱,其名一曰大空,二曰大虚,三曰大无,四曰大方。而这中谷之地烟霞祖师所布之阵便是那大虚狱中的一座有名仙阵。全名既是;大虚伏魔………………太初借法之阵。”
“大虚伏魔………………太初借法之阵!大虚……”郎飞连连叨念两声,眉头轻皱,复又问道:“师兄,由此仙阵之名推测该当是借力之阵吧。”
松云子深深看了郎飞一眼,郑重的点点头。“上古之时,此阵便是用以抽取仙狱中所关押的邪魔歪道体内威能来为天庭炼丹、炼器、炼符。”
“仙阵啊……”郎飞悠然神往,一脸的感慨像。
松云子却轻叹口气,道:“烟霞祖师惊才绝艳,将乌骨以仙阵封印,而后抽取乌骨中神兽之力用以镇压四谷作乱灵兽。”话罢,松云子踌躇良久,再次长叹一声。“只不过时至如今,空有仙阵卷册,我等却已力所不及,只能将其束之高阁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犭尃訑
(一日两章,仓促之下果真有些地方写的连自己都不是很满意,晚上这章如有不适之处还望书友见谅,最后,弱弱的吼一声,求收藏)
眼见二人一番对话说完,久不曾插言的朱罡列挪动下身子,挨近松云子,撅着嘴,嗔怪道:“一者,山上弟子盛传谷中封印着什么圣物。二者,大师伯,以前你明明说过汝亦不知中谷奥秘,只听云狰师叔醉酒嘟囔此间有绝世凶物。不管是凶物还是圣物,以眼下所见,却原来这都是骗俺之言。”
“呃……”不想呆子还是个认死理的人,松云子脸色有些尴尬,一来当着郎飞与小芸的面。二来对呆子而言,他还是个长辈。
“这……”松云子幽幽一叹,没风度的挠挠后脑勺,道:“还不是你当时追问的紧,无奈之下,我才编了那话唬你。这事你要怪怪你师祖去,是他严令万灵谷之事不许告知未达炼精修为的弟子。”
听闻此事是天羽子授意,呆子缩缩头,不敢再于此事纠缠。鱼目眼珠一转,当下又换了个话题。“大师伯,既然师祖说了不许告知炼精修为以下的弟子,那你为何又将此事对我们三人合盘托出哩?”
松云子斜着眼看了他一下,没好气的道:“我若不合盘托出,如你们一般,可会善罢甘休?想必会四方打探,到处散播。届时谷中隐秘非但不会被瞒下,反而会弄得人尽皆知。既是如此,我便索性都告知你们,知道了此事的前因后果,想必你们也不会四处妄言了!”
“嘿嘿……嘿嘿……”呆子挠挠头,亲热的看着松云子。末了心中又想到一件事,疑道:“大师伯,师祖不是曾言不许御脉弟子这段时间不得入谷吗?怎么你来的这般及时?”
“哼……还不都是因为你……”听得此言,松云子一时气上心头,急剧喘息数声,指着呆子劈头盖脸骂道:“你个馕糠犯贱的惹事精,这一切皆因你之故!”
“俺?”呆子瞪瞪牛眼,一时不知所措,吭哧半天,末了大肚子一挺,愣生生的道:“大师伯,俺尊你是长辈,叫你一声师伯。可即便你位尊德隆,但也不能如此不讲道理啊。在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如此诬陷于俺,将那屎盆子往俺头上扣。今日之事你且说清楚,若不然,就算闹到师祖那里,也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眼见呆子犯了倔劲,松云子也有几分懵,支支吾吾踌躇了半天,直至老脸微红,这才怒道:“你们进谷后师父便回到紫光阁前殿坐候,可一来二去等了好半天的功夫也不见你们三人回还,不明所以之下师父他老人家便派我前来接应。待我经传送阵转入中谷后,抬头间就发现西北方向乌云滚滚,灵气异乎寻常。我暗觉不妙,一番打探下来获知你三人深陷绝境。于是便急急忙忙的催动仙阵试图营救你等三人,只不过此阵威力非一时能聚,待**引出神兽之力,化作穷奇奔赴战场之时,却发现寒潭上又变成了众飞灵与冻戈龙之间的争斗。你们三人倒鬼的很,眼见这两方相争,竟浑水摸鱼,趁机开溜了。无奈下我只好赶退众飞灵,后以神兽之能伤了冻戈龙,这才平息了一场混战,随后,我本打算使穷奇唬你们一唬,可关键时刻,那凶魄竟然趁机发作,苦无办法之下老道我只好强行压下煞气,熄了起初的念头。至于再后来发生之事,你们已亲眼见证。”
“哦,难怪,我三人在山腰躲避时,那穷奇曾以诡异的眼神扫了我等一眼,似怒却无凶意,似喜却含幽怨。原来是因师兄之故啊。”
郎飞话罢,呆子眼珠子转了转,仍不干休的道:“大师伯,适才你只陈述此事经过,言俺闯祸一事,却不曾道出个一二三。”
松云子恨恨的瞥了他一眼,道:“那冻戈龙还算温顺,平日里藏于寒潭静修,除非师父入谷,否则甚少过问外界之事,定是你做了什么惹它不快之举,若不然,它怎会趁机发难?”
“大师伯,你这话就说的有些武断了,想俺老朱,区区一换骨境修者,又怎能惹它不快,定是赶上它葵阴月事来临,喜怒不定,恰巧俺三个倒霉蛋打潭面经过,于是便成了这老东西泄愤的对象。”
“慢着……”郎飞摆摆手止住呆子说话,低头忖思片刻,这小子抬起头,皱眉道:“或许此事当真与我们有莫大干系。”
“飞哥儿,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怎站到大师伯一边去了?”
“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惹祸精,等回去我再让老三收拾你!”
呆子闻言缩缩头,转眼又觉得自己有点熊,于是扯着嗓子叫道:“大师伯,少拿师父说事,大不了俺躲师祖屁股后面不出来了,他能拿俺怎地?”
“你……”呆子是个滚刀肉,松云子直气的老脸涨红,急剧咳了几下,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啪……”呆子正在那嘿嘿得意,却不想背后突然挨了一巴掌。“哎吆……飞哥儿,你为何打俺?”
“为何?”郎飞撸起袖子,摆出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至此时分我才想透各种奥妙,此事全赖你之过,你说你闲着没事去祸害那些寒蒲藻干嘛,寒潭中的灵气全由它提供,对冻戈龙来说,寒蒲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呆子,你觉着好玩,没来由的弄些火去烤,岂不等同于断了冻戈龙的修行之道,这等行径,它若不着恼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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