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穿着短袖拉开了厚重的窗帘,窗外仍然是一片黑夜的样子。
在这,没有黑夜白天,没有春夏秋冬。
季语手中的窗帘被揉成了一团,寝室里空空荡荡地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但是这场名为死亡的游戏还要继续下去。
他走到桌边,戴上了放在桌上的校牌。
校牌上安溪大学的字样已经变成了安息大学,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背后透露出来的意思,让人不寒而栗。
季语穿好外套走出了房间,门关上的风吹动了挂在寝室上的日历,日历无声无息地自动撕落了一页。
农历辛丑年十二月小,初五日,日值岁破,诸事不宜。
长廊上空空荡荡,整幢楼似乎就只剩下了季语一个人,他深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瞬间浸透了整个肺腑。
季语背着书包,小心翼翼在心里默数着阶梯,一、二、三……
在默数到第十三道阶梯的时候,季语脚下一僵,他飞快反身沿着楼梯飞奔里起来。
黑暗的楼道中只有暗绿色的安全通道指示灯光,一道诡异的脚步声从宿舍底层传来。
它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狠狠地压迫着季语的神经,季语上三级台阶的功夫他的脚步声就从一楼挪到了二楼。
在季语飞奔的同时,他用眼睛向楼梯的空隙里扫了一眼,一双青白的手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倒握在扶手上,手背上满是鲜红色的尸斑。
在季语目光扫下去的那刻,对方仿佛感应到了季语的视线。
一个斑秃的人头就从楼梯间就那么斜斜地探了出来,脸上说不出质地的黏液,几缕头发像是幼儿在手工课上随意拼接上去的,他的眼睛充斥着僵硬的青白,眼神满是恶毒的怨怼。
季语浑身上下一个哆嗦,肾上腺激素刺激他飞快地跑回宿舍。
就在季语掏钥匙的时候,恶鬼已经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啪嗒啪嗒的黏腻声随着他的脚步,一声一声刺激着季语的耳膜。
一步,两步,三步……
在恶鬼伸出手的那一刻,季语终于打开了寝室的房门,从缝隙中挤了进去,然后立刻关上了门。
门上响起了一阵指甲挠门的声响,恶鬼用指甲探知着门后的美味,但是碍于游戏规则,它现在还不能享用这道美食,他用猩红的猩红舔了舔门板,然后消失在了楼道的阴影中。
等门外的挠门声消失,季语狂乱的心跳才慢慢平复了下来,他戴上手套冷静地走到门外,开始收集恶鬼留下的线索。
季语到教室的时候所有幸存的同学已经在教室里集中了,他们略带浑浊的眼睛满是对于死亡的恐惧和对于未来的麻木。
距离考试开始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季语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整个教室只剩下了不到十个学生,而这才是他们经历的第四轮考试。
当墙壁上的时针指向九点的时候,主考官,或者说那个东西,以一种雾凝聚成的人形出现在了电视机的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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