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尺玉听得眼睛一觑觑,脑海瞬间浮现他阿娘和森林猫头窝生的小杂毛,很自然地对号入座了,“我大哥长得可没我招人稀罕,以你的样貌嫁他属实可惜了。”
“可惜……”镜葶嫣哽住。
尽管她早有耳闻尺家三兄弟属尺玉最像宗主夫人,可再怎么也不能贬低自己的亲兄长吧?
就在尺玉与镜葶嫣你一言我一语间,式粼手中擦脸的帕子被生生拧成了两截,他恨不得一口咬掉尺玉“不守夫道”的嘴,将毫无边界感的小猫咪rua得哇哇大哭。
阴晴难辨地勾起嘴角,式粼捏过方才还温柔对待的小脸,逼视道:“既然小午觉得镜二小姐嫁过去可惜,那依小午的意思镜二小姐嫁给谁更为合适?”
尺玉搭眼一瞧,就知道式粼的脑袋又到缺弦时间了,这醋啊,酸得嘞~
他舔了舔说错话的嘴唇,不等式粼给他脸捏变形,自己把嘴噘了起来,弯成眼尾邀请。
式粼未料尺玉今日“顶嘴”的方式如此讨人喜欢,紧盯着撒娇卖俏的眉眼,捏住猫脸的食指旁若无人地钻入珠白齿缝。
尺玉被不按套路出牌的式粼惊得瞳孔微扩,但指腹压在他舌面致使他无法开口拒绝。
随着指尖在口中强势又温柔地游移,忽冷忽热之感慢悠悠地由脊柱窜出,尺玉双颊酡红,嘴角和眸子的湿润令他看上去楚楚可怜的。
式粼在尺玉淌口水前饶过了不乖的小猫咪,并俯身去夺属于他的早膳。
失魂的尺玉在式粼贴过来时呼吸微窒,他悄然攥紧衣角,心道:人族简直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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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出阁的镜葶嫣盯着式粼滑动的喉结,一整个面红耳热住,但任她如何暗示自己非礼勿视仍着魔般深陷其中。
情事难懂,可不难从尺玉的神情中搜寻到甘愿的痕迹,如此一来做实了尺玉非式粼不嫁的传言,怪不得沐莲宗会舍弃曾引以为傲的少宗主。
而她要嫁的那位,也会如式粼这般生人勿近,眼里只有她一个吗?她突然感到害怕,害怕父母之命远不如两情相悦这般浓烈。
她不去槊州见她儿时的玩伴了,她要在成婚前夕去沐莲宗与那位未婚夫培养些感情。
因为她无法想象假使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掀开盖头的那刻做如此亲密动作,她会不会甩过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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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少时,业鸠端着茶水点心进门,式粼闻声揉了揉尺玉发昏的天灵盖,余光内紧攥的猫拳可爱至极,也正是因为这无意的一瞥,发现了有处不算太显眼的起伏。
他捏住通红的小耳垂揶揄,“春来无事,猫猫的小铃铛又复苏了?”
“滚滚滚……”尺玉面色发窘地推开式粼,起身刚好对上镜葶嫣的眼,当场尬住,“你咋还没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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