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种种教训她已经不想再经历,要想活出不一样的风采,她不能六神无主,懦弱可欺,胆小怕事,那样的陶若只做依次就够了。
如今的她,要摆脱一切,不再被人欺负,安排自己的命运。
想着,她暗暗握了握拳头,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一处草丛中寻找,如果没记错,那位强盗在这里找到了一个首饰盒子,里面装着全都是她娘亲贵重的首饰。
在草丛中找了找,看着脑朱褐色的锦盒上雕刻着的牡丹镂空花开富贵的锦盒,沉甸甸的抱在怀里,她的心也安稳了不少。
乳母看见锦盒惊讶“这不是夫人的?”
陶若不说话,她找了一件衣服包裹着锦盒让乳母抱着,又找了一件衣服,是她二姐喜欢的衣裙,她怔了怔,心中涌起一股热流,下一刻被她生生忍住,铺开衣裙,把贵重的东西以及钱袋,还有他爹爹与王家老爷的书信一同收好包裹着。
她抱在怀里试了试,不是特别中,扭头对乳母说“我们去金陵!”
乳母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一群人,再次觉得心惊,若不是若小姐追彩蝶,她们也就是这样的下场,想来还是若小姐救了她们自己。
想着强盗说不定还会回来,她不由的脚底生寒,收回目光拾起油纸伞,抱着锦盒道“若小姐,我们走!”
陶若点头,看了看天色说“乳母,我们快跑。天黑了就不好了!”她记得,那个强盗是在日落时返回的,她们挖坑挖了一半他就回来了。
想着主子们惨死的模样,乳母也不敢多待,一手抱着锦盒夹着油纸伞,一手拉着陶若,两人快步顺着官道离开,只等到了金陵让人来收殓。
晚霞中,她们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官道上。
日落时,一位鬼鬼祟祟的人出现在一群死人中间,这人就是给陶家带路的汉子,他趁着伙伴回去又溜了出来,希望还能额外的捞上一笔,在冰冷的尸体间寻找了一会儿,就在地上捡到一枚铜钱,其他的值钱东西一分都未捞着。他不由生疑,又去草丛扒了扒,发现被他藏着的锦盒也不见了,锦盒沉甸甸的,恐怕有不少宝贝。
汗子生疑回头,目光扫过倒在血泊中的人,他清点过抢走的东西,并没有那位兄弟拿了那个锦盒。如果不是他们,又有谁拿走了?
目光来回的扫了几遍,他发现不对劲,他们被杀死都是睁着眼,怎么会一个个闭上眼?还双手整齐交叠的放在腹部?
察觉不对劲他开始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两个人,依稀记得有位小姐追彩蝶玩去了,原来还有漏网之鱼?
顿时醒悟过来,想着那一锦盒的宝贝,他可不会轻易让它丢了,二话不说朝着陶若她们离去的方向追去。
看着一个人影从眼前过去,躲在草丛中的两人捂着嘴大气不敢出一声,怀里的锦盒,以及首饰钱袋磕着她们的胸腹生疼,可她们不敢出声,只等着那人过去很久,她们全身发麻了才缓缓的,尽量不发出太大响动的动了动,舒展筋骨。
半响,又看着那个黑乎乎的身影过来,隐约可见气急败坏的咒骂声“臭小娘们,老娘们,跑得怪快得,若是慢一点,爷爷非得让你们去黄泉找你们的家人去。害的爷爷白忙活一场,他娘的。。。。。。”
汉子边走边骂,手中的刀挥舞着路边的草丛,两人捂着嘴低下头,感觉刀锋从头上舞过,她们吓得浑身僵直,心像是要跳出来。
索性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咒骂声也越来越小,陶若暗暗吐了口气,惊魂未定的趴在草丛里不敢吭声。
蓦然闻着一股子臊味,陶若偏头看看她乳母,黑暗中,她乳母心虚的涨红了一张脸,陶若根本看不见她红脸,只见一双小眼睛依稀可见光亮。
陶若心知肚明她吓得尿湿了,并未点破,也不想闻着尿臊味,知道那个人是不可能再追上来,她说“乳母,我们走!”
乳母点头,摸了摸衣裙,被她尿湿了一大片,顿时忧愁起来。想着现在是逃生,她也顾不上身子,就算尿湿了也得穿着,她们的细软全都被抢走了。
走了几步,乳母庆幸的说“幸好若小姐说藏起来,不然都要被抓住了!”
陶若听着并不说话,认真全身酸痛,双脚刺痛快步行走。既然知道那个汉子会回来,那么他也就会发现锦盒不见,她也是突然意识到锦盒恐怕是带路的汉子趁人不备藏着的,否则他不会冒险回来。
因此,她想,他若是发现锦盒不见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此一来,一定知道她们走不远,追上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让她猜对了,陶若想,多动脑子必定有好处的,不然她们傻乎乎的以为离开了事发地点就没事了,那可真是命丧黄泉了。
两人不知疲倦的走了一夜,双脚跟绑了石头一样沉重,走了一晚瞧着一个城镇,她们并未停留,闻了一路乳母身上的尿臊味,她再也不想闻见了,两人进了镇子直奔布庄,买了两身衣服换上,买了点干粮,询问买干粮的掌柜哪儿有马车雇用,遭到掌柜的嘲笑一通,最后告知只有弩牛。
以她们两人的脚程,走到金陵恐怕得五六天,思量了一番,陶若让乳母出面,雇用了一辆驽车,两人坐在驽车上,不顾路人的目光,边吃东西边喝水,狼吞虎咽的模样让她从小的教养全都丢光了。
她知道再不吃东西,恐怕到不了金陵她就饿死,渴死,累死了!
驽车自然琪比不上马车的的脚程的,所以马车一天的路程可以到金陵,她们乘坐马车,两天之后才看见金陵高大的城墙,乳母看着喜悦的流泪。
陶若看着,心中不喜不悲。上次她孤零零的在城门前晕倒,无人搭救,还是一位乞丐婆婆给了她一口水喝,她才活命独自找到王家去。
如今,她带着乳母,至少比上次好了些。可她知道,即使如此,如果还是懦弱可欺的性子,多了乳母也是跟着受苦了。
她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做以前的陶若。
她知道,到了金陵一切才真正的开始,根本不值得她高兴的。所以她口齿清晰的告知驽夫说“去城东王家!”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