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凭我母亲一个人,基地不一定能研究出疫苗。”玉书麟沉声说。
杨凯林也不急着反驳,吸了两口烟才说,“你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你知道戎哥的存在。”
“可至今为止戎哥是没有被咬过的,他的血液特殊却不能表明他免疫病毒。”
玉书麟沉默了半晌,拿起烟吸了一口。
“还是说,你想试一试?”杨凯林轻声问。
黑暗里他垂下眼眸,看不清眼神,只能看见烟的火点。
“……你是打算当做他身上什么都没发生吗?”玉书麟问。
杨凯林把烟从嘴上拿下来,他自然不可能把心里想的和玉书麟说。
“没有你们,他现在还待在基地里,不用奔波不用献血。”
玉书麟自知理亏,但他依旧不想松口,“可是,你这样只会把我母亲推到枪口。”
“我一开始就说过了,你母亲一直都站在枪口处。”杨凯林抖了抖烟灰。
玉书麟听了顿了顿,接着拿起烟深吸一口,茶室一时间都是烟味。
“今天我只找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杨凯林按灭烟头,他那边的烟点消失了。
玉书麟抬头,“……因为想让我说服父亲母亲?”
“不是,”杨凯林笑了笑,“因为这件事我和你们说,只有你会不同意。”
“……”
玉书麟吐烟的时候忍不住叹气。
里面又安静了下来。
杨凯林也不催他,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坐着。
“现在除了我们知道之外,小宇应该也有怀疑。”玉书麟忽然说,“那天戎哥被打中流这么多血,我妈都感觉难受,他肯定也是。”
杨凯林摆摆手,“我去问过他了,他是觉得活人流血太多对他吸引力太大了。”
“起疑心只是有疑惑,我们很快就回基地了,他没有弄懂的机会,何况现在他也不在乎这种事情。”
说到这里,两个人再次沉默。
过了一会,玉书麟又问一遍,“杨哥你真的确定吗?疫苗关乎人类的未来。”
“我很确定。”杨凯林斩钉截铁的说,“他没有被咬过,玉书麟,他对于病毒是没有抑制能力的。”
“如果真的在他身上做实验,他只会变成丧尸。”
“你这么做不只是毁了他,你还把你母亲最后的退路毁了。”
“玉书麟,你们一家人一开始就暴露在灯光下,不要把戎哥拉下水。”
杨凯林又强调了一遍。
接下来,茶室陷入沉默很长一段时间,玉书麟一直在吸烟,一支接一支的,打火机的声音时不时就在里面响起。
李庚戎坐在墙角听,都坐得屁股痛了才听见玉书麟说话的声音。
“……如果再出事,你会帮我们吗?”玉书麟问。
杨凯林点头,“当然,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回,我自然会帮你们。”
“而且这一次疫苗雏形的功劳我不和你们分,你父亲可以借此恢复职位甚至升职。”
“这对于你母亲来说也是一种保障。”
“……行。”玉书麟不抽了,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我回去和父母商量,明天给你回复。”
偷听到这里,李庚戎连忙爬起来,往楼梯上跑去,然后回房间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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