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最终只会徒增愤懑,得不偿失。当下,我决定还是得长线作战。
“我们汉赵一向民风保守,现在我碰过你,没人再会要你了。这就是理由。”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一个父死庶母可以从子的匈奴族男子对一名汉家女子说自己国家民风保守,真是荒谬到无可反驳。可他却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一副莫可奈何的神情像在说:你别不信,真的是这样哦。
“我不与你胡扯。方才就当我吃点亏,你见好就收吧!”
转身走出几步,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追上来。心里有些疑惑,忍不住又回头看一眼。
他还站在原地,见我回头,说:“你真的要辜负朕的一片心意吗?”这次,他自称为“朕”。
“不会是……刚才那些都是你为了抓我故意安排的吧?”我自以为福至心灵,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他略一愣怔,随即含起若有似无的浅笑道:“如果朕说是呢?”
那时的他孤身立于巷口,身形挺拔、眉目如刻,眸光专注地回望我,画面如今回忆起来也称得起一句“翩若惊鸿”,所以当时的自己逐渐把持不住动了心,我并不费解。
我转过头,勉勉强强继续往前走,心中却有掩不住的失落感。
若,他只是我一人的,就好了。
“若是朕遣了你姑姑和姐姐们回家,你可愿入宫?”
“不要!”
听见他的问话,我不假思索地回头,几乎与他同时落声。
他走近我,神情似有些为难。
“朕是你姑父,亦是你姐夫,可是朕想要你,如何是好?”
我绞尽心神,好似也在为他的为难而为难。
“你……容我考虑几日。”
多年后历经人事,方悟出若是一位姑娘愿意对男子说“容我考虑”,那男子大半就能达成心中所愿。姑娘说的“考虑”,不过是想在心中为那男子寻些托词,给自己一个交代。
在平阳城中踽踽漫步“考虑”的那两日,我也为刘玄明寻了不少托词。比如,贵为一朝天子独为我花这些心思,可见他对我是真心的;比如,若执意不肯,恐怕家中也会为难吧?又比如,他生得那样好,以后我的子女也必会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第六日,刘玄明亲自将我送回太保府,与我祖父叙谈,定下第八日的婚期。
那两日,我满心欢喜,觉得我与刘玄明是互生爱意才成的亲,比姑姑和姐姐们都强,以后定会幸福长久。天真的我完全没意识到,这爱意是否“互生”始终未决,刘玄明的心思又岂是我一介无知小女可以揣摩的?不久之后我就会发现,不论是姑姑姐姐们,还是那倾国倾城、名唤“月光”的女子,甚至连并不得宠的张徽光,与昭武帝都比我长久。
《前赵书》关于我的婚事有载:后两日,帝初封东兰贵人,时正小满,夏盈籽熟。帝感其佳意,又有晋旧号永嘉,遂改年号曰嘉平。
嘉平元年五月,时值小满,武帝为显重视,派了车骑大将军靳准和御史大夫陈元达前来纳彩迎礼。我早早穿上御赐的贵人冠服,在丫鬟指引下出阁行六礼、哭嫁、入宫、合卺礼,逐一行礼完毕,已是夜深,我坐在床沿上,累得昏昏欲睡。新郎久候不至,不一会儿我便忍不住瘫倒在床呼呼沉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感觉似被什么重物压得喘不过气来,又不知从何处传来沉重的喘息声。正觉得全身闷热难受得紧时,身上一凉瞬觉舒适不少。如此甚好,我恍惚舒了一口气又打算沉沉睡去。可身上那重物却并不让我好睡,不会儿就感觉有什么湿润之物星星点点落在我的脸上脖子甚而胸口上,惹得我只觉得痒。
我抬起沉重的手试图推开那物,触手却是肌肤的温软之感,哦是个人。勉强睁开一条眼缝,见眼前人大约是刘玄明,放下心来,强撑着咕哝一声:“别吵我……”然后又昏沉起来。不省人事之前,仿佛听到一声闷笑,和只言片语飘飘忽忽,“你这模样”“按耐不住”……一时不知何意。
只是刘玄明没有听话,期间我一直被来来回回忽上忽下地摆弄着,一会觉得奇痒难忍一会觉得酸软无力,混着铺天盖地而来的睡意,难受得我直想哭,忍不住带着哭腔咿呀出声。
随后不知从哪里忽然传来一阵透心的剧痛,疼得我瞬间灵台清明,瞪大了眼睛,看见趴在身上的刘玄明脸色微红,眼神迷离,额角泛起细汗,粘着额边碎发。我与他这样僵持了一霎,随后手脚并用本能地拼命挣扎起来,想把他从身上推下去。刘玄明双手握住我的手反别在我背后,一边在我耳边轻柔地嘘声安慰,一边却并不停止身上动作。我止不住哭声,只感觉越来越清晰的疼痛一下一下击来,我挣扎求饶威胁怒骂,说他欺负我,让他走开,都没有奏效。
就这样不知被翻来覆去折腾了多久,痛感渐渐变得迟钝,我精疲力竭,随之袭来一股排山倒海的困倦,不久便昏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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