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母、为兄伸冤,竟成了大逆不道。可这个怒斥她的人,分明正是那两人最为亲密的丈夫、父亲。
马车猛然停下,孟濯缨从半梦半醒之中清醒,趁着困色突然袭来的往事像一片浓雾,又倏然间云破月出一般的散开。
京城过往,只在梦中才敢一幕一幕的回想。
孟濯缨低低的问了一声:“怎么回事?”
哑仆咦了一声,没有掀开帘子回禀。转瞬又听见陈彦放高了声,恭敬的与人说话:“燕大人,对不住,阻了您的道儿。这不是我家世子回来了,急着回府,这才抄了这条小道。”
孟濯缨掀开帘子,果然看见半堵熟悉的灰砖墙垣。
怔愣间,对面一行已经退了出去,身下的马车又动了。此处是三岔巷口,转弯时,风吹开对面布帘,露出车中的黑衣男子。
其人端坐如山,正是燕衡。
二人四目相对。
燕衡微微点头示意,随即用手拉上车帘,眸中尽是冰冷。
孟濯缨摸了摸心口,感觉被这冰刀子一样的目光扎的有点儿透心凉。
论理,她回镇国公府是不必走这条夹道,看来,陈彦果然忠心,不遗余力的给她找不痛快。
当年,她兄长不过十三,乡试下场试试水,便中了解元。同年殿试的状元郎,正是当年十八芳龄的燕衡。当时不知有多少人,都称下一届状元,必出自镇国公府。
可如今三年过去了,孟濯缨顶替兄长之命,在江南荒废龟缩,一事无成。而燕衡当年进了翰林院,如今已官至四品,任国子监祭酒。
正是本朝最年轻、最英俊的国子监祭酒。
这就叫人比人,气死人。
陈彦特特选了这条道,还真不负众望,恰巧碰见燕衡外出。
而除此之外,这嗑冰块长大的燕衡,还是当年镇国公府大小姐的未婚夫。
良人依旧,“她”却早已经是个供在白马寺中的牌位了。
再怎么说,孟濯缨还是有些唏嘘的。
谢无咎拖着伤腿上山下坡的忙了一整日,刚回到家便发起热来。谢中石“看护不利”,被夫人揪着耳朵训了小半夜,幸而谢无咎底子好,后半夜退了热,一家三口总算睡了一个安稳觉。
翌日一早,谢无咎刚睁开眼,就看见一个熟悉的宽厚背影。扭过头来,熟悉的眉眼,脸蛋却有点肿肿的。
谢无咎腾的一下坐起来:“爹!你又怎么惹娘了?”
谢中石瞪他一眼:“还不都是你!上蹿下跳,伤口浸了汗,夜里发了热,你娘疼你,一失手把绣绷子放我脸上了。”
那叫失手?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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